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秋妍走在一起的还有萧灼。
洛灵川想打个招呼，那人却别过脸，显然不想搭自己。
洛灵川抬起的手只能摆了摆手指，好像解乏似的，片刻又意识到一个问题：“秋妍姐，你怎么进到学校里的？”
秋妍指了下一脸淡漠的萧灼，“他。”
洛灵川挠挠头，原来他俩认识，还关系匪浅，他脸上闪过一丝失落，但也只是稍纵即逝，赔笑了一下。
秋妍垂眸，好像看出什么，神色有点回避，匆匆说：“小洛，那我们先走了。”
洛灵川只能点头，看两人上了秋妍的车，车很快转出了小路。
后视镜里能看见洛灵川立在原地，表情上的失落掩不住，痴痴的杵在那里，非常标准的目送着车子离开。
萧灼不易觉察的皱了下眉头，淡淡点评一句：“像个傻子。”
秋妍忍不住笑出声，“傻人有傻福嘛。”
洛灵川真在小北门蹲守到半夜，熬到人影零星，他决定翻墙进去。
“你做什么？”
一个熟悉的音色，在半夜里显得更冷飕飕。
而且什么时候到他身边的？像个鬼魂似的，根本无从察觉。
洛灵川往上爬的动作顿住，忍住想喊出声的冲动，转头看。
萧灼双手抱在身前，眼神像看贼似的看他。
洛灵川滑了下来，挠挠后脑勺，“是你啊，萧灼。”
萧灼眨了下眼，“你翻墙？”
洛灵川想萧灼既然已经忘了那天在阅览室发生的事情，那自己和他也算是同生共死过一回的经历自然也就不作数。萧灼看自己也就是看个陌生人，陌生人要翻自己学校的墙，那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被抓了个正着，那还是溜了吧。
洛灵川故作轻松：“伸伸胳膊腿儿的。”
萧灼看了眼洛灵川的手，这人虽然高，但骨架极小，细手细胳膊的，感觉一把就能握紧了，还反抗不了的那种，他思想飘忽了一下，突然问，“你喜欢秋妍？”语气像问你今晚吃了什么一样随意。
这话是能这么问的么？
这把当事人洛灵川吓得不轻，自我反思难道自己表现得这么明显？
但是他终究不是傻子。
结合刚才秋妍和萧灼一起离开的事，还有萧灼现在不那么愉快的脸色，他不好意思道：“哦，这个么……你别担心，我是单相思，秋妍姐不知道，也根本没对我有什么意思。我对她也从来没有过什么逾距的行为，想都没想过的。”
萧灼冷漠：“她快结婚了。你别想了。”
洛灵川：“……啊？”
这还是不小的打击。还是本人通知的。
萧灼上下看了洛灵川一眼，摇了摇头，错过他的肩膀，往北门走去。
洛灵川傻在原地，一时还反应不过来。
萧灼走出两步停下，转身看洛灵川完全没跟上来的意思。
这打击有这么大，都忘了自己来做什么的了？
萧灼扶额，“还愣着？”
洛灵川扭头，路灯把他还没有消化好事实的脸色照得五光十色的。
萧灼心道真是个十足的傻子，勉强开了口：“我带你进学校。”
第八章 是他远房亲戚
巷子里响起一阵骚动，洛灵川探头看过去，对萧灼说：“能等我一下么？”
萧灼心想这人怎么这么多事，但是一想那天在阅览室，他还是有点真本事的。想给霍之青翻案，离不开洛灵川。于是萧灼抬了一下下巴，示意洛灵川去吧。
洛灵川循着那点骚动声走过去，转进那条小巷子里，就看见稀稀疏疏的灯光底下，站着个高瘦的男人。再仔细一看，这人分明是自己的同事秦无霜。
他两边围着俩年轻后生，看起来大概是这学校的学生，但喝多了，扯着秦无霜不让走，还对他上下其手，场面一言难尽。
秦无霜畏畏缩缩，也没说是拒绝，但看起来很不情愿，和白天里那个例行公事的特调员完全不搭边。
萧灼没想到眼前还上演这么一幕，感慨世风日下，还没等开口，旁边的小青年就一脸义愤填膺的冲上去。
萧灼舔了舔后槽牙，心想有这样办事儿的么？这不是你情我愿的交易？
洛灵川却已经扒过那俩醉酒的后生，拦在秦无霜身前，“走开！有这么欺负人的么？”
秦无霜愣了下。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萧灼摇头，有这么破坏人生意的么？
醉酒后生看了看洛灵川，一个猛推了他一把，洛灵川有防备，反握住他的拳头，把人推得踉跄后退两步，又一只手抓着另一个后生的手腕，把人拦远，有点身手。
意犹未尽的醉酒后生道：“行行行，玩这套英雄救美是吧？让给你了。”
洛灵川还没反应过来这话的意思，俩人互相搀着、跌跌撞撞走远了，在经过萧灼的瞬间，俩人都抖了抖，避开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