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给员工留gap的领导,有好看的皮囊又怎样?”
“天呐,老板他们不是还在出差吗?我人还坐在总部办公楼里摸鱼,突然就收到了新项目接手的消息,但我这个月表还没做完啊。”
“群里的谨言慎行,这是我第一次这样说,这个群还能要吗?不会被查封吧?有举报狗现在提前站出来,我……提前下跪,别狙我!”
“总裁,你都没有性生活的吗?出差这么久多放松一下吧,多跟对象贴贴,老这么高强度我看着都累啊!”
……
梅央淡定地把群设为消息免打扰,然后调了一下飞机座椅,靠到蔡蔡的小黄鸭颈枕上,闭上眼睛开始睡觉。
天气还不错,云层上能看出是明显的大晴天。顾陪林问陈谌有没有带耳机,陈谌便去翻包里的耳机线,却突然意外的在斜对角看到一个人一直盯着顾陪林看。
怎么回事?
他陷入警备状态,正想用眼神示意那人转过头去,可那哥们儿居然十分没有眼力见地光明正大走了过来:
“那个,你好,介意加个联系方式吗?”
顾陪林猝不及防被个男人搭讪,愣了一瞬。
没想到这年头gay已经开放到这种地步了,还是说现在同性恋都有什么魔力,能够一眼看出是同性恋的人?
顾陪林没说话,只是微笑着摇了摇头。
那人又坐回了原位置。
陈谌把耳机线递给顾陪林,再把他脖子上的围巾围紧,那力气之大像是要把顾陪林勒死。他拿起顾陪林刚脱下来的衣服把他紧紧地裹成一个粽子,嘀嘀咕咕地小声说:
“回去就把你锁起来,要不总有歹人盯着你……”
顾陪林没搭他,只觉得这情景有些想笑。他松了松围巾,喜闻乐见地转头去看机舱外的云。
陈谌见顾陪林没反应,便一下子变成个泼皮无赖,像一块橡皮糖一样在顾陪林胳膊上乱蹭。他十分做作地假做哭腔,整个人依偎到顾陪林肩上,像个大码手办一样靠在顾陪林比他小一圈的身形上:
“冷的话,你可以抱着我……”
顾陪林无视他,只是抬头看向窗外。
陈谌继续呜咽个不停,顾陪林本来想逗逗他,可是那头发触到顾陪林的脖子弄得他很痒,他一下没忍住笑了。
破功后就装不下去了,他转过头凑近陈谌亲了一口,这才让那家伙心满意足地在自己位置上坐好。
陈谌把围巾松了松,有点宣誓主权似地嫖了一眼刚刚搭讪的人。
那人:……
十多个小时的飞机让机舱里空气都变得浑浊起来,好在旅途并不是很颠簸。顾陪林感觉自己沉沉地睡了一觉,就是腰有点酸。
真要了老命了。
他回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情,默默地想:
这回出个差累得跟被妖精吸了血样的。
下了飞机后,陈谌一个人提溜着两个箱子,他看着倒是很轻松,只是顾陪林又担心他的腿脚,便走上前说:
“我来拿一个吧。”
陈谌不说话,好半天支支吾吾的,然后试探性地笑着说:
“那天做太狠了,我怕你拎不动,拎得动吗……”
果然,有的人就是不能惯着。
那话终止在顾总的无影巴掌下。顾陪林在心里叹了口气,不再看这个家伙,轻轻松松大幅度摆着胳膊地走了。
陈谌揉了揉被锤的胳膊,笑着追上去。
“等等我啊,顾总!老婆大人!”
陈谌在意的其实并不是顾陪林隐瞒他谢韵的事。
比起这样的隐瞒,他更在意自己不能让顾陪林全心全意地依托。他知道顾陪林是那种要强的性格,可他觉得自己太无能了,不能好好地保护自己爱的人,也帮不到他。
就像顾铭盛来找他的那回,他面对顾铭盛的质疑,却什么都说不出口,只能一再强调顾陪林想要的东西,和顾铭盛给不了的东西。
可顾陪林好像没有要求过要他做任何事情,整天就知道忙工作,然后像安抚毯子一样安抚一下他的情绪,这么一直惯着他,像惯孩子一样。
这人真是,光长这么高个了。
陈谌看着顾陪林从公司大门出来,看到他后扬了扬手,无奈又笑着叹了口气。
老钱叫陈谌去他家里拿他新包的饺子。
陈谌问顾陪林想不想吃,顾陪林笑着说:
“好呀。”
陈谌赶到老钱家的时候才知道老钱家换门了,那门以前是简单的木门,现在换成了不锈钢的。他犹疑地进了老钱家,然后问:
“这两天……家被偷了?”
“……啥嘴里吐不出啥啊你,老子家里好得很!”
老钱骂骂咧咧地去给陈谌拿饺子,然后看似客套实则八卦地关心了一下陈谌的感情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