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行!”云夭尖叫起来,见他愈发失控,推搡无用,捶打无用,用力挠破了他的下颌,而后便又一口咬上他的脖颈,直到满嘴血腥,她才放开,却发现他见此情景,变得更加兴奋。
她自然感受到他的不同寻常,前世她对此极为熟悉。他好烫,又好腥,满身血迹,她实在受不了。
萧临不会她,呼吸沉重到似乎要穿透一切,他等不及了,没耐心了,他是皇帝,是天下共主,要一个身边的女奴又有何干系。
他直起腰,去解自己的腰带。云夭被暂时松开,可见他的动作更是心慌起来,不再有任何思考与犹豫,直接抬脚,一脚踹上了萧临正脸。
他一时间没反应过来,那本是软豆腐的脚力量之大,直接将他从床上仰面朝天地踹到了地上。还带倒了一旁案几上的花瓶,“哐铛”一声,碎裂一地。
萧临只感到屁股和脸很疼,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坐在了地上,傻傻看着上方的云夭。而后,忽然感到鼻下一热,他伸手一抹,发现竟被她踹出了鼻血。
“云夭,你找……”
“疯狗!”他话还没说完,云夭便打断了他,恼怒地咒骂了他一句,她反应过来自己做了大逆不道之事,可做都做了,她不在乎了,破罐子破摔了。
“萧临你就是只疯狗!你中了药,不会自己弄出来么?”
她又不是没出过阁的单纯黄花大闺女,这种东西,应该弄出来就好了吧,不一定非要找女人啊。
萧临不知为何,自己竟然对她的大逆不道无丝毫恼火,反而内疚又委屈。
还有一丝丝奇怪的……愉悦。
他蹙眉道:“我自己没感觉,弄不出来。”
云夭本悬着的心,看他对自己没有恼火后,终于放松下来。她居高临下看过去,此时坐在地上的他,衣服上是别人干涸的血,脖子上是被她咬出的血,高|挺的鼻梁乌青,鼻下是她踢出来的血。
被下了药,满身欲|火无处发泄。
而自己好像除了被他啃了几口,好像没什么损失,也没有他惨。
看着他像只淋了雨的凄惨小狗,坐在地上看着她,带着被主人抛弃的不可置信,云夭还是心软了。
她抽出帕子,倾身,将他鼻子下的血胡乱一擦。
罢了,帮帮他好了,反正他浑身上下,哪里她没见过。
“上来躺着,莫要乱动,我便帮你。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便不管你了!”她奶声奶气,凶巴巴地朝他一吼。
萧临有些不服气,又有些羞怒,却还是面无表情地坐上了床榻,躺好,安静地看着她……
……
云夭许久未梦到过少时的萧临了,不知不觉间,她一睁眼,便发现自己又站在了那所宫殿前。
白雾渐渐散去,此时的宫殿比之曾经的梦中,似乎似乎更为空旷与孤寂。她往里走去,甚至听到脚下传来的哒哒回响。
殿中点的烛光极少,甚至昏暗无比,只深处的美人榻旁亮着火光。此时的萧临看起来十三、四岁的模样,头发用简单的发带高高竖起。
他光着膀子,比从前似乎精壮些,并非如幼时那般营养不良,只见肋骨。
只是他身上布满淤青,腹部有一处破开的口子,正淌着血,他不动声色地从一旁拿过药粉,一股脑全往伤口上洒去,又用绷带随意缠绕一番,便是将伤口包扎完毕。
这般敷衍,惹得站在不远处的云夭轻轻皱眉。想起她曾为他包扎伤口时,便见他也是这般随意,或许是因着受伤惯了。
做完一切后,他将一旁的衣服套上,看起来好像是羽林郎的衣服。
他不是五皇子么?为何会穿着禁军士卒的服制?
见他起身往殿外走去,云夭见状也立即跟上。
梦中的她似乎大胆了许多,她飞快几步跑到他跟前,一边倒退着,一边观察着少年时期的萧临。
看起来,如今的他已经有了后来的模样与气质,脸部冷冽的线条,立体的眉峰,薄唇,除了发疯时,基本不苟言笑。
忽然,原本看着前方路面的萧临,忽然眼睛一转,似有似无地与她对上视线,她吓得浑身一颤,没能动弹。
直到萧临穿过她,她才愣怔地转身看向他的背影,又加快两步跟上。
他似乎去的是一处皇宫的角落,也是羽林军校场,众人皆三三两两聚集在一块儿,当他到达后,皆带着怪异的目光看向他,私下里议论纷纷。
“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加入才不到三月,这百人搏击,竟能进入到最后,如今只剩下赢二十人了。可平日也不见他住羽林军的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