“该死!”他低头咒骂一句,然后把属下唤来:“进去找祁英杰拿解药!”
解药拿回来,他立马给她服下。
“回禀主子,那姓祁的说,解药服下去也没有那么快见效的,少夫人她...得忍耐一段时间。”
裴陆戟咬牙,“回头将他衣裳扒了,游街。”
“是。”
这里距离回府还有好长一段路,由于戚央央服了药身子虚弱,不宜骑得过快,他只能护着她,慢慢骑回去。
戚央央觉得自己的手又控制不住了。
“郎君...”一开口,就是让人酥软得让人面红耳热的声音。
“怎么了?”裴陆戟低头柔声应她。
戚央央本能地只能往他怀里钻,同时用让人羞死的声音喘`息道:“郎君我...我现在...”
不等她说完,他就明白,勒马停在一旁,脱下身上的绯红正二品官袍,披在了她身上,遮住她头和脸。
“现在就没人看见你了,别怕。”
央央简直想杀了自己,“可是...可是...这是兵部尚书的官袍,我...我披不得...”
“没事。”他低声安慰她,“礼部尚书的儿子造了孽,我参奏上去,特别时期特别处,这点小事圣上不会降罪的。”
她听完,松了口气,但还是觉得没脸见人,手又开始不受控制,泥鳅似的溜进他的衣襟,贴在冰凉舒适处。
裴陆戟想伸手拉住她作乱的手,刚拉住又松了手,只能正襟危坐继续骑着马,目光往前,双手只护在她身体两旁,连碰都不敢碰她一下,生怕自己会把持不住。
戚央央也是受了药物的控制,等她清醒过来发现自己做了什么,她懊悔不已。
因为她把人家胸口都啃了个遍,衣襟处都被她的口水沾湿,幸好官袍够大,将她一整个笼罩在他怀里,外头看不见她坐在里面做了什么。
但刚刚似乎经过了一条颇为热闹的街市,她难以想象自己刚刚正在人来人往的时候...
她红着脸赶紧将人衣襟拢好,也把自己散乱的衣裙好,把盖着头和脸的官袍,披得更严实了一些。
裴陆戟也轻咳了咳,身子坐得更正了。
她不敢直视他表情,但还是忍不住抬头偷看了下,意外发现他脸色如常冷静自持,只是脖子根处的红晕和轻微滚动一下喉`结揭露了一些。
恰在此时,他也低头来回望了她一眼,二人目光交接,她从他浓墨般深邃的眸子内窥得了一丝隐忍克制的情愫。
突然想起以前二人床`笫间的生活,他似乎就是最经不得她挑`拨的。
不管平日里多么庄重自持,对她表现得多冷淡,但每次只要她一主动,他就难以把持。
是了,他的欲`求向来就很强。
于是,央央觉得更尴尬了。
她不敢再凑近他,移开了一点距离,“郎君...你刚才...明明想伸手拉开我的,为何后来又收了手?”
裴陆戟怔了怔,伸手正了正自己衣襟,道:“因为...从前有一回,我因为慌张不懂推开了你,说了你不正经,你...难过了。”
戚央央惊讶,她没想到是因为这个。
说起来,她不喜欢他的日子长了,慢慢地自己都有些忘记以前她每每被他冷漠拒绝时,那种受伤的感觉了。
应该还是蛮伤人心,因为她想起来以前自己每每都会偷着落泪,只是哭完了又像个没事人一样,接着追在他身后跑。
如今他是喜欢上自己了,也开始忏悔懊恼以前自己的行为。
戚央央突然大发奇想,他果真能为了懊悔,就不拒绝她,也能克制自己么?
他毁自己婚事的仇,她还记着,于是,在她体内药性再次袭来,她又觉得浑身被火烧,被蚂蚁啃,把控不住之时,她把心一横,直接抱了上去啃他脖子。
绯红色的官袍罩住了二人,倒是没人注意到裴尚书怀里的人在做什么,只要他能表现得镇静自若,像没事人一样的话。
但问题是...他不行。
戚央央明知道那是他最敏感之地,以前二人行`夫妻之间的事,他屡屡挫败就是挫败在这里。
每次想要克制,想要推开,都被她成功掰回一城,惹火焚身。
眼见着怀里的人因药性糊涂而动乱,自己又不敢制止,怕又惹她的心受伤害,可又不能真的碰她,因为他知道她并非真心,只是因为失忆。
于是,就在自己快要克制不住之时,猛地驾马从大街快速绕到小路上,最后将马停在一条小巷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