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废话!”见纪春朝不为所动,玉泯一脚踹开纪老爷,转头拖着小丫环,狞笑:“按我说的做,不然我现在就在这里,当着你们的面办了她。”
“不要!”纪春朝抓住马车栏杆,“她还小,只是个孩子,你放开她!”
赵元鹿用力撞车顶,只恨无法施展灵力,外面传来衣服撕裂声和小丫环凄然的叫喊声,纪春朝抓住赵元鹿的手:“听他的。”
纪春朝还是低估玉泯的扭曲和变态,他撕扯掉车窗的宣纸,命令道:“赵公子,你不是自命清高吗?纪春朝,你不是高高在上吗?我要你们现在就洞房。”
赵元鹿攥紧拳头:“你找死!”
刀离小丫环脖子更近一分,鲜红的血珠顺着刀刃滑落,纪春朝不忍看,只能按住赵元鹿:“照他的做。”
深深的无力感笼罩在小小车厢内,赵元鹿自责道:“是我轻敌了,让小姑娘受苦了,也让你受委屈了。”
“不怪你,你本身就只剩半个魂魄,我是个人都搞不定,你连半个人都不算,可怜那小姑娘了。”
玉泯暴躁大吼:“快点,脱衣服,我要看到你们洞房。”
赵元鹿在马车座位下方摸到一根楔子,楔子一头坚硬细长,赵元鹿对着纪春朝耳语:“把他引过来,你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对付他。”
“扎眼睛。”
赵元鹿点头。
外面的玉泯还以催促:“衣服扔下来,这时候装矜持?你们在山涧共浴,在竹林同卧,在房顶抱着乱滚时可没这么矜持。”
纪春朝“嘶”一声,有这么开放吗?
玉泯的表情逐渐癫狂,纪春朝不想惹怒他,三下五除二脱光身上的衣服扔下马车,又上手除出赵元鹿的长衫亵裤,纪春朝不敢看赵元鹿,虽说不是现实,但眼前一丝不挂的男人确实是赵元鹿。
“抱上去,给我亲。”
第20章 面馆7
纪春朝目光闪躲,硬着头皮抱住赵元鹿,赵元鹿手中握紧楔子,配合着回抱他。
“动啊,你们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姓赵的,给我摸。”
赵元鹿的手触碰到纪春朝时,他羞到脚趾紧扣,管他什么幻境什么回忆,羞死不如撞死。
赵元鹿嘴唇贴在他耳朵,这时候还不忘安抚他:“别怕。”
“做啊,纪春朝,你不是很会叫吗?给我做,再磨蹭,我割掉她的耳朵。”
纪春朝又急又羞,赵元鹿将他护在身下,两脚顶住车厢两侧,让车厢晃动,车窗外,小丫头的哭声,纪老爷的叹声,纪夫人的喊声,玉泯的笑声,赵元鹿捂住纪春朝的耳朵,低头,轻轻碰撞他额头:“这些都不是真的,不是真的。”
可这一切都那么的真实,无力感,悲哀,羞愤,抱着自己的赵元鹿,一切都是真实可触碰的。
赵元鹿似乎很不好受,额头的汗滴在李春朝脸上,令他想流泪。
马车晃了很久,归于平静,赵元鹿示意纪春朝蹲到马车一角,玉泯叫纪春朝的名字:“别耍花招,接着做。”
久未得到回应,玉泯愈发狂躁,逼近马车,赵元鹿伺机而动,握着楔子的手狠狠穿过车窗扎进玉泯眼中。
玉泯痛嚎着挥刀乱砍,车门砍坏,赵元鹿跳下马车捡起衣服扔给纪春朝,即便是这时候,他都在顾忌纪春朝的感受。
纪春朝随乱套了件长衫,抬头,玉泯的砍刀正向着他挥过来,闭眼,温热的液体溅在脸上,赵元鹿挡在他身前,玉泯还在继续砍,赵元鹿抖着手挡他的眼睛:“别吓到你。”
浑身是血的赵元鹿躺在纪春朝怀里:“这次还是没能护好你。”
心痛,锥心般的痛。
眼泪拼命往下掉,落在赵元鹿脸上,他抬手替纪春朝擦拭,脸上依旧是笑着的:“没事,不用难过,我们还会见面。”
原来,真的只要死便能回到原世界,赵元鹿是怕他痛,怕他受伤,故意骗他。
周围景色蜕变,一阵天旋地转,刺眼光芒后,纪春朝摸着胸口,跳动的心脏还带着赵元鹿死前一幕的悸痛,抬眼,赵元鹿在他身后,他们又回到面馆的密室。
死便是通往现实世界的途径。
乌栀几人依次从天花板跌落,乌栀没忍住爆粗口:“靠,老娘做了个梦,梦里老娘连小鸡仔子都吃不上,饿到吃青草。”
白展扭着身体:“我好像在一颗蛋里。”
黄啸天直接一滚,就地睡过去。
赵元鹿抬手凌空一挥,玉碟碎片落于他掌心,接着又是一番作法,吐出一口血后,入魔的“执”落在他脚边。
判官来的刚刚好,抛出铁链锁住执:“查到了,庭玉泯,死于大晋朝元三年,死时年十八,死前谋害主家九口,屠杀同镇三十七口,被判地狱十八层服刑三千年,服刑的第七年逃出十八层,此后查无鬼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