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岁已经被换了身干净的寝衣,并且意外合身,看来魔尊是终于知道让他穿正常点的衣服了。
云岁动作缓慢地从榻边站了起来。
双腿在控制不住的发颤,他倒吸一口凉气,忍着某处的疼痛,小心翼翼的移步到门前,正欲开门的手一顿。
门外的侍女逐渐远去,但说出的话却被小狐狸敏锐的捕捉到耳中。
“今日尊主要去冥界,莫非冥王大人知晓他在北溟受伤之事?”
“想必也是,这回尊主伤的不轻,为了能加深妖尊的封印,可是耗费不少修为呢。”
夜衍受伤了?
这个问题在脑中冒出来时,云岁的狐狸耳朵动了动,突然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回事。
昨日他坐在夜衍的腿上,用自己的爪子抓他肩的时候,摸到了几道深邃狰狞的伤口。
小狐狸被磨得意志都快消散了,看见一爪子腥红的鲜血时,吓得不轻。
夜衍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又重新被他扯开,难得疼的蹙眉警告他:“别乱抓,不然本尊继续关着你,让你回不了天界。”
云岁没反应,思绪像被云雾裹住,他需要思考片刻才能读懂似的。
但夜衍却没这个耐心,舔舐着他的耳朵,恶劣笑道:“哦,关着你,让本尊没日没夜的干。”
云岁:“......”
你就非得说这么直白吗。
云岁这才肯乖乖听他的话,被他翻来覆去的折腾到怀疑自己的狐生很快又要结束在床上了。
他回忆的太认真,以至于当房门被推开时,毫无防备的撞进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夜衍扶着他的腰,一点都不怜香惜玉朝昨晚掐了无数次的地方按下去,戏谑道:“岁岁不过是伺候了本尊一夜,就蠢到连门都不会开了?”
"放肆!"
“你敢对本殿下说这种话?”云岁气推开他,扬手就想给他一巴掌。
毫不意外的,手腕又男人牵制住,夜衍没了耐心,眸中的笑意深不见底,却看得让人不寒而粟。
他的目光落在云岁的脖颈上,用指根摩挲着,“昨夜本尊说的比这更过分,也不见岁岁想打。”
“你明明也很喜欢那样,不是么。”
他喜欢个头。
云岁简直被夜衍这般不要脸的话气笑了。
脖间被夜衍这力道按的有些许疼痛,但云岁却意外的没有阻止。
他忍耐了一会儿,抓住对方的手腕问道:“你的伤在北溟是被何人所致?”
北溟在九重天下层,靠近冰寒极地,那里常年风雪,寸草不生。
同时,那里还有一座六界最大的锁妖塔,专门封印祸害苍生罪妖罪仙。
方才侍女提到的妖尊苍悬,就是封印在里面最大的罪妖。
云岁从那些话中思索出了些什么。
几千年前,妖尊苍悬在六界大肆杀伤掠夺,搅的整个六界不得安宁。
夜衍当年还未入魔时,受天帝之命将他封印至锁妖塔。
后来玄武与妖尊狼狈为奸之事被爆开,索性也就不装了。
他那时想方设法要将妖尊从锁妖塔解救出来,夜衍这条龙快累脱了才把玄武打跑。
直到夜衍入魔,玄武就没了踪迹。
这阵子他才刚重现六界,就跑去北溟继续攻塔。
夜衍暗自去北溟观察锁妖塔动静,意外发现玄武的气息比千年前还要强上几倍。
看来消失的那些年,也没少偷着修炼。
夜衍在暗处查看动静时,发现了天界的云漓等人也在守看锁妖塔。
本来就着眼不见心不烦为净,夜衍并不想跟他打,便离开了。
谁知刚离开一半,锁妖塔就被攻破了。
他咬牙回去接着回去加深封印,不留神才被几个法力中等的小妖伤了几处。
想起这些,夜衍看着云漓的弟弟,莫名有些想要欺负的更深的意味。
若不是他暗自加深锁妖塔的封印,凤神以为光凭自己那点修为,就真的能封印到至今还未出乱子?
云岁看夜衍没说话,觉得自己多话了,正拿开他的手要离开,忽然被夜衍禁锢在怀里。
夜衍催动体内蛊虫,温声温气道:“岁岁,我们再来一次吧。”
云岁:“……”
完了,这话自己在梦中也说过。
魔尊慢条斯的等待反应。
很快,云岁体内的蛊虫开始在体内发作,密密麻麻的痒意和热意涌上心头。
这熟悉的感觉……云岁不想再回忆了。
算了,本狐能屈能伸。
他在夜衍怀里转过身,双手环上对方的脖颈,似乎是受不住了,将头埋进他的颈间,软着嗓音开口:“夜衍,你就非得这么欺负我吗?”
“欺负你,看你哭,才好玩。”
“晚上跟本尊去趟冥界。”夜衍满意了,抱着云岁再次上了床榻,还不忘将这事告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