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揣了我的崽(112)

手掌底下的脸虽被风吹得有点冷,但就和顾之淮这个人一样,看似冷淡,实则心内是一团又一团的火。

慕与安道:“顾之淮,你不是觉得冷吗?”

借着林中的稀疏月光,顾之淮看清了慕与安的神色,他垂眸道:“不止脸冷,我心更冷。”

言外之意,慕与安的手不应该放在这里,而是应该穿过他的衣服伸进他的胸膛,好好给他捂一捂才是。

这样过分的要求,慕与安不可能同意,果然顾之淮刚刚说完,慕与安就竖起了周身的刺,他道:“王爷不止白日做梦,脸皮也很厚。”

顾之淮哭笑不得,慕与安不擅长骂人,能说得出来这些,就算是用尽全力了。

回到河边,玄影和暗七正在忙着烤从林子中抓到的山鸡。

云乐守在火堆旁边,看见他们回来,扬声问:“王妃怎么了?”

原本还能和顾之淮斗嘴的慕与安,顿时将半张脸都埋进了顾之淮的胸口里。

头顶传来笑声,慕与安才察觉到这个姿势不太对劲,不就刚好遂了这位“觊觎”王妃的世子之意?

慕与安从顾之淮的身上下来,云乐将烤好的山鸡用宽大的树叶包住,递给了慕与安。

顾之淮抬头去看仍旧在烤的山鸡,刚好一人一只,他和慕与安在火堆边坐下,问:“你们找到山鸡的窝了?”

五皇子举起手中的鸡腿,“是我找到的。”

顾之淮没夸他,反而问:“你抓了几只?”

五皇子:“……”

顾之淮这可就不对了嗷,哪有一上来就戳他的死穴的,五皇子不敢怒也不敢言,只好愤怒地咬了一口手中的鸡腿。

云乐咬着鸡肉感叹道:“不知道沉县住的地方对面会不会也有一个烧鸡铺子。”

他真的好喜欢吃烧鸡啊。

实在不行的话,他每日和玄影上山打猎也可以啊。

常先生道:“可能没有。”

入王府之前,他游历天下,也曾到过沉县,沉县地处偏远,穷山恶水,就连松县都比不上。

常先生还曾在沉县栽过跟头。

常先生说到这里,发现刚才还在津津有味吃着手中鸡肉的众人现在都眼睛发光地看向了他。

顾之淮轻笑着问:“您还栽过跟头啊?”

知道他栽过跟头来劲了,常先生开口就骂:“顾之淮,你这是什么意思,信不信我……”

顾之淮熟练地接过话茬:“告状的时候,记得带上两只烧鸡,父亲母亲也喜欢吃。”

知道内情的人都在笑,唯有五皇子眨巴着清澈的大眼睛低声问常先生:“告状有用吗?”

“自然有用,我今日告状,今日晚上,王妃王爷就会给顾之淮托梦,在梦里揍他一顿。”

五皇子的眼睛更亮了,“这么灵?”

他立即打算省下另一个鸡腿,只来一个人教训顾之淮哪也比没有人收拾顾之淮好啊。

顾之淮如今横行霸道,无法无天的,是该好好管教了,五皇子怂怂地低着头想着。

眼见着他们都打算去告状,连慕与安也露出了看戏的表情,顾之淮气不过捏了捏慕与安的耳垂,他问:“王妃也打算告我的状?”

慕与安倒是有这种意思,他道:“我可以吗?”

“不可以,就算是真要见父亲母亲,那也得是……”

顾之淮话说到一半,慕与安好奇地探身过去,他问:“什么?”

顾之淮盯着慕与安的脸,勾着唇继续道:“求一个长长久久。”

慕与安一顿,耳根逐渐红了起来,他怎么记得顾之淮之前不信鬼神来着。

但那是顾之淮的父亲母亲,是顾之淮的亲人,说不想,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顾之淮之前执意跪在祠堂,想来也是因为已故的云王和云王妃的牌位在祠堂里吧?

顾之淮看着原本害羞的慕与安,忽然抬起手,在他的脑袋上轻轻拍了拍。

顾之淮一愣,他问:“王妃这是做什么?”

慕与安却狡黠一笑:“顾王爷神通广大,为什么不猜呢?”

他哪里猜的到。

即便猜不到,也不妨碍顾之淮记得慕与安掌心的温热,和他那一刻的神情。

仿佛他的灵魂都得到了安抚。

纵使父亲母亲要入梦来,也该是祝福他和慕与安的。

……

次日一早。

前几日骑着他那匹枣红马兴致正好的常先生,这一次却跟在马车后面晃晃悠悠。

有那么一刻,顾之淮都怀疑常先生骑的不是马,而是驴。

枣红马不满地嘶鸣一声,似乎是为了证明自己:跟它可没关系,都是这个人不懂得策马扬鞭,它还是一匹威风凛凛的好马!

顾之淮转念一想,常先生为什么这么抗拒沉县,难道沉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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