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停下后叶元倾就醒了,她发现自己趴在傅朝寻的怀里,心里猛地一惊,急忙往上站身,结果砰的一声撞到了车顶。
她捂着脑袋啊了一声:“好疼好疼!”
他连忙起身扶住她,轻轻揉着她的脑袋,看着她慌慌张张的样子,好看的眼睛里都要融化了。
叶元倾尴尬地与他道别,跳下了马车。
她走到门前又折返回来,掀开车帘,对他说:“记住我今晚说的那句话。”
他点着头回道:“我会一直记着,往往不好的事情发生后,预示着一件没有预知的好事即将到来。”
她今天说了那么多话,他竟然知道她让他记住的是这一句。
她连连点头,心情豁然开朗,然后蹑手蹑脚地回了院子。
傅朝寻看着她进了家,这才放下心回了亲王府。
这一晚,叶元倾虽然睡得时间不多,但是非常踏实,第二天醒来还特别精神,并且眼里总带着笑意。
伶儿一早上都觉得她不对劲,凑到她跟前问她:“小姐,莫不是你们昨晚在山顶重温旧事了?你这几日来着月水,注意点。”
“噗!”叶元倾刚喝了一口茶,差点喷了出来。
她连连咳嗽几声,不可置信地看向伶儿:“你在瞎说什么?”
她的整张脸瞬间又烫又红。
伶儿嘿嘿一笑,小声说:“夫妻俩重归于好,难道不该做点什么吗?”
伶儿一边说着,一边伸出两根手指碰了碰。
叶元倾捂住发烫的脸颊,哭笑不得地道:“伶儿你别瞎说,我现在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怎么会……会和他做那种事。”
伶儿笑问:“那小姐昨晚回来以后为何心情这么好?衣服上还有姑爷的头发。”
“头发?”
“对,头发。”伶儿拿给她看,与她的头发对比了一下,说:“你的头发细,这根头发又粗又黑,难道不是姑爷的?”
她仔细看了看,确实是傅朝寻的。
“伶儿。”
“怎么了小姐?”
“以后做事可以不用这么仔细。”
“好的小姐,看来这真是姑爷的。”
叶元倾捧着发烫的脸,嘀咕着:“没和他做什么,就是他给我揉了揉脚。”
转眼过了五六日,这五六日里亲王府都很安静,看来傅朝寻已经解决好了西域平乱的事。
又过了两日,温衍的私塾正式开课,叶元倾身为代课女师,一大早就赶到了私塾准备。
现在私塾里收的都是一些年纪尚小的孩子,他们虽然小,但是都很矜贵,家里不是非常有权就是非常有钱。
“姐姐!”叶宁突然冒了出来,兴冲冲地喊了她一声。
“妹妹!”叶元倾放下手中书,迎上她,“你怎么来了?”
叶宁指了指门外的叶卓:“不仅我来了,二哥哥也来了。”
她这边说着,叶卓进了屋。
“卓哥哥。”叶元倾叫了他一声,问道:“今日你们都不忙吗?还是过来捧场?”
叶宁嘿嘿一笑说:“姐姐,我父亲已经答应我来私塾代课了,以后我也是这里的女师了。我二哥不放心我一个人出门,暂且把手头的事交给了三哥,以后都由他陪着我过来。”
这。
一个代课女师带了一个保镖?
叶卓见叶元倾有点吃惊,笑说:“妹妹放心,这事我已经和温衍沟通好了,起先温衍死活不答应,后来我给私塾捐赠了一些银子,还拿了一些太师府珍藏的书籍,他这才答应。”
这兄妹俩真够下本的,出来代课,还要自己添钱。
三人这边说着,门前又出现两道熟悉的身影。
“傅三公子?”叶宁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门外,看了看来人手中的剑,问:“你是来查案的吗?”
私塾开课第一天就有人来查案?
一袭绛色衣衫的傅朝寻带着卫知进了屋,他先看了看叶元倾,然后回道:“我过来和办案有关,私塾里有一位学生的父亲是本案的重点调查对象,这位学生现在由我来看护。”
还有这样的?
叶宁弱弱地问:“你要待多久?一天吗?”
“不。”傅朝寻的视线又落在叶元倾身上,回道:“我会一直待到他的课程结束,他上课下课,吃饭睡觉,所有行动我都得跟着。”
这。
叶宁见他说的很认真,不像是开玩笑,看了一眼旁边的二哥。
叶卓在心中冷笑,问傅朝寻:“傅大人办案真是积极,这样办案的我还是头一次见,皇家可愿意让你把时间浪费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