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唯听他用这句话,下意识扭头看他,“你不会要像电视剧小说里那样惩罚他吧?”
温呈礼好笑:“……我在你眼里那么没品?”
祝从唯小声:“刚才听上去很有要给我报仇的样子,可不能影响你风评哦。”
温呈礼语调斯理:“最好的报复就是当做看不见,在他面前恩爱不已。”
当然,如果对方真的不长眼,他也不介意动一点小手段让对方吃点苦头。
不过这种事,就没必要说出来了。
祝从唯低头看了看,“我们现在这样还不够吗?”
“哪够了?”
温呈礼声音很低,“你看看多少夫妻都是挽着的,这是最大众的姿势。”
祝从唯轻哼一声:“总不至于亲吻什么的吧,那样也太明显了,被围观也很不好。”
温呈礼嗯了声:“我对在别人面前接吻没兴趣。”
亲吻这种事,还是双方体验最重要,别人的眼光只会阻碍他们。
祝从唯松了口气,还好他是正常人。
殊不知,就这么点路,两个人走一路还说着小话,耳鬓厮磨的,在外人眼里已是过分高调。
李母小声:“话说不完了。”
李父还没开口,李姑姑已经瞪过去,“你是嫌家里钱多了,想破产是吧?我劝你们,干脆和云哲一样偷偷离开算了。”
他们这才注意到儿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今天来的人里面没有媒体,但人多了,总归会传出去,所以也算是首次公开。
进了宴厅里,侍应生过来送酒。
主办方狄松笑吟吟地打招呼:“呈礼你可算同意来了,这位不介绍介绍?”
温呈礼改为揽住她的腰,虚虚一扶,指尖轻轻搭着,“我太太,从唯。”
狄松的太太叫徐如霜,已经七十一岁,满头银霜,身着刺绣旗袍,优雅不改。
“真登对。”她赞道。
祝从唯抿唇微微一笑。
狄松说:“听说你之前都是一个人参加各种宴会的,这次松口,该不会是故意的吧?”
温呈礼和他碰杯,“狄老爷子您这宴会主题太好,我确实是故意的,想和您与您夫人二位一样。”
最后一句话让狄松和徐如霜很高兴,金婚五十年,他这么说,不正是对自己夫妻二人最好的称赞。
真正让祝从唯意外的是,所有人态度都很好。
无一例外。
没有什么人出来扫兴,也没有什么狗血的情节,不是上来敬酒的,就是上来打招呼套近乎的。
她还看到了陈静依和她刚订婚不久的老公,两个人之间明显透着尴尬。
注意到她的目光,陈静依表情一顿,伸手拉过旁边还在和别人说话的男人,靠了过去,要喂他喝酒。
赵之衡蹙了下眉,不习惯她怎么突如其来的亲近,连身体都贴住,平时都不乐意的。
他低声:“这是在外面。”
“我那个后妈的女儿在看。”陈静依深呼吸,知道他老古板,注意在外礼数。
所以她特意放柔声音:“赵之衡,你给我个面子嘛,只有今天。”
赵之衡顺着她的目光瞄了眼站在一起的男女。
他刚才见到温呈礼和祝从唯一起进来,也知道她和她们的关系,并不怎么在意。
以他对温呈礼的认知,陈家只要不去招惹,温呈礼就不会关注无关紧要的人。
偏偏他的未婚妻心高气傲。
甚至因为这个,第一次同他撒娇。
赵之衡收回眼神,顺着她的手喝了口,想了想,又同温呈礼一般,揽住她的腰。
陈静依吓一跳,“你发疯啦?”
赵之衡还在想她的腰原来这么细。
听了她的抱怨觉得她要求多,他已经顺着她演戏了,“他们不是也这样?你怎么又不满意?”
不亲密她不乐意,亲密了她又不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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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看到熟人了。”
祝从唯看陈静依和她未婚夫搂到一块去,小声和温呈礼说,“嗯,陈家的人。”
温呈礼随意看了眼,看到两个人表情不同,就知道不是自己现在这种熟之又熟的状态。
“他们都只看自己另一半的,只有你,一直在看别人。”
至于陈静依瞪赵之衡,他看出来了也不说。
祝从唯的角度比他侧一点点,只这点就看不到陈静依转过脸后的眼睛,所以真信了他的话。
“我不看了不行吗。”
她又问:“我一直盯着你看也很奇怪吧。”
温呈礼说瞎话:“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