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刘回来也和她上了一堂教育课。
赵春花一气之下,掀了桌子,就把老刘赶出家门,不让他回来。
最近老刘就在军区宿舍那边住着,也真不回来了。
赵春花有些难过的说,“平时,我打他,骂他,他都跟哈巴狗似的凑上前来讨好我。
这回我让他滚,他就真滚了,这都过去五六天了,他也不回来看一眼,你说这个狗东西,是不是胆儿肥了,真不想好好过日子了。”
许微兰忍俊不禁,“哎哟,我春花嫂子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往回你们吵架,都是刘大哥低头。
这回人家低头,你还把人赶出家门。”
赵春花被许微兰的话噎住了,“微兰,啥啥……意思?我……难不成还要去哄他回来?
哪有这么好的事情,这不是把他惯坏了。我和你讲啊,男人不能惯!绝对不能!”
许微兰挑眉,仔细的问了问,她怎么骂人。
赵春花也不会避重就轻,怎么骂的,原原本本说给了她听。
许微兰差点笑翻了过去,“春花嫂子,就是厉害。放心吧,过几天刘大哥就回来了。
你要是实在觉得家里的事情太多,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人做。那你等刘大哥下了班,去宿舍找人。”
赵春花哎哟一声,“微兰啊,你简直神了,你怎么知道是我觉得家里的事情太多,我一个人忙不过来,需要人分担呀。”
许微兰笑而不语。
都老夫老妻了,哪有谁离不开谁的。
这个年纪,大概正是互看不顺眼,有些生厌的时候。
反正在的时候,嫌弃死了,不在的时候,又念叨。
许微兰这边和赵春花聊了两句,转身,就没看到平平安安了,她扫了几圈,喊:“平平,安安!”
没回应。
许微兰便找人去了。
两个崽会跑了,小短腿跑得是真的好快。
天天到处窜。
忽而远处传来什么撞击声,随即是安安杀猪般的叫声。
许微兰一听就知道安安可能是调皮,摔倒了,她急步走上前。
可有人比她快了一步。
是杨芬。
“哎哟!宝贝疙瘩,你怎么摔了啊。来,婶婶抱!”
杨芬快一步把安安抱了起来哄。
旁边的麦穗也很懂事的在给安安吹,哄着安安不哭。
许微兰上下看了一遍,并没有见安安摔到哪里,可能是吓到了。
安安是个矫情鬼,越是有人哄他,他越哭得厉害,就想要姐姐啊,婶婶啊,多哄他一会儿。
他这继续哭。
杨芬就叫唤起来了,“哎哟,肯定摔得好疼好疼。麦穗,你说你有什么用,这么大个姑娘了,怎么看不好弟弟。
瞧瞧弟弟摔成这样,多疼啊!你这孩子真是不知道感恩,平时你微兰姨给你家多少好东西啊。
你说你连弟弟都照顾不好,这么一点小事都做不好,以后能做啥!”
许微兰当即皱眉,“杨嫂子,你说什么呢?安安自己调皮摔着了,和麦穗没有关系。”
杨芬却据理力争,“微兰,你不明白啊。你家安安多精贵,麦穗就一姑娘赔钱货,哪能和你们家的安安比。
她既然带了你家平平安安,就该好好带,现在把安安摔了,她也该打该骂。你不好意思骂,我来骂。”
她说着,食指还往麦穗的头上戳。
麦穗没地儿躲,杨芬用的力道不小,戳得麦穗几乎站不稳。
许微兰急步上前,一把将就麦穗拉到身后, 对杨芬低喝出声,“杨芬,你闭嘴!哪有你这样指责孩子的!”
她真是气急了。
杨芬的为人处世,她是真的喜欢不起来,已经尽力不和她来往了,结果她总要往上凑。
现在还连累到了小麦穗。
许微兰立即蹲在麦穗的跟前,温柔的说:“麦穗,不关你的事情。带孩子是我的事情,要说有责任,我的责任最大。
你不要听你杨婶婶乱说,知道不?别哭。”
麦穗十岁。
正是敏感的年纪。
她性子本来就闷,话不多。
现在被杨芬这么戳着脑袋骂,小丫头肯定非常的难受。
杨芬见许微兰哄麦穗,一脸的不理解,“哎哟,微兰,你怎么就不明白。姑娘家就是丫头骗子,赔钱货。
儿子才是顶梁柱,秦副师长家几代单传,你的两个崽,就是宝贝疙瘩。你哄她做什么,浪费口水。”
许微兰真的想把杨芬的嘴巴缝起来,愠怒的低喝道:“你自己也是女人,那你也是赔钱货吗?”
杨芬语塞了。
许微兰继续说:“现在是新社会,男女平等,伟大领袖说过,妇女也能顶半边天!
你现在说什么女孩儿是赔钱货,你这是在怀疑伟大的领袖,在抹黑伟大领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