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温呈礼回来后,在她身边躺下后,她忍不住问:“你刚才只接了电话吗?”
“怎么了?”
“有没有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什么才算不该看的?”
问来问去,一点结果都没问出来,祝从唯按捺不住,“你是不是看到我看的小说了?”
温呈礼终于侧过脸。
卧室里已关了灯,只余屏风外一盏光线很低的地灯,用以晚上去洗手间的照明。
余光穿透,散落进内室。
温呈礼开口:“你是说那本叫做背着老公在春梦里夜夜出轨狠——”
他语速放缓,慢条斯理地念出小说的名字。
书名不正经,他却念得一本正经,让祝从唯听得头皮发麻,伸手捂住他的嘴。
之前看的时候从没觉得这么羞耻过,一定是他朗读的原因!
温呈礼没有拿走她的手,只是在她手心下,启唇微含糊不清说:“不是你自己问我的?”
祝从唯羞恼:“我又没叫你念。”
温呈礼从容道:“不念你怎么确定我有没有看错。”
“……”
祝从唯有种社死的感觉,松开手,“我就是问问,你是强词夺理,故意的。”
温呈礼声调轻扬,“看都看了,怎么还怕说。”
这当然不一样了,祝从唯懊恼,她应该自己接电话的,都怪自己警惕心下降。
她的手下落,搭在他的肩上,“哪有怕,你要是好奇写的什么,你也看呗。”
祝从唯觉得,他应该不会去看。
“单单一页已经丰富了我的知识。”
起码在此之前,温呈礼一时半会想不到窗台上。
祝从唯记起今晚看的内容,她一口气看了几十章,花样繁多,导致被他这么提起,脸色一红。
这么说,那新知识可多了呀。
祝从唯停在他肩上的手微微下滑,摸了摸他的胸肌,“小说都是假的。”
温呈礼语气耐人寻味:“没试过怎么知道是假的?”
他又挪走她的手。
祝从唯没想到只是摸摸他就不乐意了。
“你怎么变小气了呀。”
“你明天要上早班,六点多起床。”他用她方才的话,含着同样的暗示。
温呈礼停顿了下,“还是你想熬夜?”
祝从唯还在走神,就听他说:“我不介意和温太太一起将理论知识进行实践。”
“你喜欢我扮演什么身份?”温呈礼饶有兴致地抛出问题:“老公的兄弟、朋友,还是上司?”
“……”
祝从唯有那么一瞬间,冒出来“温呈礼扮演这些角色是什么样”的想法。
好危险,她收回手,不乱摸了。
“暂时都不想,温太太困了。”
实践什么的,还是先扔一边去吧,她突然觉得早上有点工作也挺好的。
温呈礼睁着眼,看向床顶。
她的工作在工作时间上,太过不好。
-
翌日清晨。
祝从唯在闹钟铃声里醒来,她还没动,闹钟已经被枕边的男人抬手关闭。
结婚至今,她每次上早班,他也没有继续睡过,基本都是同行,今天也不例外。
洗漱过,两个人一起去餐厅。
周嫂一向起得早,不过是分早做晚做,两个人的早餐手到擒来。
临走前,祝从唯还带了一杯刚刚鲜榨的豆浆,用特质的杯子一路慢慢喝。
清晨的温度很低,她上车后感慨:“还是在被窝里睡懒觉更舒服。”
温呈礼嗯了声,“想睡懒觉,除非你换个工作。”
祝从唯说:“什么工作可以一直晚上班早下班?”
温呈礼轻描淡写:“好像是你老公的公司。”
祝从唯扭头,平常他根本不会这么自称,一定是昨晚小说的影响还残留。
“那岂不是不上班更舒服,花你的就可以。”
“你不愿意。”
他说对了,祝从唯不想做全职太太,否则在一开始就会辞职,而不是天天殡仪馆报道。
“那你还问我,我也不可能去你的公司。”
“问问。”温呈礼语调懒散,“万一你哪天厌倦了现在的工作。”
祝从唯一想也是。
温呈礼:“如果你来我的公司上班,好像不用再扮演,真的成了你的上司。”
祝从唯隐隐觉得不妙。
果然——
“虽然和小说写的有点区别。”他云淡风轻地做着对比,“你觉得哪种更有趣?”
他嗓音低沉:“和你的上司做,还是和老公的上司做?”
祝从唯立刻看了眼前面。
幸好他的声音足够低,也离她很近,大概司机那边是听不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