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配不配吧, 主打一个融入群体。
结果融入得非常成功。
路过他们的人只会感叹“那儿有两个帅哥”并欣赏今日份ootd, 然后跟着巨大的箭头右拐。
陆淮手上提着一瓶薄荷水仔细看了看牌子, 转向周云鹤欣赏了一下自己的杰出搭配，指了指人群的方向：“跟去看看？”
周云鹤笑容自然, 仿佛身上穿的不是深V衬衫而是定制西装三件套，丝毫看不出大换风格后的不适应, 目光扫过几对男女，牵住陆淮的手，十指相扣。
“不去找龙昭昭吗？”
陆淮摇摇头：“他现在应该还挺忙的, 刚才打电话都没接，等他回电话再去找他吧。”
“难得有机会穿成这样，要好好体验一下。”说完，拉着周云鹤向指示牌的方向走去。
拐角尽头是一幢七层老砖楼，顺着楼梯往上走, 一道锈迹斑斑的铁门上贴了一行字：
【楼上什么都没有，再往前就上当受骗咯】
陆淮脚步一顿, 但走在前面的人没有一个“被骗回头”的, 犹豫两秒还是决定继续再上一层。
【兄弟姐妹们四楼了, 好体力啊，这样就算被骗也没力气跳起来打我咯~】又一道敞开的铁门上贴了标语。
“有种明知道前面是陷阱还忍不住往下跳的感觉。”周云鹤走到他前面，笑着说：“来都来了, 说不定到七楼回程的时候有电梯呢？”
“……！”
周云鹤竟然也会说这种接地气的话，陆淮震惊之余嘴角勾起压不住的笑意，“说得对，来都来了！爬到七楼再爬下去，今天的运动量就够了！”
两人继续往上。
【有毅力的人啊！这是六楼铁门赞美你们的坚持赠送的礼物。】
六楼铁门标语换成了滚动电子屏，后面缀了一个小箭头，指向一个带按钮的铁盒子，盒子上画了【只能按一下】的艺术字。
陆淮按了一下，盒子里掉出一张纸条。
周云鹤弯腰捡起，陆淮看他一眼，就像有心电感应似的，按照陆淮所想展开纸条：【都说什么都没有了！】
陆淮：“……”
已经预感到就算爬到七楼也还是什么都没有了，但只剩一层就能登顶，在这里折返好不甘心！
陆淮沉默几秒，周云鹤抬手又按了一下盒子上的按钮，陆淮下意识接住掉下来的新纸条，展开：【贪婪的人啊，你一定无法拒绝七楼的诱惑。】
“哈~”陆淮忍不住笑出声，将纸条重新叠好收进口袋，陆淮心情很好地拍了拍裤兜，高兴道：“就算七楼真的什么都没有，这一趟也赚到了。”
“回去就把这两张纪念品裱起来挂墙上，你说是吧，我们贪婪的周先生？”
贪婪的周先生没为自己的‘贪婪’找任何借口，目光对陆淮明亮狡黠的眼睛，空洞的心脏仿佛填进一团柔软的棉花，暖融融的。
装置艺术确实有点儿意思，将来可以支持一下类似的展览，让生活中多一点不经意的乐趣。
这么想着，就生出了按第三次的念头。
“要不然……再按一次？”
陆淮也想知道这小盒子还能吐什么字条出来，又按了一次。
指腹离开按钮，滚动电子屏上的字顿时变了：【节约资源，从你做起，太贪心财运会被偷走哦~】
“……”
“……”
“啊，”陆淮不由感叹：“沉没成本、人性测试，居然还有环保宣传，”说完，转头看向周云鹤，“咱们一会儿去找制作者要个签名吧，感觉会升值。”
七楼
踏上最后一蹬台阶，台阶的尽头是一间大约十平米的房间，房间里放满了满满一排扭蛋机。
【果然被骗了吧，七楼并非空无一物！】
【坚持会有收获，现在，是收获的时候了。】
【请旋转按钮，抽取独属于你的幸运吧！】
还挺暖心的。
还以为真的会什么都没有。
这种以为一无所获却忽然有所得的感觉，比早早抱有期待然后得到的感觉好多了，意外之喜，像中了彩票。
装置艺术，有点儿意思。
旋转按钮，蓝色扭蛋掉出来，陆淮拆开，里面是只三公分大的塑料小猫。
三花小公主！
这下子，陆淮是真的喜笑颜开：“嘬嘬！”欣赏了几眼塞到周云鹤口袋里，“带回去给嘬嘬，下次我过去的时候再给它带罐罐。”
周云鹤点头，食指划过口袋，心下腾起一阵暖意。
看着陆淮认真拆着他扭出来的扭蛋，感到生命存在的意义——这才像是活着。
像人一样活着。
“竟然还有迪迦……”迪迦奥特曼对于现在的小朋友来说已经过时了，但对于他们这个年纪的大朋友刚好适合追忆童年，他想也没想就问周云鹤：“记不记得那会儿你住我家的时候，有次我帮隔壁姐姐给我哥送情书，害他被老师当早恋典型抓了，结果他为了报复我，半夜爬起来套怪兽皮套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