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个现在的男朋友,我稍微查了一下他,好像也只是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也没什么要忌惮的。而且,一般人应该受不了自己的另一半被强吧?”
顾陪林愣住了,他突然意识到,谢韵从开始就没打算心软——他打亲情牌、任何牌都没有用,这个疯子下定决心要把他往死里整。
“谢韵,你知道你这样是违法的吗?绑架,监禁和强奸,你觉得哪一个可以让你在监狱里蹲个够?你不要冲动,现在还可以挽回。”
“你有什么证据?”
谢韵无所谓地继续调试摄像机,“我可没打算亲自上,而且,只要你听话乖乖管好自己的嘴,这一次过后,我不会再为难你。可你要是真敢和我作对,我立马就发给你现在的男朋友,乃至以后的每一任。”
“你……你这样做对你自己没有任何用处,只是完完全全伤害我而已,这种损人不利己的事……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
顾陪林忍不住提高声量,谢韵一把冲过去抓住顾陪林的衣领:
“怎么没用!你以为我从小到大待在你家很畅快吗?你爸高高在上施舍一点给我们家,我们全家人都要供着!后来后来我爸把万蕴做大做强了但也总是要看着你们的眼色行事,你一个从小娇生惯养的傻叉知道什么!”
“你……”
谢韵双手抓着顾陪林的领子,顾陪林被他掐的说不出话来。那种窒息的感觉慢慢拉到满格,在最后一瞬,谢韵放开了,顾陪林大口大口地喘气。
疯子,那哪是施舍。
从小娇生惯养?
谁又给过你眼色看?
谢韵他爸妈就是这样告诉他的?
剧烈喘息冰冷空气的间隙里,顾陪林突然有些想笑。
谁说那光怪陆离的童年是自己一个人的专属?那些在他眼里看似可恶至极的表兄姐妹,原来也在心里一样憎恶着他。
群体中的一个人感到不适,那这个群体一定也不会太好受,所以其实那个时候,所有人的心里都一样操蛋,那家里的所有人都是疯子。
果然,一家人不说两家疯话。得不到又想要,得到了又挣脱不开。
“而且你知道我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
谢韵咬着牙说,“就是你这种,是同性恋,但可以大大方方说出来的人。”
谢韵皱着眉头看着顾陪林:“凭什么你就可以随便说这样的话?凭什么你可以这么洒脱?你不用承担任何东西,你就我行我素地说自己是gay,然后跟男人交往,甚至在你爸过生日的时候也能那么潇洒地说自己是gay……可我却一直在忍!忍受别人的目光,忍受我爸妈的质疑,为了继承我爸的事业假装是直的跟不同的女人出去过夜,凭什么?为什么这么不公平?!”
顾陪林声音沙哑地说:“是你自己的选择,你不能怨别人。”
“对,”谢韵低下头,“所以我只能把自己伪装起来,但你把它掀开,是你先犯错的。”
他伸手摸了一下顾陪林的脸,“你放心,我也算仁至义尽,帮你找了个脸还算过得去的男人,虽然比不得你现在那个男朋友,但还算凑合。”
他淡淡地轻笑一声,把摄像机递给旁边那个戴口罩的男人,然后招呼身后那个杂毛上。
那杂毛二话不说就把上衣脱了下来,伸手去摸顾陪林的脸。
“滚!”
顾陪林弓起身子反抗,那人一把死死箍住顾佩林的腰,双腿压在顾培林的小腿上。顾陪林使劲挣扎,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谢韵把顾陪林的手机从他的衣服里拿出来。
“忘了这东西了,有人找你?不过也不碍事,毕竟也不用多久,有点素材就行,放心,结束了就放你走。”
他看也没看就把电话按掉,过了一会儿,又有电话打过来,谢韵看了一眼手机屏幕:
“裴兴……你那个高中同学?没想到交情还挺深……”
谢韵又把电话挂断了。
那杂毛回过头去,顾陪林趁着他停下来的间隙用力蹬了他一脚,那人大叫一声扑过来一拳砸向顾陪林的肩,然后死死地把顾陪林的手用力反剪到背后,顾陪林一下子疼得喊了出来。
“你该庆幸你少挨了一巴掌。”那个顶着一头杂毛的人咬着牙说,“其实我喜欢背后式的,但我打算看着你的脸做,因为你脸长得不错,所以我不打脸。”
谢韵看了眼举着摄像机的那人,“可以开始录了。”
他捡起地上的外套穿好,把房卡递给录像的人,“押金已经提前到你们账户了,视频收到后钱立马到账。”
说完,他便开门走了。
昏暗的房间里空气都是冰冷的,举摄像机的人示意了一下站在顾陪林身前的杂毛,那人便从床头柜里翻了一个小瓶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