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七没出声，她不知道，但是她太无知是不是有损系统威严？不过这地方一听名字就觉得不是好地方。
果然，穆湛解释了。
“我没来过混乱星域，但是混乱星域在整个帝国也是很有名的，因为它是罪犯的天堂。”穆湛喃喃：“如果我不杀了他们，我就会死，我不想死，我想活着。”
一听穆湛这小可怜的话，七七哪里还记得穆湛刚才的凶残，她一脸心疼，拍了拍胸膛：“那种人该死，你……你别太在意了，本系统以后罩着你。”
虽然七七还是觉得杀人不好，但是这毕竟不是她所在的21世纪了，她还是知道不能用她前世的三观看待这一切的。
何况就是当初和平的21世纪，也不是没有人杀人。
相比于这些在混乱星域作乱的罪犯，七七当然偏心她的宿主，小可怜穆湛了。
而且还是她将穆湛带到这个星球上来的，虽然当时是为了救穆湛，可她也要承担起一部分责任吧？
穆湛听到自家小系统不停安慰他，脸色渐渐缓和，像是被安慰到了，他轻声说：“谢谢你，系统，有你陪着我真好。”
七七：脸红jpg。
“这是本系统应该做的。”
穆湛微微勾唇笑了一下，实则确认了心中猜测，这个系统是智能生命，而且她好像……道德感挺强，还很善良天真，关心弱小。
明明刚才被他杀人吓到了，可是一看到他害怕，她就忘记了自己也吓到，连忙安慰他。
怎么办，他觉得系统有点可爱，不想让系统离开他。
那么就只能让系统觉得他可怜，不忍心离开他了。
——
穆湛从杀了的那两个人身上摸出来一些能用的东西，大致辨别了一下方向，往从两个大汉口中得知的城市走过去。
混乱星域地方还挺宽，由一颗主星和几十颗行星组成。
七七和穆湛两人现在待的是混乱星域最外围，也是最不起眼的小行星。
这里资源或许不多，但是危险度同样的也低，能让穆湛更安全。
他们所在叫索尔星，距离他们最近的是西临城，穆湛在进城之前本来想找点泥巴抹脸上的，知道这里是混乱星域，穆湛当然知道自己的脸会给他带来多少麻烦。
不过还没往脸上涂，就被七七给拦住了。
七七不可置信：“你就这么往脸上抹泥巴？你确定抹了泥巴就让人看不出来你的样子？”
穆湛说：“先这样，脏兮兮也不会有人注意我，等之后再去买个面具。”
“你能买什么面具？要不然……要不然你再赊欠点积分，我给你兑换一个面具。”七七抿唇：“难道你进城不用被扫描吗？”
“你的面具……扫描不出来？”穆湛眼神一闪。
“当然。”七七麻溜的给穆湛上架了一个面具，这个面具倒是没有很贵，也就五个积分。
穆湛现在本来就欠着不少积分，对于这五个倒是也接受了，他买出来面具，却听七七说：“这个面具叫百变，意思就是你除了当面具用，还可以捏出来一百张不同的脸来用。”
穆湛一愣，他摸了摸自己脸上的面具，捏出来一张脸。
于是七七就看到本来长得挺好看的少年变成了一个有着小八字胡的带着点猥琐的男人。
七七：大可不必这样，看起来太辣眼睛了。
穆湛看不到自己的模样，但是那小八字胡是他可以摸到的，他还扯了扯，胡子牢固得像本来就长在他脸上。
本来想就带着这种面容进去算了，可穆湛忽然发现系统好像太沉默了。
“是不是很难看？”
穆湛忽然发问让七七愣了一下，她转头看了看穆湛，昧着良心说：“还……还行。”
穆湛没说话，只默默调整了一下长相。
这一次是极为普通的样貌，是那种看一眼就会忘记的大众脸，不过看起来还算舒服。
七七松了一口气。
穆湛大约知道自己变成了什么样，因为他抽出匕首来照了照自己，确定可以了，才将匕首藏起来。
“系统，既然你能改变一个人的样貌，是不是也能改变一个人的指纹和基因？”穆湛问。
“还请宿主不要想这些危险的事情，这只是一种欺骗机器的手段，系统也不是所有事情都能做到的。”七七语气严肃。
系统的能力比想象中多得多，穆湛问的是可以的，但是七七一直都告诉自己，要有原则和底线。
有些事情可以做，有些事情不可以做。
何况之前穆湛杀人的事情七七可没有忘记，虽然被穆湛扮可怜翻过篇去，不至于让七七怕他，但是七七也想好了，穆湛现在本来就在危险的地方，她肯定不能让穆湛再去接触一些超常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