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早的事儿吧,不过那先生一看就不是穷人,有几套房子挺正常。”
“也是。”物业经理说到这有些可惜,毕竟没谁能像刑向寒那样,一次能交几年的物业费。
眼见岑帆一直站在原地没走。
立刻说,“哦,岑先生,您这边拿了东西以后,登记完就可以先回去了。”
岑帆先是愣了瞬。
反应过来后点点头,提着米和油往回走了。
坐电梯上去。
电梯开门的时候他先下意识往自己对门那儿看,只几秒后就快速收回视线。
那天在酒店,他已经把话说得那么决绝。
都到了这个份上,要是还像之前那样继续缠着他,那就真是不要脸不要皮,把自己的自尊心放在地上踩。
其实岑帆心里从没有把对方和自己的父亲放在一块儿。
那就是个人渣,刑向寒不是。
但对方也绝对不是那种,被人用这样狠绝的方式推开以后,还愿意继续和他纠缠不清。
刑向寒这辈子都不会做这种事。
岑帆进门以后反复告诉自己。
这样挺好的。
就应该是这样......
大花这几天变得懒懒散散的,见门开了也不知道要上来迎,就呆在窗台边,伸了个懒腰。
小手一撑,与世无争。
他在那儿待着安静,岑帆把油和米放厨房,给自己做了杯香蕉牛奶,拿了本书到客厅,靠在窗边的独立小沙发上。
这是一个比较冷门的作家写的,也是岑帆非常喜欢,找了很久才终于找到的孤本。
可真的捏在手里却半天没看进去。
先从第一页开始看,又跳到前边的目录,找了几个感兴趣的慢慢往后看。
直到大花从窗台上跳下来。
“砰”的一下撞倒紧挨着的一溜花架子,岑帆才被这一声弄得如梦初醒。
先把花架扶起来。
又重新坐到沙发上。
书里的内容似乎又能看进去了。
这一看就看到下午五点多。
到了时间。
岑帆揉揉脖子,准备跟往常一样先去做晚饭,再给大花网上挑点零食玩具。
嗡嗡——
外边手机震了两下,应该是微信发的消息。
岑帆已经拿起案上的刮皮刀。
听到以后立刻放下,往房间里边走。
是陈开。
[天下第一开:明天中午十二点,锦江酒店吃饭,别忘了啊。]
[天下第一开:哦对了,这次华源木舍的老板也要过来,你到时候穿抻头点,别浪费咱这好底板!]
岑帆看到这个以后先是顿了两下,后来有些奇怪:
[岑帆:华源那边这次也要参与木雕壁饰么?]
[天下第一开:谁知道呢。]
[天下第一开:反正合同签了,做好以后钱肯定是能到位的,不怕他们要不要做。]
[岑帆:行。]
说完公事以后那边总算想起要关心一下他这大病初愈人士。
[天下第一开:你这几天休息的怎么样,心情好点没。]
[天下第一开:头还晕么?放心那天咱不喝酒。]
[岑帆:不晕。]
[岑帆:喝也没事。]
至于心情,岑帆觉得自己现在说不上好,更多的其实是复杂,因为他也说不上来自己现在该是什么情绪。
该有什么情绪才是对的。
岑帆聊完以后继续去做饭。
做自己的,做大花的。
搓出来几个专供大花的鸡胸肉丸子,放在他的猫咪碗里。
这个猫咪碗是个大骷髅头,是大花对着他当时的搜索页面自己选的,很符合他如今的霸气形象。
大花霸气是真霸气。
到了晚上岑帆才发现刚才砸花架子上那一下,爪子肉垫垫那儿有点儿肿。
但他本猫像是毫无察觉,照样该吃吃该走走。
只是跳起来的时候不像先前那样灵敏。
岑帆先给他擦了点药,眼见着又有些放心不下,担心猫咪骨折,还是把大花抱起来,放进太空舱里。
开车送到离他们小区最近的那家宠物医院。
岑帆把车停在这附近,领着大花进去找医生。
大花在车上的时候一直都挺乖的。
没想到被对方医生抱住的时候,突然有些应激,在人两只手里钻来钻去,像是在不停地想要拼命挣脱。
嘴里发出异常尖锐,像是婴儿哭泣的声音,差点把人医生手套上划破个口子。
岑帆被他这样有些吓到,先赶紧安抚怀里的大花,边安抚边冲对方,“抱歉啊,他之前挺乖的。”
“没事儿。”医生倒是对此见怪不怪,“应该是对我有些应激,因为之前给他打退烧针的其实就是我。”
“退烧针?”岑帆有些微讶。
他不记得之前有带大花来过这家宠物医院,也没有打过针。
岑帆看眼手里,问说,“他之前来过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