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瑶一激灵，拿书挡住自已刚刚那几欲合拢的双眼。
“还困成这副样子。你好好跟你同桌学学。”老余背着双手在教室里巡逻，用下巴给姜瑶指了指祁烬川。
只见他拿着书读的认真，一字一句沉稳有力地讲文言文朗诵出来。
咬字清晰，嗓音清透好听。
“你还迟到了。”老余道。
姜瑶愣愣地看了他一眼，赶紧狡辩，“我……是因为……没进来……所以没进来……反正都是有原因的……就是没进来。”
“最近少刷短视频看废话文学，我是真怕你临上考场一个字的作文都憋不出来。”老余慈眉善目地摇头。
姜瑶心一横，见自已的形象已经败坏了，就跟老余告状，“他也迟到了。”
她指着祁烬川的侧脸，“这小子来的比我都晚呢。”
“你干什么去了？”老余问他。
少年眉目冷冽，嗓音平和地缓缓道，“扶老奶奶过马路。”
姜瑶大吃一惊，瞪大了眼睛，“胡说八道！”
“有证人吗？”老余扶了扶黑框老花眼睛，化身江户川老余。
证人？
姜瑶乐了。
有个鬼。
“有，保卫科的门卫大叔可以作证。”
他指尖捏着课本，修长的手指在一行行文字上描摹，那些老茧几欲不可见。
“行，好孩子。”老余点点头，去其他座位间巡逻了。
姜瑶在这一刻严重怀疑人生，那张软软的樱桃唇张开久久合不上，小巧的下巴玲珑精致挂在脖子上。
以面相诠释她的震惊。
她眨动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长睫卷翘。
“祁烬川，你有两把刷子。”
“过誉。”
“呵。”
恶毒女配和反派的一战，恶毒女配甘拜下风。
姜瑶气呼呼地读课文，下一秒0208的声音久违地响起，【最近没找到欺负他的好机会，这样吧，每隔五分钟，你拧一下他的大腿。】
“你他娘的有毛病！”
姜瑶怒不可遏。
【这是命令。】
小光团悠哉悠哉趴在课桌上。
姜瑶咽了咽口水，朝着祁烬川伸出了魔爪。
第23章 小野种
那只软软的小手触碰到大腿时，祁烬川闷哼一声。
他眼眸深黑，垂头看了一眼姜瑶碰他的地方。
那只软嫩的手正隔着他的裤子，在他大腿的肉上拧了一把。
无比靠近腿根。
女孩子的力气很小，但还是让祁烬川颤了颤，他黑眸落下一片剪影，心缩了缩。
“姜瑶，你……”
“嘘！”姜瑶打断他，“你又要骂我，再敢反驳我我就把你赶出我家。”
她头顶一撮呆毛一晃一晃的，昂着下巴刁蛮地拉长尾调。
长长的睫毛抖动着，如星空似的眸子充斥着为难的笑意。
祁烬川眸中泛寒，“你要摸到什么时候？”
“摸个鬼啊，我是在掐你。”她骄横地一翘嘴角，手里不自觉地加重了些力气。
原本她手里的动作是很轻的，但是祁烬川本人都开口了，要是被0208发现，她的一千字就难保了。
她那挠痒似的力气在祁烬川眼中不值一提，甚至连皮毛的痛意都没感受到。
他在角斗场被人压着打的时候，姜瑶估计正娇滴滴地坐在家里的沙发看电影。
她不会知道真正的疼痛是什么样的。
“那随你。”
于是姜瑶的手一整个上午都是放在祁烬川的腿上，但她好像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
祁烬川那双微垂的墨眸摄人，装着寒凉的冰锥，他余光瞥到那只手在来回摩挲。
他感受自已的体温越来越高，明明是在空调房内，但热意却不断升腾。
直到第三节课，0208才大发慈悲告诉姜瑶，【可以不用掐了。】
姜瑶终于松了一口气，她如受了刺激般收回手，就好似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鬼知道祁烬川的腿真的好烫啊，隔着一层校服的布料也精准无误地烫到了她的手心。
她愣愣然的样子落进祁烬川眼中。
他眸色更加沉，低眉敛目的样子让姜瑶以为他委屈了。
“你别这样啊。”姜瑶抿了抿唇，不知道要怎么跟反派示弱，想了半天，她才扔了颗大白兔在他的桌子上。
“我不想吃了，你吃吧。”她说完就扭头，丝丝凉凉的空调冷风吹进她的脖子。
脖子好像架了把刀。
祁烬川拿起那颗大白兔摊在掌心，凝着那上面的图案看了看，他剥开喂进嘴里。
甜丝丝的席卷味蕾。
祁烬川忍不住问她，“你一直都喜欢这样说话？”
“哪样说话？”
“拽的二五八万地说。”
姜瑶默了，“……”
她道，“关你屁事。”
她瓜子脸上的狐狸眼微微一眯，凶巴巴的回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