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喜后,亡夫他又活了(140)

“嗯。”喻君酌小声道:“若是撞到哪里,王爷可别怪我。”

“跑得好算你的,跑歪了算本王的。”周远洄一手揽着怀里的人,轻轻夹了下马腹,骏马载着两人朝营房急奔而去。

喻君酌没想到,淮王殿下竟然轻易就把“一世英名”交到了自己手里。若他今日带着对方钻了沟或者撞了树,周远洄岂不是要在全体水师儿郎面前丢人?

不过就算丢人也无妨,反正他陪着周远洄一起呢!

喻君酌手里控着马缰掌握方向,又怕又兴奋。从前周远洄几次想教他骑马,他都学得不太像样,但是这一次他却没有丝毫犹豫。

身后的周远洄牢牢地护着他,对他带着全然的信任。

水师的儿郎们看到这一幕,都不禁怀疑淮王殿下说不定比常人多了一双眼睛,否则怎么可能看不见了还能纵马?

只有周远洄知道,这一刻他的王妃便是他的另一双眼睛。无论对方想带着他去哪儿,一马平川或头破血流,他都甘之如饴。

至少这一日,他可以允许自己贪心一点,暂时把智抛到脑后。

“王爷,要到营房了。”喻君酌提醒他。

“天黑了吗?”周远洄问。

“没有,太阳快落山了。”

“那就多骑一段。”

喻君酌不想让他扫兴,控着马穿过了营房,朝着后方直奔而去。

夕阳的余晖渐渐笼下,裹在两人身上,晕染着少年人的恣意和男人的纵容。

背后的海腥味和潮声被遥遥抛在身后,周远洄的世界里刹那间仿佛只剩喻君酌,但这对他而言已足够了。

马儿一路狂奔,丝毫没有疲倦。

“找一处高一些的地方停下。”周远洄说。

喻君酌控着马到了一处山坡下,示意周远洄勒停了马。

“这里能看到海吗?”周远洄问。

“到山坡上,能看到。”喻君酌说。

周远洄闻言跳下了马,又把喻君酌抱了下来。

两人一前一后牵着手爬到坡顶,正好赶上了太阳没进海平面前的那一幕。

“太阳马上就要落下去了。”喻君酌朝周远洄道:“今天的夕阳,和我来大营的第一天一模一样,你还记得吗?那天你带我去海边看的。”

今天的夕阳当然不会和那天一模一样,但喻君酌希望周远洄能在记忆里看到夕阳的模样,于是就这么说了。

“嗯。”周远洄点了点头。

喻君酌转头,见周远洄在“看着”自己。

或者说,周远洄只是转头朝向他,眸光带着些许茫然。

“你今日穿的什么颜色?”周远洄问。

“月白色的袍子,就是你之前找人帮我做的那套,和我来岛上第一日穿的那件很像。”

“发带是什么颜色?”

“绿色的,青绿色。”

喻君酌拉着周远洄的手,让男人摸了摸他的发带。

周远洄指尖在他的发带上抚过,而后移向了少年的耳朵,继而是脸颊,眉眼,鼻梁……最后,男人带着薄茧的指腹轻轻按在了喻君酌漂亮的唇珠上。

喻君酌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却没有躲开。

“可以吗?”周远洄问。

“什么?”喻君酌不解。

周远洄指尖轻抚过他的唇珠,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喻君酌一颗心狂跳,然而就在两人的唇几乎要触到时,他一把推开了对方。

周远洄身体一僵,眸光迅速黯了下去。

却闻喻君酌小声道:“有人,有人来了。”

“王爷,王妃,晚饭好了。”章献坐在马上遥遥朝两人喊道。

周远洄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过头,眼底染着戾气。

章献:……

王爷这眼神,怎么比能看见时还吓人?

第45章 王爷难道要打我军棍吗?

章献不像谭砚邦那么机灵, 压根没明白自家王爷的戾气从何而来,还傻乎乎候在那里,一直等两人从山坡上下来。

两人慢悠悠骑着马回营, 此时饭堂里刚开了饭,所有儿郎都默契地等着。直到周远洄和喻君酌入席坐下且拿起筷子, 他们才开始用饭。

喻君酌发觉,在大营里的周远洄和平时不大一样,就像搁浅许久的龙重新回到了深潭里, 自在又放松。

饭后, 周远洄把营中的将领都召到了帅帐里。此番大渝和东洲和谈不成, 僵持至今,虽说东洲不大可能有小动作,但水师还是防着点更稳妥。

喻君酌知道他们在谈公事,并未进去, 一直守在帅帐外等着周远洄。直到他被冻得忍不住打了喷嚏,里头的交谈忽然停了, 章献走了出来。

“王妃, 王爷让你进去。”章献说。

喻君酌并未多想,提步进了帅帐。

帐内数位水师的将领, 一见他齐刷刷行了个礼,把他吓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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