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仅是维恩身上那个基因刻印的要求,也是整个虫族都奉行的宗旨。维恩的事情拿给虫族的任何虫评价,都是该获得绝对的夸赞。
除了……
走出医院没多久,一个衣着黑色军服,肩膀上戴着金色肩章的雌虫挡在了他们俩的面前。他看上去的状态很糟糕,红血色衬得他的眼睛猩红,眼下的青紫让他看起来相当狼狈,少熬几个通宵都形成不了这样深重的黑眼圈。
“维恩少校,擅自旷工半个月没有交任何请假条,擅自非法囚禁我的虫主消失半个月,我有由以你违反虫族法律逮捕你。”
维恩挑眉,扫了一眼除了那枚肩章精致亮眼之外,其他都格外邋遢的科维勒,笑出了声:“长官,您自己觉得自己的逮捕由合吗?结节让你忘掉了我是伴生雌虫了对吗?我的主人生病住院,也能被您污蔑是我非法囚禁……”
他往前一步,丝毫不畏惧科维勒手中的那副银色的手铐。
“长官,您说我是告您诽谤,还是滥用职权?”
维恩收了所有温柔的气息,在“情敌”面前毫不犹豫地显示自己的锋芒。他还在记恨自己的主人和这只横刀夺爱的雌虫少将亲吻、.爱结节,这股嫉妒的气愤在赫越面前能够忍住,但在科维勒面前,毫无疑问是点上了蓄积已满的炸药桶。
“咔哒”一声,科维勒将手铐的保险杠打开。他现在完全没有什么性思考的能力,赫越失踪半个月的时间,足够把他逼到快要发疯。
维恩向他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长官要是不害怕我将您告上法庭,就尽管把我铐上,再把我带到法庭上去。我倒想看看,长官打算怎么保住自己辛辛苦苦拿到的职位,锒铛入狱的时候,又是作何感想?”
维恩看科维勒的表情就知道,他现在没有性,完全是冲动行事。半个月的时间都没有找到医院来,估计有卡诺的手笔。卡诺封/锁消息,和西南区少将的情报网对着干,竟当真给赫越挣得了半个月完全安静的时间。
倒是苦了这位少将。
维恩回头看了一眼冷眼旁观的赫越,心中闪过关于赫越竟然当真没有给科维勒发过一条光端信息的疑惑,但没有多猜。
“你以为我不敢?”
“怎么?长官打算用自己的职权,绕过法庭,直接给我治罪吗?”
一语中的,已经没有智的科维勒当真是这样想的。
科维勒拿起银手铐,就要给维恩扣上,被一只手挡住了。
“你应该知道,我消失这件事,怪不上维恩。”
非法囚禁这种事,不管是谁来做,都不可能是维恩。只要赫越想,他一句话就能让维恩乖乖地把他送到科维勒身边,甚至能直接送到科维勒的别墅门口。
科维勒的手抖了一下。
他不想承认,所以才拿维恩这只伴生雌虫泄愤,甚至用了这种很烂的由。
“您不想要我了。”
科维勒垂眸说着,闭上了眼睛。他的眼里有泪,很轻松就能留下去。但他不想在维恩面前丢脸,一点都不想。
赫越将自己的手腕伸到了科维勒的面前。
他还有最后1%,这最后的1%,需要一剂猛药。
“不过是现在走还是一会儿走的区别,给少将一个选择的机会。”
科维勒的手紧紧攥着那只手铐。
他说到底只是冲动行事,说是来逮捕维恩的,但是他连手下都没有带。
一会儿也好。
那只颤/抖的银手铐,拷在了赫越的手腕上。它冰凉沉重,象征着权力的强制,却在科维勒颤/抖的手中丧失了原本的气势。
科维勒抬起手,将手铐的另一只拷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逮捕者和被逮捕者,共用一个手铐。
“我想这根手铐就这样永远拷在我们的手上。”科维勒带着哭腔的声音说着。
“你知道这不可能。”
科维勒拽着这根手铐,拉着赫越坐上了机甲。他一直垂着头,最后坐到机甲的位置上都没能有勇气去看赫越的眼睛。他担心看到冷漠,或者是厌恶。
“主人,我做错什么了吗?”科维勒静静地坐在机甲的驾驶位上。
“三个月已经过了,我们游戏应结束了,甚至没有必要做这种毫无意义的告别。”
意料之中的答案让科维勒泄了气,有些呆滞地靠在驾驶位的靠背上。
“你误解什么了吗,科维勒少将?”
科维勒勾起一个无比难看的笑。
“没有,我没有误解什么。”
他对他的主人撒了谎。延期的游戏让他以为自己获得了命运的优待,从三个月的时限里偷回来的每一天,都让他误以为是永远。
“我没有误解什么……”
科维勒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