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揣了我的崽(66)

“顾之淮,你在做什么?”慕与安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都臊得慌。

他用力推了顾之淮一把。

顾之淮整个人倒在地上,差点还翻了个跟头,他道:“以前,都是这么处伤口的。”

嘴唇还发着烫,顾之淮信口胡诌。

慕与安红着脸,更要命的是,不止脸上有奇怪的反应。

慕与安镇定下来,声音冷冷道:“我是林国人,这是梁国的风俗。”

他这样怼了,心中却在想,梁国真的有这样的风俗吗?

慕与安曲起手指,顾之淮是一团火,一不注意,火势就会燎原。

还是顾之淮想要再进一步,干脆将他压在床榻上?

慕与安骤然起身,围着自己刚刚坐着的床榻走了一圈。

他没发现什么问题,只好又坐下去,一面防备着顾之淮,一面继续翻看那些书。

只是心中不静,慕与安偶然翻到一本佛经,捧着读了起来,心里的躁动才慢慢平复。

慕与安看完之后,随手将这本佛经与那些他已经翻过的旧书放在一起,他隐隐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

佛经?

慕与安心头一跳,他将书拿起来,问刚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顾之淮,“张刺史是不是说,路方不信佛?”

顾之淮思索着,张乐确实说过这么一句,他点了点头。

意识到慕与安可能发现了线索,顾之淮往慕与安身边凑,慕与安身上的兰香本该是清幽的,此时却萦绕在顾之淮的鼻尖。

慕与安将佛经拿给顾之淮看,除了这本,慕与安又在那些还没来得及看的旧书中,发现了几本佛经。

慕与安敛着眉道:“一个不信佛的人,为什么要借佛经?”

顾之淮揉了揉鼻子,他道:“确实可疑。”

就像是他,是绝不会借什么诗词歌赋来看的。

州衙离这里不过两条街,慕与安打算过去一趟,顾之淮陪着他。

路上,慕与安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掉了出来,落在地上,发出叮当的响声。

顾之淮半开玩笑道:“王妃还真是时时刻刻都惦记着杀我。”

他弯下腰,他们恰好到了望江楼前,望江楼的灯光照着匕首上面的宝石,宝石散发出来的光芒,晃了一下顾之淮的眼睛。

那宝石镶嵌在刀鞘上,顾之淮将匕首捡起来,他突然一顿,问慕与安:“你为什么会被匕首划伤手?”

刀鞘是皮制的,就算是隔着刀鞘摸到刀刃,也不会被划伤,顾之淮握着慕与安的手,沿着刀刃摸了一圈,慕与安沉默了。

他仔细想了想,道:“当时,匕首应该被我拔出来了。”

匕首是慕与安防身的武器,他虽然被废了武功,但为了能在遇到危险的时候快速拔出匕首,他试过好多次。

慕与安后背突然出了不少汗,在顾之淮就在他身边,并且护着他的时候,他为什么要将匕首拔出来?

……

州衙灯火通明,张乐拧着眉,坐在案桌后。

佛像的问题肯定最大,但天佛寺的僧人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唯一的知情者可能就是住持,但他沉默不语。

张乐总不能现在就对一个出家人严刑拷打吧?

案情没有进展,他看见慕与安与顾之淮时,眼睛都快亮成星星了。

救星啊救星。

张乐让人上茶。

听见慕与安说旧书里面有佛经,张乐道:“方才石林来过一趟,也说了这件事,这些书都是路方十天前去借的,五天之前,我还听老路义愤填膺地骂过那些信佛的人。”

路方还是不信佛,可为什么要去借佛经呢,十天之前发生了什么?

慕与安问:“天佛寺准备迎佛像,是什么时候?”

张乐那双笑眯眯的眼睛锋利起来,“也是十天前。”

想到路方是写话本的,慕与安又问:“路方会不会因为要写话本,为了增广见闻,才去借了佛经?”

张乐摇头:“老路对这些深恶痛绝,老路早先也不是孤身一人,他捡了个孩子,孩子被他养到五岁,五岁那年,孩子发了高热,老路本想去抓药,一个游方僧人路过,说他有法子,老路的钱被骗走,孩子也没了,从那以后,老路恨屋及乌,看见佛寺不上去吐一口唾沫就不错了。”

如此深仇大恨,这辈子可能都过不去,更没有道忽然变了性子。

慕与安将他无意之中自己拔出匕首将自己划伤的事情,告诉给了张乐,顾之淮沉声道:“我怀疑是佛像有蛊惑人心的作用。”

张乐一愣,他提醒道:“但揭开佛像的时候,我们三人都在场。”

顾之淮道:“王妃素来体弱。”

张乐借着烛火看清了慕与安的脸,就连现在,慕与安的脸色也是苍白的,仿佛雪山上的一捧常年不化的雪,周身都是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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