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洛故就这么陪了他三天。顾南意从不吃不喝,到今天的大吃大喝,完全的不在意了。
这副身体他要就拿走,别弄碎就行。
“爱你爱你。”
这样的话他被逼迫说了无数遍,张口就来,不带一丝情感。
而林洛故总是能被安抚,停下来。就趴在他的胸膛前,聆听着他微弱的心跳。
顾南意能呼的空气越来越稀薄,就会晃动一下手腕,清脆的声音在寂静的卧室里响起,林洛故才会轻手轻脚放过他,不情不愿的离他稍微远一点。
“我想单独去洗个澡。”
林洛故帮他擦身体,多半是不正经的,他还是想轻松一下,淋个浴。
“我爱你。”
顾南意抢先一步,在他问出来问题之前,回答着他,在他那里,爱治百病。
他轻声附和着,趴在了他颈窝里。
许久都没动弹一下,别墅大半夜的回荡着回音。
“尊敬的先生您好,夜晚的爱意已经打卡,如需补卡请充值,目前已累计一千三百一四次,祝少夫人和少爷百年好合,恩爱如常。”
他正儿八经的算上这一次,也就认真过两回,这玩意儿还挺费钱。
要是把钱交给他多好,几句话的事情,能让他拥有天翻地覆的生活。
“该起来了。”他仇恨金钱的源头。
林洛故稍微不满,被几个比心敷衍了过去,放他一个人进了浴室。
顾南意就是想看看痛处的根源,这几天被折磨的消瘦不少,哪哪都痛,但有个地方,始终抓挠着他,令他费解。
热水扑面而来,顾南意顶着水花,心情舒畅很多,沐浴露被揉出细腻的泡沫,顺着脖颈滑过背面,一路向下。
他扶着肩膀,伸着懒腰,僵硬的后背才算有些许缓解,不由得舒叹一声。
洗发水的芬香蔓延浴室,他闭着眼睛,直淋热水,享受着令人舒适的温度。
压根没有注意到浴室叮咚的一声,“密码已解锁。”被淹没在水声中。
热切的目光肆无忌惮的游走,顾南意有所察觉的半睁开眼睛,刹那间被冲下的泡沫弄花了眼睛。
“洛故。”他轻声唤着。
一双手揽上他的腰,踮起脚尖能够吻的更深,渐渐顾南意被压着脑袋,扣住肩膀,热意不断的在两人攀升着。
“南意…”
林洛故似乎也花了眼睛,仿佛这就是他认识七年的伴侣,每次都会是这样,乱洗一通,泡沫水花进了眼睛,就会唤着他来弄。
他从没有叫过别人来帮他,这样的事情,他做了七年,无数个日日夜夜,亲昵的依赖着彼此的关系。
顾南意被擦干净,看清楚的时候,林洛故的情绪退却的一干二净,看向他的时候,也全然没了对爱人的怀念。
因为顾南意的低眸清晰的,未曾有过片刻的停留,温柔被卸下防备,只是一场谎言。
三年的顾南意从未爱过他。
“你在我身上做了什么?”顾南意推开他,拿起台上的药盒看了看。
痛意越来越明显,镜子里的他皱紧眉头,迫不及待的吞进许多药丸。
“怎么不见效?”
“很难受?”
顾南意挑眉瞪着他,又吃了几片花花绿绿的,胡乱吞了几口水,差点呛死他。
“咳咳…!”
“这么怕生下我的孩子?”林洛故拍着他的背,揽住他手臂生气的质问着。
顾南意看了眼镜子,确保他还是个有男子气概的男人,“要是能母凭子贵,我肯定给你生一窝。”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只要是你生的。”
“对啊,因为你是干的嘛。”
顾南意的手臂顿时被一片青紫,林洛故阴恻恻的,“谁是亲的。”
好汉不吃眼前亏,顾南意改口,“你亲我亲,你干我干。”
“我只要有你就够了。”
他怀里的温度很热,像是冰雪低温过后的滚烫,逐渐暖化了他。
“为什么这个药一点用都没有?”他略微失神,岔开着话题。
“因为是我吃的。”
顾南意想着可能是因为体质不同而特别定好的药量,“那我想看医生?”
林洛故凑近,“别想了。”
“我是不会让别人碰你的。你的身体能熟悉的只有我,有什么事我帮你。”
顾南意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没耐心听他这些变态思想古旧的宣言。
他怼着他,“你能看病不?”
顾南意说话的同时,翻来覆去查看着好几张说明书,主要针对的就是男性痛处。
但好像没有专门治愈他身上苦难的。
这种事情,林洛故要是强求他,也是可以不看医生的,毕竟他也不好意思,哪怕单独都觉得是尴尬的存在。
他不会是不能患有不能生育的危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