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一时感慨，却又不免觉得自己与萧珣相比已是年老体弱。
而当他摸到怀里的温香软玉时，这种感觉又慢慢退却。
他也将要有新的孩子了。
宝刀未老, 比萧珣一点也不差。
萧珣恭恭敬敬站到皇帝和贵妃面前, 接着他跪下，一板一眼地向着他们行了一个大礼。
皇帝笑着点头, 这个儿子果然懂事了许多, 不再像以前那么桀骜不驯了。
若是郑氏知道她的死换来了萧珣的懂事, 应该也可以瞑目了，毕竟是死得其所。
姚贵妃等受了萧珣的大礼之后，才道：“我只是卑贱之人，怎么敢呢？”
说着就要起身向萧珣福身还礼，却被皇帝拉住：“你有身孕，就不必如此了，这是珣儿的道理，你是他的母妃，且安心受着。”
萧珣倒没什么，可座下的人脸色都不大好看，除了康顺大长公主之外。
萧珣一声不吭又回到座上，被皇帝这般轻视甚至羞辱之后，他面色还是如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明婧柔不敢再开方才开的那些玩笑，只往他酒杯里又倒了一杯温酒。
萧珣放在膝上紧紧握着又不被人看见双手蓦地放开，他将酒一饮而尽。
宫宴直到很晚才结束，若不是姚贵妃说自己累了，皇帝或许还要继续下去。
这场宫宴，是为了告诉所有人，如今最得宠的人是谁，后宫地位最高的女人又是谁。
而太子即便是储君，也仍旧要乖乖听皇帝的话。
让他给贵妃跪下便只能跪下。
回到卉香殿之后，明婧柔梳洗完发现萧珣早就已经躺到了床上。
她趿着鞋子过去然后也躺到他边上去，见他望着帐顶出神，便问：“殿下今日怎么这么早就睡了。”
萧珣的声音有些沉闷：“喝醉了。”
明婧柔明知他心里什么想头，本来也不想继续搭理他，但又忍不住加上一句：“殿下是不是不开心。”
果然，萧珣嗤笑一声。
明婧柔就知道自己不该多这个嘴，随便萧珣去就行了。
“孤有什么不开心，”他转过头看着明婧柔，又把她的头也掰过来面对自己，“陛下又不是第一次有宠妃，孤也不是第一次有弟弟妹妹孤有很多兄弟姐妹。”
明婧柔默默地点点头。
真的不介意，他就不会对她说这么多了。
沉默半晌，明婧柔又轻轻叹了口气。
萧珣立刻问：“你叹什么气？”
原来还没睡着。
明婧柔道：“我只是想到一件事，突然有些庆幸。”
“有什么好庆幸的。”萧珣没好气道。
“如果当初萧玧不是让我来你身边，而是让我去陛下那里，我或许也会答应吧。”明婧柔喃喃道。
闻言，萧珣差点睡不住从床上坐起来。
“我答应了，我就成了陛下的妃子，就和姚贵妃是一样的，”明婧柔不管萧珣死活，继续说道，“那我就成了殿下的母妃了是不是？”
当初她对萧玧言听计从，而皇帝和萧珣在她眼里没有任何区别，萧玧让她去，她就一定会去。
萧珣咬牙道：“他若是还有点人性便不会做出这样的事，要了父皇的妃子是罔顾人伦！”
先前明婧柔是萧珣的侍妾，当然现在也是，那会儿萧玧再要了她毕竟也没什么，反正没过明路，兄弟又是同辈，就算是让人知道了也只是难听一些。
但父亲的妾就完全不一样了。
明婧柔也不知道该说萧玧还有那么一点良心还是不够大胆。
不过也不一定萧玧就没起过这种心思，把她放到皇帝身边会更方便。
“可能差一点就成了殿下的母妃了……”
“你别说了，睡觉。”萧珣翻了个身过去，但是很快又翻回来把她压在下面。
明婧柔眼珠子雾蒙蒙的，见他已经在她上面，二人面对面着，便笑道：“我比姚贵妃还大两岁，怎么就不能做殿下的母妃呢？”
萧珣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上冲。
若明婧柔成了他父皇的妃子……
也未必比那个姚贵妃狐媚子差。
她鲜嫩得就像一颗饱满的桃子。
萧珣一口含住她的耳垂，明婧柔有点痒，笑了起来：“殿下要不要叫我母妃？”
将她的耳垂狠狠玩弄啃噬一番，萧珣才终于哑着声音叫道：“母……妃？”
呼出的气息在耳旁，吹得明婧柔身子一颤，忍不住将他抱紧。
许是得知皇帝已经回京，似是挑衅一般，几日后边地烽烟起来，竟是萧玧领着他国人马而来。
他本来想着不动兵戈，只让守城将领放他进去，而后一同直捣京城，再封功论赏，但这等行径自然为人不耻，没有人想在这太平年月做千古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