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213)

王妃光天化日之下去逛花楼,此事他们可担不起干系。

“什么?”谭砚邦差点吓死。

继昨日喻君酌吃菌子中毒之后,这是他短短两日内第二次担心自己的小命。

以他对自家王爷的了解,若是王妃去花楼一事传到王爷耳朵里,谁也说不准会产生何种后果。谭砚邦匆匆去了花楼,一进门正撞上拎着两坛酒往外走的喻君酌。

两人四目相对,都有些尴尬。

“王妃,买酒?”谭砚邦开口。

“是啊,给王爷喝的。”喻君酌道。

谭砚邦控制住了表情,并未发表任何意见,而是主动接过了那两坛酒拎着。

“谭将军。”从花楼出来后,喻君酌小声朝他说:“你能不能替我保密?”

“自然,属下不会说出去的。这酒就当是在酒铺里买的。”

见谭砚邦这么上道,喻君酌松了口气。

后来祁丰和成郡王看到了谭砚邦拎着的酒,说想要一坛,喻君酌说什么都不给。后来经不住被说小气,他特意让谭砚邦去酒楼弄了几坛更好的酒,两个少年这才作罢。

这日回到大营后,天色已晚。

周远洄和周榕依旧没有回来,但周远洄传了口讯说,今晚一定会回营。

喻君酌把买回来的酒藏起了一坛,另一坛放到了桌上。因为不知道周远洄什么时候回来,他不敢提前喝,对着那坛酒嗅了又嗅,紧张又期待。

周远洄迟迟没回来。

他沐浴完后有些犯困,便把酒收了起来,想着改日再说吧。

谁知道他刚躺下没多久,外头便传来了谭砚邦唤“王爷”的声音。

喻君酌一骨碌从被窝里爬起来,便见男人大步从营房外进来,径直走到了榻边。

“还没睡?”周远洄抬手在他手上捏了捏。

“王爷,榕儿呢?”喻君酌问。

“太晚了,明日再与你细说。”周远洄凑到他唇边亲了一下,“你先睡,本王得去见一见左将军,有些话要同他说。”

“好。”喻君酌强忍着紧张的情绪,问道:“你多久回来?”

“很快。”周远洄只当他是两日没见在朝自己撒娇,又凑过去亲了亲,这才起身离开。

很快回来。

喻君酌一颗心砰砰直跳,待对方离开后便起身找出了藏好的酒。

择日不如撞日。

过了今夜,他怕自己又会退缩。

于是,喻君酌打开酒坛,连酒杯都没找,抱着坛子咕嘟咕嘟灌了一肚子酒。

另一边。

周远洄去了扣押左将军的营房。

南绍这位将军在营中被照顾得不错,两日过去气色依旧很好。据谭砚邦说,这人喜欢下棋,他还专门派了人陪左将军下棋。

“王爷可算回来了。”左将军说。

“恐怕还要委屈将军再多住几日。”

左将军一怔,有些意外。

“太妃娘娘大限将至,但估摸还得有那么一两日,本王见榕儿与她投缘,便把他留下了,过两日再接回来。”周远洄道。

左将军有些无奈,虽然在这里他有吃有喝,但毕竟不是在自己营中。但周远洄此举也算仁义,身为南绍人,他只有感激的份儿。

“王爷大义,末将钦佩。”

左将军说着朝周远洄行了一礼。

周远洄从营房中出来后,谭砚邦正候在门外。

“王爷怎么把世子留下了?”谭砚邦不解。

“南绍那位太妃娘娘,与榕儿的母亲长得很像。”

谭砚邦还是没太明白。

“榕儿自幼没有见过娘亲,将来等他长大了,定会为此遗憾。”所以周远洄见到那位太妃时便动了恻隐之心,想着让周榕多和外祖母相处几日,将来等他长大了得知真相,便能因着外祖母而知道母亲的长相。

周远洄之所以心软,是因为他忽然想到了喻君酌。

他记得为岳母迁墓那日,喻君酌依偎在他怀里哭,一边哭一边喃喃猜测着母亲的长相。他觉得很难受,这一生他能为喻君酌做的事情有很多,唯独这一件无能为力。

所以遇到周榕的事,他难免心软。

“那……把世子放到南绍,安全吗?”谭砚邦又问。

“没什么不安全的,榕儿若是有什么不测,本王带着人打过去便是。”

周远洄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若不放心南绍,他压根就不会带着周榕和喻君酌来。前日他亲自送周榕过去,是怕小家伙见到陌生人害怕,但周榕在南绍表现得非常从容。

周远洄急着想回来见喻君酌,便把护卫留下了。

“本王不在这两日,营中可有什么事情?”

“营中一切无恙,只是王妃……”

“王妃怎么了?”

“属下知罪,请王爷责罚。”

谭砚邦说着单膝跪地,一副诚心领罚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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