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嘤嘤嘤,你……你为什……什么要埋我的肚皮喵哇!”兔狲幼崽伤心欲绝,珍珠般大小的泪珠从眼中不断地滑落,好不可怜。
这边的动静瞬间便吸引了洞中所有兔狲的注意力,严间神色怪异地看着夏径流,欲言又止。
夏径流连忙将幼崽放在地上,接着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可幼崽还是哭泣不断,令她手足无措。
严间悠悠开口,仿佛不敢再看一般闭上眼睛:“不知……姑娘可知……兔狲一族的习俗。”
夏径流呆住,答:“不知……”
“兔狲一族中,只有相伴一生的伴侣才能互相埋肚皮……”
“啊……”她持续呆住,“我不知道,不好意思啊……”
严间被她这副样子逗笑:“无事,他还是小孩子呢,只是……”
他眼神闪烁地瞟她一眼,意味深长:“你的麻烦来了。”
还未等夏径流深思他这番话中的意思,麻烦便立即找上门来,只见刚刚还在号啕大哭的幼崽此刻已经止住滚滚泪水,眸中含恨,一把抱住夏径流的腿,大喊道:“你一定要对我负责!”
夏径流僵在原地,已被震得不动不敢动。
反倒是在一旁看了许久的方桷一时没忍住自己的笑意,笑出了声。
引得夏径流扭头看她,眼神幽怨。
方桷朝她走近,蹲下身来,对抱着小腿不愿松手的兔狲言道:“那可怎么办?这位是我的伴侣。”
此言一出不仅令夏径流顿住,更是令兔狲幼崽顿住。
只见他忍了又忍,却还是忍不住泪水,好不容易止住,此刻又开始决堤。
他狠狠地瞪夏径流,气得身体轻颤:“你……你……”
“你这个大无赖!”他口不择言。
却令夏径流不由发笑,虽然不认同方桷此事找的理由,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一副渣女的模样:“不好意思啊,我不了解兔狲一族的习俗,我不应该对你上下其手,是我的错,可是我已经有伴侣了,也不能对你负责……”
“喵哇啊啊啊啊!坏人!”兔狲幼崽头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下意识眼泪汪汪地向严间求助:“族长……”
严间也装作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摇头,意味明显。
可怜这兔狲幼崽还未出生多久就早早经历了感情的毒打,委屈得不能自己,见族中最厉害的族长都不能帮自己申冤,便一溜烟跑到父母身边哭去了。
关注这边的兔狲见此场景,皆是忍俊不禁。
到这时夏径流才勉强松了一口气。
严间甩了甩脖子,厚重的绒毛随之敞开,他抬爪挠了挠,道:“姑娘也不必如此紧张,小孩子家家不用当真哈哈哈哈。”
却见夏径流直勾勾盯着自己:“怎……怎么了……?”
夏径流顷刻间闭上双眼心中咆哮:怎会如此,这真是饥不择食啊啊啊!
面上却不显,她勉强露出一个还算平静正常的笑容,回道:“没什么哈哈哈哈,兔狲族的幼崽实在是太可爱了,我一时没忍住就……是我的错”
她将头垂下,满脸懊悔。
方桷也朝严间赔罪道:“抱歉。”
“何必这么客气。”严间眼神凝重,“要是说起这个,应该是我们向你们道谢。”
说罢,他便朝两人鞠躬,周遭的兔狲也紧跟着鞠躬,就连方才愤懑的幼崽也被父母强制低头。
“真的谢谢你们!”
“我兔狲一族必不会忘记你们的恩情!”
声音路陆陆续续响起,皆是感谢之言,当中真切令人动容。
只是夏径流却有些不敢当,毕竟现在事情未定,她还不敢承担这么大的恩情。
兔狲却不在乎:“不管如何,你们给我们带来了希望。”
夏径流一时间怔住,摇头笑得腼腆:“不,是你们自己给自己带来的希望。”
如若不是他们派妖冒九死一生之险外出寻一线生机,她再怎么想帮助都无济于事。
归根结底,都是他们自己的的努力。
众人听到此言,皆是会心一笑。
—
白玦紧赶慢赶终于回到蛇窟,此刻一事几天后了。
“没了凤凰果然速度慢了不少。”白玦吐出猩红的蛇信,她站在蛇窟上方朝下望去,一片漆黑。
“应该还活着吧?”
喃喃说完,她便一跃而下,轻盈的姿态在下落途中没有发出一丝声响,甚至没有惊动地底下的妖。
白玦悠然走到严融身庞,见他双眸紧闭,尚在沉睡当中。
毫无血色的唇也闭着,给他平添几分易碎的美感。
她撩起他脸颊边的碎发,轻笑出声:“睡的这般香甜。”
随后她便倾身,红唇游走在严融的唇边,又渐渐向下移动到达胸口的部位,有力的心跳声透过胸腔直抵白玦的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