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时祺一时不察,惊呼一声慌忙抱紧。如同一只八爪鱼,双腿紧紧环住他劲挺腰身。
雍鸣心下愁闷,怕她掉下去,只好单臂拖住她。
一手施法。
神识扫过,只见方宅内所有书册夜半突然无风自动,狂乱翻页。
圆善盘腿在床打坐,忽听“哗啦”“哗啦”书页翻动声音,哑然睁眼。感到雍鸣神君气息,不敢违抗,就见不知哪年买的几本压箱底话本,顷刻穿墙飞走。
她胡乱披上棉袍,打开窗户。
汹涌寒意铺面而来,圆善摸出符咒,施法远眺。只见方宅书楼处,一本本书册宛若长蛇在稠密雪花中井然有序,极速飞向一祈院。
圆善疑惑:神君夜半施法找话本做什么?
方时祺瞪大双眸,吃惊看着一本本书册穿墙而入,统统飞向药炉,排队一本本跳进去。
炉内顿时火焰升腾,纸张燃烧气味慢慢散开,火光里黑屑如尘埃飘飞。
方时祺一时无言。
片刻后,忍不住提醒:“雍鸣,你知道我,过目不忘吧?”
早都看完了,这会儿烧它们干嘛。
难不成,下一件事,是要抽取她有关记忆么?
雍鸣闻着刺鼻异味,怒气顿时消散不少,平声沉沉,说:“我是不想与你一起探讨。”
也不等书册烧完,设下结界,打开屋门,让焦糊气味散出,而冰冷寒气不入。说话间已经带着人回到卧室。
方时祺伏在他怀内笑他:“你真是多次一举。”
他难得这样强势霸道,方时祺没有戳破他别扭。
她又故意说:“我还可以自己画嘛。”
“你画一副我烧一副。”
“何必这么较真?”方时祺安抚拍拍他胸膛,手感甚佳,忍不住悄悄多摸了几下,劝他:“不如,我只画你好了吧。”
雍鸣带人走进浴房,将其放下,果断拒绝:“画我更不行。”
人影瞬间闪逃,木门随后“啪”地关上。
可真小气!
第124章
方时祺解下斗篷一边洗漱,一边回忆着已知雍鸣身体线条,在脑内构划。
她有多年绘画功底,创作欲顿时膨胀,片刻已幻想出数张构图。
比如,美人沐浴图,美人出浴图,美人委屈屈全图……
隔着一扇门,雍鸣细细听着浴房内响声。半晌不曾听到漱口声音,疑惑开门进去查看。只见她不知在想什么,正一脸荡漾呆呆傻笑。
末了,一抹腥红突然从鼻腔流出。
雍鸣一惊,慌忙凑近查看她情况。
方时祺神游半晌,幻梦越发大胆起来。
从掀帘偷看到猖狂大笑一件件扒着雍鸣衣服……尚在兴头上,忽觉鼻尖一热,下一瞬被带着雍鸣清香手帕捂住鼻尖。
她傻愣愣回神,面前俊颜与脑内似遮非遮,流畅颀长美妙身躯骤然融合,顿觉鼻血流得更凶了。
不必检查身躯,雍鸣已从以往清魅眼瞳内看到赤裸裸情欲,顿时恍然大悟。
他俊脸陡然一黑,罩上一层冰霜。
双手捧住她发烫俏颜,怒火中烧道:“静心!”
静什么心?
方时祺懒得理会。
两人是夫妻,成婚数月,做什么都理所应当。
心上人近在咫尺,绝美容颜夹在着幽冷梅香,简直是天地间最最□□剂。
烈火呈现燎原之势,腾地汹汹燃起,直将方时祺最后一点理智焚干。
她似是受到蛊惑一般,双手攥住雍鸣衣襟,将人拉低拉进,踮起脚吻了上去。
肆意攫取那双朝思暮想的唇瓣。
强烈的吞噬欲念铺天压来,方时祺只想遵照心意,肆虐放纵。
将玉秀天神的芝兰玉树皮囊扒个干净,拖着他共赴欲海。
他既然拖拖沓沓守着清白,不愿越界,那就由她来戳破窗纸。
他不愿主动,她可以把控节奏。
软嫩唇瓣辗转嘶磨良久,灼热气息交缠着,湿滑的小舌数次探出,都无法撬开他紧闭的唇。
她负气抵着他的轻喘几下,听的雍鸣心头火气,呼吸顿时凌乱粗重起来。
女郎猝然抽离,泪眼蒙蒙,费解望向他,委屈质问着他,看得雍鸣心头一凛,头皮发麻。
她气呼呼说:“傻子,不要反抗我。”
雍鸣一手握住她双腕将她双臂反制在后,一手遮住那双被欲望爬满花瓣眼瞳。
生怕多看一眼,会忍不住沉溺其中。
雍鸣低声催促她:“跟着我念清心诀!”
“念什么念?不念!夫妻之欢,天经地义。”
方时祺不知哪来气力,剧烈挣扎着试图挣脱。
寝衣因她动作衣领大散,半边白腻肩膀从红色绸缎里滑出来。清晰地锁骨上,玉白的颈似鹤优雅。
雍鸣无力欣赏,感觉她当下反应太过反常,当即放弃用力气压制,改用术法将她束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