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尼斯出声安慰道:“没关系,我再去检测机构打印新的报告就好了。”
“等一下,我好像知道怎么破解这个死局了。”
赫越拿着检测报告,从懒人沙发上蹦起来,径直去往了卫生间。
刚打开门,他就和坐在里面一个下午的律师雌虫面面相觑。
他们俩尴尬地礼貌微笑点头,不自在地打了个招呼。
“我用一下洗手池。”
“请便。”律师雌虫躲到一边,避免这种更加尴尬的场景。
赫越在没有被打湿的打印报告上滴了水,看着颜色逐渐晕开,成为原始的单色。
对啊,他为什么没有想起,这个世界上任何一种颜色,都是三原色加上黑白组成的呢?就算是艾莱斯,他能调出的颜色,也是基于最基本的颜色调配出来的。
赫越把湿淋淋的检测报告纸张举给阿尼斯看,眼睛里终于有了明亮的光。
“只要我能用三原色和黑白调配出99%匹配度的颜色,我就能说,我是用无版权的颜色调出来自己的颜色。”
脸上泪痕都还没干透,他的眼睛也还是红肿的。此刻仰起的笑更加难得,如同绝望的黑暗里终于刺进了一点光束。
阿尼斯也被他轻松的氛围感染,笑着问道:“雄主可以做到吗?”
“不要小看我的绝对色感。”
在自己的领域里拥有的自信重新回到了赫越的身上,拨云见日的顿悟感令他兴奋不已。他挂着哭红的眼眶仰头骄傲地说着,让阿尼斯幻视昂着头自信明媚的傲娇小猫。
调色游戏是赫越以前经常玩的游戏。在看到一个颜色之后,直接用三原色和黑白复刻在纸上,甚至这五种颜色只能取一次,不能二次修改。
赫越对色彩的把控是天赋,再加上十几年基于热爱而未曾间断的训练,他的眼睛就是尺,说不定比检测机构的仪器还要管用。
他每次都能赢,无论是他的老师墨离飞,还是其他画师同好,他一定是能一次性调出最接近目标颜色的那一个。况且,这一次,他能对着目标颜色反复对比,直到调出一模一样的颜色。
阿尼斯总算看到了他的雄主本来的样子。
那种自信张扬的,明媚美好的样子,好像世界上一切美好的词都无法形容出他的半分气质。
所以,赫越的任何一只雌虫,都看不得他受委屈。
这种心情甚至一度超过了阿尼斯心中卑劣的占有欲。
他有点明白维恩的意思了。
“那下回我来的时候,就给雄主准备好五种颜色。等雄主调配好颜色,我再去机构检测。”
赫越点头,嘱咐道:“顺便去看看艾莱斯的专利册,他应该没有三原色和黑白的专利。检测这五个颜色的参数之后再给我,我们的第一步不能出错。”
“我明白了,放心。”
赫越终于来了一点调/情的兴致,笑着打趣:“总裁大人办事,我当然放心。”
他凑过来仰头盯着阿尼斯,笑眼盈盈,“这个世界上没有比总裁大人更靠谱的虫了。”
阿尼斯被赫越说得心暖,伸手轻轻擦拭他脸颊上半干的泪痕。
“这个世界上也没有比雄主的事情更能让我上心的事了。”
赫越罕见没有躲,任由他轻柔地抚过自己的脸颊和发烫的眼眶。
“对了,下次来的时候,能给我带小蛋糕吗?”
阿尼斯愣了一下,“什么小蛋糕?”
“就是那种动物奶油的小蛋糕,一定是蛋糕胚上有很厚一圈甜奶油的小蛋糕。”
赫越嫌弃系统给他从异世界薅过来的奶油蛋糕化得味道怪怪的,被系统养刁了的胃口又特别馋这一口甜食。
每天给他送营养液让他少了很多吃饭的乐趣,全靠系统投喂的小零食解解馋。
这事落在阿尼斯眼里,就变成了小猫找他要零食吃。
心尖融化得一塌糊涂,像是糊了香甜的奶油。
“好,给您带。”
“谢谢你,我会等着的。”
赫越的话说得模棱两可,可以解释为等着他心心念念的小蛋糕,或者可以破解困境的颜料盒……
甚至,等着阿尼斯自己。
光是他的小猫在等他这件事,就足以钓得阿尼斯头昏脑胀,迷迷糊糊分不清方向。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又x感的雄主?
阿尼斯带着全程没有说上一句正经话的律师雌虫走了。
律师雌虫虽然被迫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但也拿到了相当丰厚的外勤报仇。
他就这样待在卫生间就把钱给赚了,自然一点怨言都没有。
赫越一点不担心阿尼斯的办事效率,他的心情舒畅,就算独自待在这个房间里也感受不到落寞。
心境的变化让他可以享受这个温暖舒适的阳光房,接受系统的投喂,观赏虫族影片,身心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