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苏苏,你难道还不知道,江淮已经断了和陈斯他们局的合作,从作物引进到技术支持,全面的断,因为江老三冥顽不灵,陈斯已经和他绝交了……”
苏潋听得一身冷汗:“没听他说啊,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要问他了,好像……他也不怎么和霍老师联系了。”
江淮三月底去了土耳其,为期一个月,五一节后的周六,才飞了回来。
乘机前一天,他将航班发给了苏潋,并提出了让她接机的要求:“你周六白天的时候尽可能的多睡,晚上过来就不累了。”
江淮还不知道她的周六已经被公司占了,苏潋也没告诉他,看到航班到达机场的时间是十一点之后,九点下了班正好能赶到:“明天见。”
N市中心机场。
T2航站楼的二层到达大厅,是国际航班的接机口,苏潋站在栏杆外,静候着江淮的出现,夜里国际航班只有两班,一班是江淮乘坐的从伊斯坦布尔机场起飞的东方航空,一班是零点后的从新西兰奥克兰机场飞来的南方航空,因而来接机的人也稀稀落落,只有不到二十个人。
苏潋前面有位三十五六岁的大哥,来接公派出差回国的妻子,怀里捧着一束华艳绚丽的红玫瑰,得知她是来接老公的,分给她一半的玫瑰花:“男人很容易满足的,稍微花点心思,他能记一辈子。”
苏潋好意难却:“您太太一定对您花过不少心思吧?”
大哥耸耸肩:“就是没有,我才这么说,不过有我爱她就好了。”
两人说话间,有人忽然大声喊着“来了来了”,一大批背着包拉着大小箱子的旅客从门口鱼贯而出,近三十个小时的旅程,让众人马疲人倦,每个人脸上都带着不同形态的茫然若迷,因而当身姿刚劲如松的江淮,鹤立鸡群地迈着大步从后面走来时,苏潋一眼就从人群中看到了他。
她扬手摇着:“江淮,这里!”
江淮早从接机的人群里看到了她,来接机的本就不多,她穿着白衬衣,蓝色牛仔裙,胸前一束夺人眼球的玫瑰花,美得像不属于这儿似的,他像吞了一口蜜,从口中甜进心里,几个大跨步,从边上绕了过去,径直走到她面前。
“来多久了。”
“就一会儿。”
“怎么想到买花儿了?”
“喜欢吗?”
“不喜欢的还是人吗?”
“等以后再来接你,我给你买一大束。”
一枝一束都好,花儿不是最重要的,她送的才重要,但如果她总记着送,他会不亦乐乎地笑纳,江淮一手把她拢进来,与她十指紧扣,走过机场巴士和出租车停靠点,然后朝地下车库的直梯方向走去。
苏潋拉住他:“车不在车库,我停在宾馆门口了。”
“宾馆?”
“你坐了两天的飞机,到机场已经很晚了,现在回去,路上又要一两个钟头,到家里两三点,还会吵到爸爸他们,我就在机场旁边的万兴宾馆订了一间房,睡一晚上明早再走,从这里过去宾馆大约十五分钟,就是宾馆临着机场,价格比别的店要高一些,一晚上快两千块了,可我想着特殊情况嘛。”
江淮跟着苏潋往地面一楼走:“没几个钱,花了就花了。”
进了宾馆房间,江淮看到标间内华丽丽的一大一小两张床,还以为走错房间了:“你没拿错房卡吧?”
苏潋将卡放在卡槽:“这里就是我订的双床房,床的空间大,你能睡舒服些。”
江淮将行李拖进来,其中一个行李箱提给苏潋:“买给你的礼物,打开看看。”
开箱之前,苏潋以为江淮是累了,礼物没拿出来,就把箱子给了她,开箱之后,看到满箱子的土耳其箭头包,银丝编织手链,苏丹石首饰,大马士革的玫瑰水,手工香皂,一些名不见经传的瓷器工艺品和一些小零嘴……
她骇讶地问道:“买齐这些小东西,要花不少时间吧?”
“我找当地的朋友买的,就说推荐率高的都带一份。”
“哪些是给姐姐和妈妈的?”
江淮指着箱子旁边的软皮包:“箱子里的都是你的,她们的在这儿。”
“真能买,海关都把你当代购查了吧?”
“看着多,都是小东西,自用范围内,正常报关。”
苏潋拿出探测仪,测着隐形摄像头:“这次去土耳其,事情办好了吗?”
江淮从包里拿出晾晒好的衣服和自带的洗漱包,准备去洗澡:“百分之九十九吧,还有百分之一,是做清关手续,就是申报经济行业分类,提□□地国,商品名称和标准规格型号等,还有一些相关证书和商业文件,最后就是交税和商品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