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到了此时此刻,那双眼睛危险中带着飘渺的迷离,裴厌辞被盯得浑身热血沸腾。
身侧的两条月退忍不住绞紧。
棠溪追感觉到月要间传来的力量,眼底漫起一丝笑意。
金冠落地,发带也随之飘落在鞋边。
再次天旋地转,裴厌辞的后背贴上了已经被体温暖热了的竹簟。
鬓边,眼角,鼻尖,耳后,脖颈,锁骨……随着乌发打湿的雪白里衣慢慢从肩头剥离,垂挂在月寸弯,裴厌辞眼底的慌乱越发明显。
诱惑。
他绝对是被这人的美色给诱惑了,才脑袋一时发昏,答应了这么离谱的交易条件。
“我……”一向杀伐果决的人开始犹豫了。
“想反悔?”棠溪追从喉咙深处挤出的话带着几分危险的杀意。
裴厌辞剩下的话被迫吞在了肚子里,转而变成了一阵阵吟咽。
要彻底失控了。
他红了脸,手想抓住甚,却只能徒劳地揪住棠溪追宽大的衣袖。
“别怕……”棠溪追嘴上安慰,四处浅啄,手悄无声息地从月要上缓慢下移。
“啊!”
他猛地绷紧了身体,像一张被拉到极致的弓。
好冷。
仿佛冰锥。
饱满浑圆的臀不住地打着缠,在烛光下仿佛浇了一层凝固的金蜡。
慢慢地,万年未化的金蜡在手上变软,冰冷的手指也被暖热,变得湿滑。在不断的捣弄中,金蜡如麦芽糖般变成了雪白,融化成黏腻的糖浆,盈盈水润地糊做一团。
棠溪追抬起身子,就着昏暗的烛灯,细细欣赏着手里的雪白,好似珍宝一般。
笔直修长的食指和中指分开又合上,再分开,中间拉出细细的银丝,藕断丝连。
裴厌辞胸膛起伏,眼角一片泥泞湿红,见他将污浊的手指塞进嘴里吃了,身下再次一紧。
“才两根手指,陛下交代得有点快啊。”瑰紫色的眸子漫起一丝靡艳的邪性。
裴厌辞酥软的身子顿时血液逆流,手脚发冷。
“你胡乱叫甚……”
还未说完,棠溪追身子再次压下来,上扬的语调如鸿毛般,轻轻刷过他此刻脑海中被烈火灼烧而敏/感的弦,“看来陛下也觉得奴婢伺候得很好。”
“你到底在说甚……”裴厌辞脑袋发懵。
看这人笃定和了然的神情,他脑海里陡然生起一个念头。
棠溪追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前世的身份!
他想起上次酒醉,棠溪追说他吐露了不少话。
“那次我不过胡言乱语……”
“那次醉酒,陛下甚也未说哦。”他笑得像只修成精的千年狐狸,“不过酒醒后,陛下自己老老实实交代得清清楚楚了。”
那一次,棠溪追套出了他的身份。
今天,他终于吃到了自己想要的人。
他的小皇帝,真是傲娇又难伺候。
还好,最终,他的目的达到了。
猎皇。
“奴婢伺候得这么好,陛下是不是该赏点甚。”
裴厌辞被这声称呼叫得猝不及防,乱了分寸,听到这句话,下意识想要爬出床外。
手刚触及床幔,便再也难逃半分。
“你放肆!”
“方才得奴婢伺候时,陛下的两张嘴可都不是这么说的。”
棠溪追的吻落在他后颈处的“奴”字上,顺着脊骨渐次往下。
“看来是奴婢伺候得还不够好啊。”
“放开孤……啊……”
帘幔上的手瞬间绞紧布纱,手臂筋肉绷紧,他整个人像滚烫的红铁,细看之下,全身在极其微弱地打着颤。
舌头,进去了……
裴厌辞头皮发麻,无助地哽咽啜泣着。脑海中仿佛有根弦断了,他感觉自己再也承受不了更多,徒劳地扭动四肢,换来对方在他臀上不轻不重的一巴掌。
“呜……”不痛,但侮辱至极。
“乖一点。”
“不……”这人以下犯上。
“陛下不喜欢奴婢这样伺候,那换个方式如何?”
裴厌辞无措地摇头,乌发散落在竹簟上,因刺激而凝出的泪珠还未没入发中,就被舌头卷走。
月牙羞得躲进了乌云里。
室内更昏暗了。
只余深深浅浅的喘、息。
第70章 红衣
天明时分, 裴厌辞同往常一样的时辰醒来。
窗外下着空濛淅沥的小雨,丝丝凉意从半开的窗外吹拂进来,将一室旖旎气息吹了个殆尽, 只余清新的水汽, 以及不属于自己的体香。
裴厌辞有点冷,拢了拢被子, 一只惨白得毫无血色的手在他之前为他拉上了被子, 压实被角。
他这才注意到, 不单单是风吹得冷, 自己的后背还贴着一个大冰块。
昨晚的荒唐顿时悉数涌入脑海。
灵活而有力的舌头从头到脚, 从里到外, 将他的滋味尝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