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端端的,怎么说我儿子,他挺好的孩子,都是让你们家的给带坏了,我儿子原来很好的。”李美凤不满的反驳着。
安海没继续表态,喝着点酒,红着些脸。
林榆故忽的望着万岚思。她抚摸着肚子,微微的笑着,像是在逗着肚子里的孩子玩闹。
安然手背青筋径直暴起,看着就有股不小的力量,他压低着嗓音。
“我和林榆故刚来,有些事情,我们大家还是说清楚些的好。”
“我还是决定,和林榆故结婚,你们可以不答应。不过这不影响,我们明天领证。”
包厢里好一阵的寂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雅厢里顿时一道异响,震惊着所有人,安静的厉害。安然脸上火辣辣的,挨了一巴掌。
安海语气直冲着,“你敢!”
李美凤捂着胸口,难以置信,一下子晕了过去。
林榆故怔怔的,看向坦然自诺的安然,很似不安的抿紧住嘴角。
姜秦和林棠陈脸色阴沉着,一同直直的看着两人。
万岚思顿住,抚着肚子,依旧不改笑容。
她看向林榆故,嘴角似乎有着淡淡的笑意,许是察觉到她的注意。
在只有她能看见的地方,笑容渐渐地有些得逞,是胜利者的心态,更是他占有的病态。
万岚思脸色快速的苍白着。
“楠楠,快看看爷爷奶奶!”
“啊,肚子好痛,好痛。”
她疼坐在地上,满脸的冷汗,李美凤捶着胸口,大喊着,“我的孙子!我的孙子!”
门口突然涌进来许多人。
“安然,怎么给你妈气成那样?”
“安然,你老婆快要生了…叫救护车啊!”
七嘴八舌的疑问,慌里慌乱的手脚,安然被围住,头疼的看着这些他的七大姑,八大姨。
他早在进来的时候,就打电话给过救护车,在房间里等着。
这次,他铁了心要把林榆故推出去。
李美凤嚎哭着,大喊着,“都是那个狐狸精,小三!仗着家里有几个臭钱,缠着我儿子不放啊。”
“把儿子还给我啊!啊!”
林榆故躲在安然的身后,周边的声音刺耳,就连低语的安慰,都觉得刺痛心脏。
“安然,你看看,这就是你们的态度,这就是场鸿门宴,我林家攀不上你安家!”
“我儿子千不该万不该,就是看上你这样的畜生。凭什么说他是介入者,是你脚踏两条船,骗的我家故故团团转,你还害的,他白白捐给……捐……”
林棠陈气上头,脸红的厉害,他这辈子没被指责过,这下千夫所指,有嘴难言,更是气恨他。
让这样的人伤害了故故。
姜秦倒了片药,“棠陈,消消气,我们带故故回家。”
雅厢里很快的,涌进来很多的医生和护士,“让一让,让一让。”
万岚思被抬上担架,直直的盯着安然,朝着他伸出手,似乎想要抓住他。
“爸爸……”
楠楠哭泣着脸,不知所错的跟着担架走。
安然脱下外套,让楠楠盖在万岚思的身上。
“楠楠,先跟妈妈走,爸爸一会就来。”
许楠楠这是眼泪才算止住,仿佛有了主心骨。
身后的剧痛,还在席卷着他。嘈杂中,不知谁泼着茶水,安然避开扭着脸,淋了一身。
他靠在墙上,身体俨然是堵墙,挡着林榆故的身体。
林棠陈被抬出,上了救护车,保镖在护着姜秦出去。
姜秦始终牵着林榆故没有放手,却不及他的力量。
她不得不看着安然。茶水越来越多,温烫的厉害,茶叶子贴在皮肤上,格外的狼狈。
安然转身挡着林榆故,他眉眼凌厉,一瞬间砸碎着玻璃杯。
周围顿时静默下来。
李美凤死活不上担架,哭丧着脸,大声的嚷嚷。
见到安然这样的生气,歇了歇,满脸的火气在忍着。
“你不要妈,就是要妈死!”
她立刻怒吼着,被医护人员强势的抬上了救护车。在场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劝诫声音。
“是吧,哪能为了个外人,连亲妈都不认了。老婆孩子还躺在医院呢…”
“真是个祸害。”
“再有钱,怎么样,不能知三当三啊!说出去真够丢人的,都嫌脏了嘴。”
安然电话里还在提醒着,后背湿润着一大片。安然皱起了眉头,将他拽了出来。
“说的是你吗?是你就继续。”
林榆故慌忙的摇摇头,哭腔里带着委屈,“不……不是我……”
眼中模糊的世界里,是一张张看不清,肆意宣泄愤怒,指责他的人。
林榆故感觉不到心跳在加快,全身血液倒流而渐凝。
“安然?”
他忽然看不到他,连忙找着他,发疯般的喊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