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从唯眼睛忍不住微微弯起来,这只小狗傻乎乎的,简直是对他的惩罚。
温呈礼认为Loki是只聪明的小狗,起码对于女主人的身份很清楚。
他今天格外好说话:“要不要戴上试试?”
祝从唯点点头。
这耳坠还是有点重量的,尚能在接受的范围,血红色的琥珀映衬着白玉似的肌肤。
温呈礼站在她身后,忽地屈指拨弄了下。
血珀耳坠立刻摇晃起来,好几次碰撞到祝从唯的脸侧,侵入一丝冰凉感,她的耳垂也随之轻晃。
明明看上去没什么,但她感觉很不自在,好像他的动作一点也不正经。
祝从唯从镜子里轻轻瞪了他一眼。
温呈礼仿若未觉她的嗔视,弯腰看着镜子里的人,“很适合,就这么戴着吧。”
“这么快吗?”
“家里人也会觉得我们很恩爱。”
丈夫给妻子买礼物,妻子欢喜接受。
祝从唯没法回避这个理由,毕竟他们的婚姻开始就有这条协议,也将刚才心思泛滥的念头抛之脑后。
只是她嘴上不让:“还需要这样表现吗?”
祝从唯碰了碰脖颈上的丝巾,又对着镜子里他的高领指过去,“只要是人都能猜到我们做了什么。”
掩耳盗铃莫过于此。
但明知他们能猜到,她还是要遮住的。
温呈礼的下巴虚空落在她肩上方一段距离,偏过头,缓声:“恩爱夫妻有性生活很奇怪吗?”
呼出的热息透过薄薄的丝巾传递进去。
他的黑发也触到她的耳廓,拂得她耳朵外面痒痒的。
说得这样直白!
祝从唯稍稍往外侧了侧脑袋,仿佛这样就能离开他的气息范围,“知道了知道了。”
“你离远一点。”她用手推他的脸。
他早上可能剃须过,不像昨晚扎她的手心,又让她想起他某个地方的感觉。
“你要适应我是你的丈夫,你是我妻子的身份,离得近也应该习以为常。”
温呈礼的语气虽淡然,却多了几分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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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主院时,麻将还未结束。
对于祝从唯多出来的耳坠,大家都有注意到,这个时间多出来的,猜到是温呈礼从德国带回来的礼物。
谢韶说:“你今天凌晨才回来,也不多休息休息,是想进医院吗。”
温呈礼抿了口茶:“中午在公司午休了。”
他说这句话时没有丝毫的心虚,仿佛真的午休过,也没人产生怀疑,甚至在场的人都不会猜到他一整天没有睡。
祝从唯垂首,也有点心虚。
她虽然后来睡着了,但也记得在浴室里清洗的时候天色蒙蒙亮,再后来胡闹了一场,怎么也很久以后。
午休能有多久。
祝从唯怀疑温呈礼是不是今天吃了什么东西,这么精神,到现在看起来也不困。
傍晚时分,牌局结束。
夏珺将祝从唯拉到自己的院子里,压低声音:“你们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被她这么直接问,祝从唯难免羞赧,但又不想对她撒谎:“……有。”
夏珺没有太大惊讶,毕竟下午那会儿就有了猜测,而且她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
食色性也,不奇怪。
上次她还让祝从唯去父留子呢,现在看他们两个人相处的也不错,一切顺其自然。
所以夏珺得到答案后只说:“保护好自己就好,什么事都要想好,别一时冲动。”
“……”
祝从唯觉得自己就是一时冲动了。
她昨晚纯粹是被温呈礼勾引的,也被他亲得发懵——虽然后续她也挺快乐的。
夏珺没看出她的微表情。
温景佑得到解放,一结束就溜没了影,老太太被哄去别的地方吃药,留在厅里的只剩下母子二人。
“知道她们要去说什么吗?”谢韶问。
“知道。”
温呈礼慢条斯理地斟茶,“您看出来了。”
不过是简短的交锋,他就分辨出真相。
谢韶不否认:“别人看不出来,我是这方面的过来人,难道我看不明白吗?”
她当初和温父相敬如宾那会儿,也是这样,在长辈面前装出恩爱模样。
只不过后来是真处出了感情,温家的男人很好,她相信别人只要接触过很难不心动。
“又不是瞎子。”她白了眼,“也不知道心疼心疼人家姑娘,不收敛收敛,闹这么厉害。”
温呈礼低头喝茶。
他已经够收敛了,否则她也不会安然无恙。
谢韶打量着优秀的儿子,“她和你结婚是为了什么呢?权利金钱,还是你这张过于帅气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