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朋友啊。”
“只是普通朋友?”
“是啊,普通朋友,他刚从国外回来,没地方住,我才让他住我那里。”
余荷花拍拍胸口:“那就好那就好,刚你爸跟我说现在很多男的跟男的……就那种关系,恋爱关系,我还真担心你跟他也是呢,我就说嘛,哪有这么多同性恋,生活中我可是从来没遇到过。”
纪柏林端着茶杯走过来:“嘿,怎么没有,上次在画展,两个男的抱在一起亲嘴,你不也看到了吗?”
余荷花瞪纪柏林:“那是别人,我们儿子那么乖,阳光帅气,肯定不喜欢男人,当然了,那个赵元鹿也是长的一张绝色脸,他要是个女孩儿,我一定撮合他跟我儿子,可惜了。”
纪春朝心虚地摸了摸嘴唇:“爸,妈你们先出去,饭马上好。”
“儿子是真的长大了,以前哪会做饭。”余荷花眼里盈着泪,“当初你爸同意你一个人搬出去住,我还舍不得,现在看来,你爸说的对,你总有独立的一天。”
纪柏林搂着余荷花:“是啊,孩子有孩子自己的天空,是飞,是走,都要靠孩子自己。”
赵元鹿回来很快,给余荷花带回水果,给纪柏林带回一包烟:“伯父,刚闻到您烟味,想着您可能抽烟,但烟不可多抽,伤身,伯母,这边超市水果不多,您将就。”
余荷花满意点头:“这孩子,会照顾人。”
纪春朝推他们出去:“饭马上好,你们先去坐。”
纪春朝偏头看赵元鹿:“人情世故学的不错,你在你们那个朝代也这样吗?我听乌栀老板说你清高傲视,从不来这一套的。”
赵元鹿摇头:“这并不难,你父母开心,你也会开心,你开心,我就开心。”
“那我夸夸你,做的很好,只是不准再送你的那堆宝贝了,你以为的平常物,在这个时代全是古董。”
“好,春朝,我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你听后切记保持镇定,不要惊慌。”
“这么严肃,什么事?”
赵元鹿抓住他的手:“我中毒了。”
“什……”
赵元鹿捂着他的嘴:“嘘,没事,用不害怕,死不了。”
纪春朝急到直扣手指:“什么毒,什么时候中的,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浑身无力,头重轻脚,如果我判断的没错,应该是一种名为丹鸠的毒,丹鸠是一种长在蛇身上的毒,这种蛇喜欢钻坟墓,吃腐尸,受伤后,会自行疗伤,重新长出来皮肉分泌一种毒素,称丹鸠,无色无味,对人类身体伤害较小,对神,仙,妖的伤害较大,有人猜出我非人类,故意试探,你且稳住。”
“那现在怎么办,会是谁,又是怎么中毒的?你来这里什么都没吃,连水都没喝一口,身上也没有伤口。”
“我现在施展不出灵力,你找乌栀,请她过来。”
纪春朝急到手发抖:“你现在灵力被封,那要怎么联系乌老板,不能瞬移,不能通灵。”
赵元鹿敲他额头:“你不是有她电话,打给她。”
“是啊,我糊涂了,我现在马上联系她。”
吃过午餐,纪家父母先去拜访三婆,赵元鹿向纪春朝使眼色,纪春朝秒懂:“爸,妈,我们也一起去吧,顺便给你讲讲村里事。”
余荷花听完一脸凝重:“是啊,你外婆就是听说过那个传闻,村里只要死人,一死就是三个,这才想着回来办葬礼,她是怕她死在国外不能落叶归根。”
“妈,这个传闻是什么时候开始的?”
“二十多年前吧,我很小离家,毕业后回老家的日子少的可怜,你外婆总不让我回来,结婚后更是,找各种由不让我回村,生下你也只带你来过几次,每次被她赶走。”
三婆跟爸妈叙旧,目光却有意无意扫过纪春朝和赵元鹿。
从三婆家出来,才走几步,一个身上拖着绳子,衣服破烂、头发乱遭遭的男人从他们面前跑过,身后一男一女两位中年正追着他,怒气直冲,却是一言不发,打着手势,那意思很明显:等我抓到你非揍死你不可!
拖着绳子人抱住纪春朝的腿:“有鬼,有鬼,杀人了,杀人了!”
中年男人追上来,一把抓住那人头发,压低声音吼:“叫你跑,叫你跑!”
纪春朝出手阻止:“有话好好说,别动手。”
男人指着纪春朝鼻子:“你是谁,你不是我们村的人?”
有诚听到动静跑出来:“大庆叔,这是我大奶奶家的外孙。”
男人扯着地上那人头发,拖着他走:“还不够丢人的,赶紧回家。”
被拖着的那人露出脸,手伸向纪春朝与赵元鹿方向:“救我,救我,要死人了,要死人了,马上就要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