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迹部景吾佯装委屈。
他装得不错,让行香住带入了一下自己被这么摸喉咙的感觉,总怕下一秒会被捅穿,是不太好受,所以她宽宏大量地说:“那算了。”
迹部景吾松了口气,但他觉得她想的和他所感受到的必定不是同一回事。
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行香住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果然是行夕野,她接通了电话,行夕野说她那里搞定了,可以回家了。和行夕野定下汇合的地方后行香住就挂了电话。
“回家吧。”行香住收起手机,对迹部景吾说。
迹部景吾点了点头,有些怅然又有些庆幸。
行香住在迹部景吾的陪同下来到约定的地点时行夕野已经率先到达了,身边还跟着凤长太郎。虽然他看上去没有太开心的样子,不过总体还算轻松。
“姐姐遇到迹部前辈了啊,真巧。”行夕野一边笑着一边跟迹部景吾打了声招呼,她身边的凤长太郎也乖乖向迹部景吾问好。
迹部景吾毫无热情地应了他们一声。
行夕野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多问,只是挽起行香住跟他们告了别。行香住懒得很,随意挥了挥手,一个字都没说。
等坐上了自家的车,行夕野才问行香住:“迹部前辈好像不太开心?”
“是吗?大概是产生了点心理阴影。”
“心理阴影?这么严重吗?姐姐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情?”
“摸了下他的喉咙。”
“摸喉咙不至于产生心理阴影吧。”
“喉咙还是很致命的,可能他心理太脆弱了。”
行夕野似懂非懂,还是觉得有点奇怪。但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只能点了点头。
-
当晚,迹部景吾做了一个梦。梦里的行香住也很过分地碰了他的喉结,但用的却不再是手指,而是唇舌。
她坐在他腿上,他被迫仰着头任由她舔舐啃咬,这感觉有如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游走攀爬般难以忍受,痒意自皮肤流窜到心口,终于他忍无可忍,抬手轻轻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稍稍拉开。
行香住不满地看着他,又想欺身向前,迹部景吾不愿让她得逞,顺势迎上去,用嘴唇代替喉结与她碰撞在一起。
唇舌交缠间迹部景吾蓦地惊醒。
他从床上坐起时发现自己和梦里一样产生了一些糟糕的生理反应。平复了有些急促的呼吸后他翻身下床走进洗手间,往脸上扑了几把冷水。但似乎作用甚微,他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面色潮红、双眸含水、眼神迷离,怎么看都是异常陌生。
深呼吸了几次仍然不得缓解,他暗骂自己的同时忽然又想起了行香住,这间洗手间行香住用过,洗手间外那张床行香住也睡过,他残留在房内的气息曾紧紧包裹住她,这念头一起,刚刚凉水扑面的微弱效果更是瞬间荡然无存,他变得更糟糕了。
迹部景吾重重锤了一下镜子,转身走进了淋浴房,打开冷水龙头,放任自己被淋得浑身湿透。
虽说是夏天,但凉水淋久了还是不太好受,迹部景吾等自己终于冷静了下来才关了水龙头,将身上浸满了水的丝质睡袍脱了下来随手拧干,踏出淋浴房后一把丢进了垃圾桶。
把头发稍稍吹干了一些,迹部景吾走出洗手间,懒得再去翻找睡衣,直接躺上了床,闭上眼开始酝酿睡意。然而十分不幸,他翻来覆去老半天,愣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这样下去不行,他再睡不着的话一定会忍不住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他要找点事情做才行。
打网球?大晚上的没人陪有什么意思。
看歌剧?完全没那个兴致。
读书?估计根本静不下心来。
……
否决了一系列选项后,思来想去果然只有游泳这一项最为合适了。
大半夜跑去游泳这种事情对他来说也是初体验,为此他的管家先生还以为他受了什么不得了的刺激,担心了好几天。
而他今晚的经历,或许也能称得上是不得了的刺激了吧。
几天过后,迹部景吾觉得自己终于能平心静气地面对行香住了,这才打了个电话给她,询问起那晚忽略了的一件事。
“这里可要好好用,这里指的是什么?”
“声带啊迹部老师这都要问吗?你的脑子跑哪里去了。”行香住的语气中透着显而易见的嫌弃。
他的脑子确实跑到了不该去的地方,所以他完全没有反驳,“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夸我声音好听吗?”
“不可以。”
“那我该怎么理解?”
“按字面意思理解。”
迹部景吾悄然一笑,放缓了语调,用他认为行香住应该会喜欢的声音说:“我会好好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