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揣了我的崽(20)

“嗯。”

“问什么?”

顾之淮从外面进来,肩头沾了些雪花,只是一入室内,那些雪花很快就融化了。

“世子,”余庆行礼之后道:“是世子妃担心……”

“世子妃担心我啊。”顾之淮笑着接过话头。

慕与安否认:“不是。”

他说不是的功夫,顾之淮喝完了一杯茶,他打量着慕与安,比起昨天那身红彤彤的嫁衣,慕与安今日这身太素了一点。

没了金子衬托,就连原本消下去的病气都有卷土重来的架势。

顾之淮问:“是不喜欢金子吗?”

慕与安头也没抬:“金子谁不喜欢?”

他和顾之淮呛声都快成为一种习惯了。

“那这里的那个金环呢?”顾之淮勾起慕与安的发尾,柔软得仿佛绸缎一样,竟然让顾之淮有点爱不释手。

他,云王世子,正宗的皇亲国戚,虽然快没了,但也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

“世子一大早去做什么了?”

慕与安将书合上,不答反问,发尾从顾之淮手里滑下来,顾之淮去看那本书,便又知道这是从他那书架子上拿下来的。

顾之淮道:“去取东西。”

“什么东西?”

顾之淮将他搁置下的那个锦盒拿过来,摆到矮几上,锦盒很长,占了些地方。

慕与安摸不清顾之淮的想法,顾之淮却催促他:“打开看看。”

打开锦盒,慕与安看见,里面居然是一把剑,手指微微动了动,慕与安垂下眼帘,在他眼睛底下投下一片阴影。

他攥紧手,问:“世子这是什么意思?”

“新婚礼物。”顾之淮眨眨眼睛,半开玩笑道。

被他这样的语气一说,“新婚礼物”四个字带来的旖旎,转眼烟消云散。

慕与安没吭声。

顾之淮将里面的剑取出来,递给了慕与安,慕与安不伸手,他便将慕与安的手扯过来,撑开他的手指,要他握住这把剑。

慕与安不肯,顾之淮就松了手,剑往下落,慕与安瞳孔一缩,下意识地握住了这把剑。

纵使他再抗拒,身体上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

剑身很冷,冷意侵入慕与安的四肢百骸。

慕与安从不知道一把剑会这么冷,他胸腔内的那颗心仿佛都被冻的失去了知觉。

顾之淮坐到他的对面,“三日前我就同那掌柜说好了,今日才到。”

“这把剑虽然比不上你惯用的那把,但也不错,”他的声音平稳,整个人却像是在邀功一样离慕与安越来越近,“世子妃要是喜欢的话……”

“喜欢。”

顾之淮听着有些高兴。

慕与安又道:“可是喜欢有什么用呢?”

顾之淮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按住慕与安想松开的手,“我说有用就有用。”

慕与安意味不明地看着顾之淮。

“那些,”顾之淮伸手指了指那一堆金子,“是皇家给你的,冷冰冰的。”

“而这个,”两个人的目光一同落到剑上,顾之淮道:“是我送给你的。”

第十一章 “你真被男人迷住了?”……

成亲后的第三日,年三十晚上,宫中一如往昔举办了宴会。

顾之淮带着慕与安一出现,就吸引了大部分人的目光。

他们大多因为审时度势,在顾之淮成亲的那一日,去过云王府,也见过慕与安从花轿里出来。

但那时隔得太远,没几个人看的真切,何况眼神再好,也不可能隔着一张红盖头瞧见慕与安的脸。

因此对于慕与安到底是个什么样子,他们都有几分好奇。

慕与安是林国人,林国人较之梁国人,会秀气一些,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人暴露在他们眼底。

慕与安长身玉立,青色衣袍外面罩着一件勾了金线的月白大氅,有如一块在月光下温润如初的玉。

偏生这么一块玉,却被顾之淮那个混不吝的云王世子握在手里,这岂不是在暴殄天物?

周围人的目光蠢蠢欲动,顾之淮视若无睹,牵着慕与安的手,找到了他们的位置。

就在几位皇子的底下,顾之淮依稀记得,去年他也是这个位置。

慕与安垂眸打量着面前的两只杯子,顾之淮挑眉问:“紧张?”

慕与安摇了摇头,他气定神闲道:“要是皇帝突然开罪于我,世子也要当心。”

“什么意思?”顾之淮饶有兴致地问。

慕与安继续道:“因为我与世子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顾之淮听了这话眉开眼笑,恨不得给慕与安鼓掌:“好一个一荣俱荣……”

顾之淮还没说完,殿中传来喧闹声,是几位皇子到了。

这几位皇子,小时候就被顾之淮收拾过,长大之后因为顾之淮谁的拉拢也不接受,如今新仇旧恨凑在一起,他们几个,都看顾之淮不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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