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笑她:“那是小胡做的,都给江平送一个月了,托他的福,我也有幸吃过几块,情人眼里出西施,他把小胡夸得天上有地上无,但小胡的烘焙技术,我是不敢恭维。”
周阿姨的到来,分走了苏潋对家里的关注,短短数日,就跟不上趟了:“谁的情人,谁的西施?”
“小胡是西施,江平和她互为情人。”
苏潋“啊”了一声:“兔子不吃窝边草,江平怎么能哄骗小女孩呢?”
江淮抱不平:“小胡是小女孩,江平也不是老油条,早入两年社会,本命年都没到,就大一岁,不是我夸海口,除非农场胎死腹中,做不出名堂,不然生意能做多高,他就能站多高,退一万步,即使不在我这儿做,以他的能力出去找份体面的工作,不是难事。”
“我没说江平不好,是小胡……”
小胡和江平好了,嫁过去就给人做后妈,和孩子平分老公的爱,她才二十三岁,自己还是个孩子,太残酷了些,但苏潋想到江一乐无邪又略忧郁的眼睛,太功利的话,便说不出来了。
她的小心思,江淮岂会不明,开宗明义道:“我不是袒护江平,他是我看着长大的,热血冲动是有,道德品质不坏,做单亲爸爸这两年,学乖了,成熟了,感情讲个心意相通,对外是子非鱼安知鱼之乐,等你哪天时间充裕了,和小胡好好谈谈,看她怎么想,她若没这个意思,江平适可而止就罢,如果掰扯不清,我去做他的工作,不会穷追猛打,给小胡添乱。”
苏潋暗想,小胡怕不是没意思,而是有意思得很,为了给江平吃的,都和孙少友学做甜点了。
问不问是后面的事了,她困意浓浓,眼皮犹如石压:“我要睡了。”
江淮话岔远了,主事件还没说,捏了捏她的鼻头:“苏潋,老何没做过逼良为娼的事,是被构陷的。”
“我知道你和他关系好,可知人知面不知心……”
“录音你没听吧,老何的心是红是黑,听完自有判断。”
江淮拿出上次被她丢弃的录音笔,神情肃穆道。
“大家可以不喜欢一个人,但不能去毁谤。”
第56章 做好事是要代价的,做好事……
苏潋的录音笔录到的何布生和余岑的对峙, 长达十五分钟,余岑发的录音对话是真的,不真的是前后的顺序和衔接。
如余岑走进房间, 说的第一句话:为了你,我付出了能付出的一切……
何布生:你是指拿钱买到我的出差行程?那不是付出,是处心积虑。
又如余岑泣诉被宏源劝退后,数年如一日地被当成有疯病的女人, 生活工作被毁,已无路可走,何布生只要高抬贵手,就能给她一条活路, 结束彼此伤害的局面, 所以她说,想回宏源。
何布生冷声道出余岑被开除的原因,一是没有时间观念,多次缺席重要会议, 二是能力有缺态度还差,上班不过三年,仅被何布生抓到的, 就有八次抄袭同事报告的黑历史,三是手脚不干净, 拿过给客户准备的烟酒,不是她的校友小张讲情,她待不了三年。
余岑没指驳,低吟抽了几声。
这才有了何布生后面的话:一招鲜,别哭了,又不是第一次了, 你不烦我都烦了,或者报个价,我就当免去被乞丐来扰搅要付的成本费。
何布生无心花钱消灾,嘴毒辣像亲过蝎子尾巴,从不会平心静气压下事端。
余岑被他的撮盐入火惹怒激恼:何主任是要见死不救吗?
何布生:是,现在你知道该怎么做?一定要我说出“滚”字吗?
余岑沉默了很久,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惨兮兮地说了句“我害怕”,然后是剥落衣服和彼此的推抢声。
何布生似头昏脑眩,期期艾艾道:寡廉……鲜耻……贱人……
余岑:是不是感觉浑身无力,那就别抗争了,两片安眠药,能让你睡个好觉了,不过睡的是你最不齿的女人,何布生,你以为我费尽心思找来,只是给自己机会?也是在给你机会。你倨傲鲜腆,看自己和别人视如云泥,一个无关人员死无葬身之地,都不值你转身看一眼,但你小看一个走入绝境的女人了,你不屑低头,我就把你拉下来,拉到我的世界,让你爱惜的羽毛,一片片没入泥浆……
不管何布生愿不愿意,局势都已被余岑把控着,两人的接吻声在房间内起起伏伏,何布生偶尔发出的抗议,被余岑的炽热所熔化,直到轻轻的敲门声和跃跃欲试的脚步声,拦断了两人错乱的呼吸,那是不凑巧闯进来的手足无措的苏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