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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傅朝寻准备在将军府里躺一会就回亲王府,但是下了大雨,他又受着伤,只能暂且留下。
还好将军府的人都很热情,就连下人也没有因为他的名声不好怠慢他。
叶元恒帮他在太医院找了一些止疼的药,吃了以后好多了,心情也好了一些,闭上眼睛,安心地睡了一觉。
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轻松地睡觉了。
傍晚,叶元萧和温衍从太傅府回来,温衍见傅朝寻还留在府上,脸色一直都很难看,默默地吃了晚饭跟着叶元恒去书房里谈私塾的事情。
叶元倾找到叶元萧,拉着他到自己的房间里,关上房门,轻声问他:“二哥哥经常在外走动,可有听说过一个叫余瑶的人?”
“余瑶?”叶元萧仔细回忆了一番,回道:“以前好像听说过这个名字,那次我去太后宫里请安,无意间听到过,有点模糊不清,妹妹怎会问起这个?”
叶元倾回道:“没什么,我也是听别人说起才问问,二哥哥能不能帮忙查查这个人?”
二人虽是兄妹,对方不愿说的事,即便再好奇也不会多问,他对妹妹一直都是有求必应的,他回道:“好,回头哥哥帮你查查。”
他审视了一下她的神色,关切地问:“最近发现妹妹总是心事重重,是不是遇到了麻烦?你告诉哥哥,哥哥帮你解决。”
确实遇到了麻烦,但是也不是别人能帮她解决的。
她笑了笑道:“没有遇到麻烦,可能天冷了,打不起精神。”
叶元萧宠溺地揉了揉她的脑袋,又道:“我听说你和傅朝寻认识,关系还不一般,你要不要跟哥哥说说怎么回事。”
叶元倾蓦地一愣:“谁告诉你的?”
叶元萧轻轻一笑,没有回答。
“温衍?”
依温衍的性子,即便在心里憋死也不会往外说,因为心思敏感的他知道说出去只会对他有弊无利。
第18章 “温衍哥哥,你别吓我。……
叶元萧见她紧张起来,猜测这事估计有几分真,他道:“不是温衍,温衍对你的心思我知晓,只是妹妹,你不害怕傅朝寻吗?你应该也听说了他是什么样的人。”
全京城里没有人不知道,傅朝寻除了皮囊好,性情和名声都不太好,在亲王府里不仅没有地位,还任由他父亲驱使。
“你不害怕他吗”这样的话叶元倾前世听过很多遍,前几日叶宁也这样问过她。
她不明白大家的害怕指的是什么,但是她好像从来没怕过他,在她心里,他并不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她垂首回道:“不怕,春日宴的时候我们见过一面,前几日他跟着傅峥临去太师府做客,说过几句话。”
“只是这样?”叶元萧似乎不太相信。
“二哥哥是听谁说了什么吗?为何这般问我?”
叶元萧忽而笑了,说:“妹妹别紧张,哥哥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刚才我去客房看他,聊了几句,他说三句话里有两句都带着你,还问我下雨天的时候你的胸口疼不疼。”
原来是傅朝寻自己说的。
叶元倾闪动了一下眼眸没说话,往窗外看了一眼,雨下的有点,但她并未觉得胸口疼,前世胸口疼也是嫁给傅朝寻之后,她觉得并不是什么大事,可能是那时长期郁郁寡欢导致的。
“二哥。”叶元倾岔开了话题,“你不忙了尽快帮我查查那个叫余瑶的人。”
叶元萧见她如此迫切,连连点头道:“妹妹交代的事我怎敢怠慢,你且等着我,一有消息我就来告诉你。”
他站起身:“时候不早了,妹妹休息,哥哥不打扰了。”
叶元倾应了一声送他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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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傅朝寻留在将军府不便离开,叶展桡早些把事务办完赶了回来,他先是去看望了一下傅朝寻,又叫来两个儿子讨论了一会马癫的事情。
经过调查发现,好端端的马儿突然发癫,是被人下了药,至于下药的人是谁还没有查明。
叶展桡回了卧房,温容正坐在烛光下等着他,见他过来,急忙上前帮他把打湿衣的外衣脱掉,温声问:“累不累?腰上的伤又疼了吗?”
叶展桡身为武将,身上的刀疤数不胜数,还好强壮的身体能够扛得住,只是前些年在一场征战中腰部受了伤,一到阴天下雨就隐隐作痛,不过并不是大问题。
他抓起温容的手笑说:“让夫人担心了,并无大碍。”
二人走到桌前坐下,温容给他倒了一杯茶,见他的气色和以往一样,担忧的心情总算放松了,她道:“东街命案一事搞得人心惶惶,皇帝大力彻查此事,定是想借此之由看看诸位官家的反应,我大哥说,有位官员向他透露,皇上想把太后娘家的势力就此根除,具体如何都是朝堂上的事了,夫君最近在外一定要谨言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