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就是乱动,为了防止她掉下来,乔骁只能托着她的臀,忍着心里那口噎不下去的气。
好 一会,她总算是安分了,趴在他的脖颈处,还带上了斗篷遮住她的脸。
乔骁甚至都要以为她终于是怕羞了,知道羞涩了,要将她的小脸给藏起来,可她根本就不是,她借助斗篷遮住动作,迅速凑过来亲在他的侧脸,很重一下,往回收起来的时候,粉唇蹭到了他的耳尖。
被她的亲吻弄得定格在原地的男人,“……”
他简直不知道说什么为好,训斥她也不怕,打更是打不得,毕竟她是大小姐,只能转过头冷冷睥着她。
入眼是她的嬉皮笑脸,“多谢夫君。”她就像是没有看见他的冷脸皱眉。
所以,亲他的侧脸是她的谢礼吗?哪有人这样占便宜的?
乔骁一句话都没有说,她又开始了,“好喜欢夫君,还好有你陪着我,不然我都累了。”
原本还在为她前面喜欢二字而怔顿,因为这好像是她第一次背过人,遮遮掩掩,凑到他耳边跟他说喜欢。
可下一息,乔骁又被她的好听话给噎了回去。
一听就不走心,单纯是动嘴皮子功夫了,“……”
她哪里会累,分明是有腿脚功夫的人,不过就是装得娇气而已。
乔骁看破不戳她,只是皮笑肉不笑一下。
“以后就算是背过——”
话还没有说完,她还不高兴起来,“你又要说我?”
“如何不能说你?”青天白日,她却总是不学乖。
“我已经用斗篷帽遮住了,压根就没有人看见啊。”
“掩耳盗铃。”乔骁给了她四个字。
“我没上过书塾,没有看过几本书,不懂你说的什么掩耳盗铃。”
乔骁,“……”哪有人这样耍赖皮的?
“余白芷,你果真比我年长一些?”
除却刚成亲的时候觉得她“沉稳”,如今他一点都不觉得她镇定沉静。
“嗯,你要看我的户籍册子?”她用侧脸蹭着他的耳尖。
乔骁整个人都被弄得无所适从,她的靠近蹭.弄.都无比酥痒,直接叫他心头发烫,乔骁让她不要碰,声音哑了几分,可她不听,狠.蹭.了两下才停止。
等乔骁快要被她戏弄生气到忍不住的时候,她忽然又在这时候转变了话锋提到正事,“的确如你所猜测的那般,下面就是地牢。”
声音当中的调笑退却,只留下他想听的沉静,“嗯……准确来说,应该是窖牢吧。”
因为地牢不会那么浅,而这个牢.笼挖得更像是窖,很深,很阴山,还结合了水牢的囚法。
乔骁顿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她在跟他说正事,也顾不上她此时此刻迅速到令人惊叹的转变。
喃喃重复道,“窖牢?”
“所有朝廷的人全都关押在这里?”他问。
如果这里修筑得很深,用窖牢来形容更为贴切,那所有人岂不是都在这里了。
阴山果真是厉害啊,窖牢修筑得堪比朝廷的刑部大牢。
上面都是骇人无比的蛇虫鼠蚁,四周都是机关,谁能挖得出去?往下挖就是死路一条!
不,他说错了,阴山的窖牢比刑部大牢还要厉害,朝廷的刑部大牢倚靠的是御林军重兵把守,而阴山的的防守严密,更令人心生忌惮。
“大部分关押在这里,有一部分在悬崖旁边的悬牢,另外一部分……我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是在你们之前掉入的天坑陷阱当中。”
“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她不是一直在后寨么?看起来足不出户。
余白芷只是淡笑了一下,没有回复男人问的这句话。
乔骁看着她的侧脸,想知道她究竟在想些什么?
余白芷给他的感觉变得好快,此刻他竟觉得她身上满是疑团。
趁着她还愿意开口,乔骁又问了方才问过没有得到答案的问题,她带他来这里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是为了让他知道路线和机关布局,还是要让他知道地牢的位置所在?
“不能都是吗?”她对他笑着,将他的话再一次噎了回去。
的确是,可以都是。
乔骁,“……”
“这算是什么?”他沉默了一会问道,“你怎么突然要告诉我?”
阴山的机关路线布局相当重要,窖牢所在更为重要,包含这些骇人的蛇虫鼠蚁,都算是阴山“实力”的一部分。
倘若没有这些令人恐惧的蛇虫鼠蚁,阴山的凶名也不可能传得那么远,那么令人心生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