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白玦并不会整程都跟着他们,她只负责第一趟的带路,等他们一到极寒界,便会离开。
所以正如她所说话的表面意思,仅需要几日就只剩他们两人,自然而然就不必在这么不悦。
倒是白玦极为不满,骂道:“我可是听着呢。”
夏径流随即将头撤回:“那我们出发吧。白姐姐这一路上就麻烦你了。”
白玦听着她的恭维,语气勉强好一些,随即在夏径流的背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就这样安然躺好,道:“那就走吧。”
于是三人的身影一齐飞上空中
31. 为我而来 初至极寒界
好在这一路上都无意外发生,一路畅行,不过两三日就到达了极寒界边境。
白玦也这样安然地在夏径流背上躺了两三日,除了必要时指定下方向,便是埋头大睡,好不自在。
“前方就是极寒界了。”白玦出声,蛇尾轻轻拍动夏径流的后背,示意她停下。
夏径流放缓速度,在一处平地着陆,方桷亦不急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尽管并未真正进入极寒界当中,但他们几乎还是同时感受到一股寒冷,这种感觉并非仅是单纯身躯上寒冷,还是灵魂上的冰寒,仿佛能够钻入心肺。
夏径流变为人型,不由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玦的声音也缓缓传来,有一丝不可置信的意味:“怎么会这样冷……”
夏径流巧妙的抓出了当中的重点,问道:“难不成多年前这片区域还未这般寒冷?”
“是,如今已经冷到了一种恐怖的地步,怪不得他要拖着病体来找我……”
恐怕事实并不像那兔狲所说的那般轻松,也许哪怕是成年兔狲都无法抵御这种严寒,但很有可能还是极寒之气泄露了……
“那何兔狲一族不迁离此地?”
夏径流想不明白。
现在一旁许久未说话的方桷适时出声,眸中隐约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因为极寒之气。”
白玦朝他翻了个白眼,不愿意自己的话头被他抢去,道:“兔狲一族生来就为守护极寒界,以避免极寒之气泄露祸害整个妖界乃至人界。”
“妖界鲜少有妖知道这个事实,都以为他们一族太过迂腐。”她眼神流转,最终停留在夏径流的脸庞上,“所以此行应该不会有兔狲接应,你们必须要自己寻找他们的栖息地。”
原来如此,不然一件御寒绒毯根本不需要他人插手来运送,直接派人出来拿岂不是更为方便,又何需扰这样大的圈子。
夏径流沉默着,意识到事态严重,又问:“这种寒冷,兔狲都难抵抗,我们又该如何?”
白玦展颜一笑:“这倒是无须担心。”
她意味深长的看夏径流一眼,接着道:“纯净的凤凰火甚至可以抵御片刻极寒之气,此行就看你了。”
因为哪怕在千百年前凤凰一族正当繁荣时,也并不是所有的凤凰都能够炼制出纯净的凤凰火。
夏径流有些讶异,瞥一眼白玦隐隐约约猜到些什么……
—
时间往前推移几日。
这天白玦正悠哉悠哉地躺在蛇窟中享受阳光,自她苏醒后,蛇窟一改之前荒凉恐怖的模样,渐渐有了些生机。
部分尚未化形的小蛇被强大同族的气息所吸引,不由朝她聚拢,蛇窟这才真正有了些活蛇。
小蛇们在白玦的身边互相缠绕着嘻戏,到也不害怕她一个翻身将它们都捻成肉泥。
可哪怕是这片刻的安宁都有妖来打乱。
白玦顷刻间张开轻闭的双眸,妖异的竖瞳中反射出金色光芒,她定定地仰头,看向蛇窟口的方向。
不过多时,便有一个重物砸了下来,顿时惊得小蛇四散而开。
白玦没动,看着眼前皮毛凌乱,沾染丝丝血迹的毛绒动物,眉头微拧。
是个熟人。
她先开口:“你来得倒是巧。怎么如此狼狈?”
严融吃力地爬起,他本就深受重伤,如今又从高处坠落,一时间竟连坐着都有些吃力。
他苦笑一声:“我费尽心思才找到你,你确定要这么刻薄吗?”
白玦冷笑,不甚在乎:“有事就直说,又何必说这样的话来恶心人。”
严融沉默半晌,才开口:“我来是有事相求。”
他此刻还是兔狲原型,尽管狼狈,但还是不掩他的可爱,愈发显得楚楚可怜。
他颤颤抬眸,尝试开口:“你……可否把当初我赠予你的御寒绒毯还给我?”
白玦好似听到了一个笑话,面色怪异:“你没事吧?礼物送出去了可还有还回去的道理?”
严融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强人所难,但还是耐心解释,期盼她能够理解:“是这样的,我族遇到了困难,没有绒毯族中幼儿恐怕……成活都成了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