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梓猛地发誓，“我保证，没有的事。”
“你先出来。”
“我要公开。”
“我都被休学了，你现在满意了，公不公开有那么重要吗？现在你倒是可以在学校里，随便找人说我们的关系都可以。”
“我去找校长。”
“你把人家打成那个样子，还送过去让人家骂啊，傻不傻。”
“回头，我给他赔礼道歉就完了。”
林梓故被人想着的心突然一愣，阴恻恻的说，“日久生情是吧。”
“你为我破的例，他也可以，顾凌逸，你就算不喜欢我，也别想在离开我。”
“那你去。”
“回头让人家在脑袋上开个包，你这个花脸，就完美了。”
顾凌逸不遗余力的微讽着，换来了林梓故的沉默。
“先出来吧。”
“反正我不准你喜欢别人！”寂静的床底，哭声越过他的耳膜。
顾凌逸甘拜下风，林梓故的眼睛又红又肿，看样子哭了很久。
他索性，弯低着身体，强行摩擦床边，给自己塞了进去。
得亏林梓故出的去，不然焊死在这里。
“你出去，我不要你进来。”
“……”卡半道的顾凌逸，“早说啊。”
“你根本就不在意我！”
“怎么会呢，不然不能在这里找到你，现在你就看不到我，只能在李斯特的病房里，看到我，对不对？”
顾凌逸被瞪了一眼，“我瞎说的。”
他耐心的解释着，“我发誓，以后再也别不给别人叫救护车，好不好。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
“但你也要反省，对我的占有情结，是不是太严重了，这根本算不上什么，你要是喜欢，我可以带你做更多的第一次，对别人没有的事情。”
“什么事情。”
顾凌逸沉默着，老实道，“暂时还没有…”那边的哭声断断续续…
他也只好哭着，“呜…”
“你哭什么！”
顾凌逸解释着，“我只是想晚一点进入婚姻，都说那是爱情的坟墓，没有墓志铭的墓碑，我们这么相爱，难道也要这样吗？”
“你是不是已经不爱了，所以才甘愿，我埋在婚姻的坟墓里，陪你细水长流，柴米油盐。”
林梓故无力辩驳，急速的说着，“我没有，我是真的…”
顾凌逸不听，慢慢退出床底。像是心灰意冷的模样。
林梓故连忙抓着他，眼泪哗哗的掉，“凌逸，不准你离开我。”
那力量像是坚决要把抛弃一样，挣脱着他的束缚。
“凌逸！”
他的手落地，溅起重重的灰尘，眼前的窄小天光，倒影着那双越来越远的脚步。
林梓故心脏一下子被揪出来一样，慌里慌张的爬了出去。
顾凌逸却在他站起来的时候，回头。林梓故当即想要爬回去，躲避着他。
顾凌逸迅雷不及掩耳，双手抱住他，脚底踩着床边，两人犹如拉锯战，来回的拔河。
“我不要你回来了。”林梓故笃定他的态度，心情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想的美。”
“说好要做我的钱搭子，哪能说散就散。”
顾凌逸看他还想说什么，“我保证，不去见李斯特一面。”
林梓故停顿了一下，就被抱在了怀里，一瞬间被各种泥石咯着。
不过，他没有拒绝。
林梓故低眸着双眼，往后看了眼，床底如同蚌壳一样，黑漆漆的仿佛永远看不到尽头。
他被抱在怀里，尽管很难受，但他依旧能感觉到温暖，窗外微光好像是他新的希望。
“那定个日子，好不好，定一个以后你就只属于我的日子。”
“我不放心把你交给别人，哪怕是我死了，你也得陪着我，为我守名节。”
“就定在我生辰的时候，好不好？”
顾凌逸抱着他取暖，暂时没听清他说什么，手脚暖和了差不多，嗯了声。
是要过生日啊，也快了吧，大概还有一个多月，到时候给他准备个礼物，弄个惊喜。
林梓故面色缓和下来，眉眼上扬，“那你嘴皮子得撕下来，李斯特染脏了，我不喜欢。”
顾凌逸低眸，怀里的人无辜含泪的眼睛，看起来天真无邪，有些可爱惹人怜悯。
他屏了屏息，粉嫩的肌肤被抹上泥土，虽然脏兮兮的，但平添了一分楚楚动人。
不过，他连这也顾不上，“我去给你买两身合适的衣服吧。”
连滚带爬的转身就跑，被人抱住双脚，硬生生拖了回来。
“啊…”房间里传来一声惨叫。
——
顾凌逸眼泪不止，在病床上哭泣着，旁边伸过来一只手，指腹点了下。
林梓故尝了下眼泪，不苦。
顾凌逸没好气的哼他，被子掀过头顶，生着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