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的故事终于迎来了大结局。所有人都以为Hiccup已经死去,但没牙仔却把他紧紧护在了怀里。他还有心跳。众人欢呼着,视他为部落的英雄。
而这个故事最不落俗套的地方,居然在最后的一幕。
Hiccup醒来,却发现自己在最后的战斗中失去了左脚。
现在他跟没牙仔一样,都是「残缺」的了。
但他们的生命却又因为彼此的存在而圆满。
——那么俞枫晚的人生呢?会变得圆满吗?
他经历了那么多本不该在这个年纪去承受的事情。
这些苦难,最后会变成好事吗?
时鸢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可她还是想试试看。如果是她的话,有没有机会走进这个人孤独的领域呢?
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时鸢稍稍地、稍稍地,向旁边的人靠近。
两个人中间间隔的距离开始一点点缩小,若有若无。
但身旁的人显然注意到了她的举动。
年轻男人下唇微抿,然后终于转过身,一下子把她拉进了怀里。
像是压抑了很久很久。
「我本来想起码拿到ATP正赛资格再这样做的。」他的声音有些低哑,「但好像根本忍不住。」
时鸢没说话,却伸手拥住了他。
俞枫晚捧住她的脸,然后吻了下去。不同于之前的蜻蜓点水,年轻男人的吻相当具有侵略性,几乎在瞬间就开始攻城略地。时鸢连呼吸都变得急促,只能被动承受。
她被撬开牙关,唇齿纠缠,甚至有些缺氧。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般漫长,俞枫晚终于放开她,温热的鼻息之间,他在女孩子玫瑰色的唇瓣上浅浅地啄一口。
好像结束了。
但看见那个人沁着水的眸光,他又不由自主地俯下身,再度吻了下去。
时鸢靠在沙发的角落里,年轻男人一只手环住了她的腰,把她紧紧地扣在了怀里——不容拒绝的力量。她想了想,俞枫晚说得真的没错,自始至终都是她在主动招惹眼前这个人,明明对方极尽克制,她却总是忍不住先迈出那一步。
真要说的话,都是咎由自取。
亦是甘之如饴。
这个漫长的吻终于结束时,俞枫晚把女孩子揽入怀里,揉了揉她柔软的黑色长发。
他低声道:「早知道应该早点儿送你回去。」
「为什么?」时鸢抬头看向他。
「唔。」他把头埋在她肩颈,低笑道,「怕自己变禽兽。」
时鸢瞬间听懂了,以至于说话都变得不流畅起来:「那、那你不是……还有个次卧呢么。」
「嗯,你要记得反锁门。」俞枫晚的口吻带着调笑。
……败给你了。时鸢想。
年轻男人尤觉不够餍足,在她的右颈又亲了一口。
被他吻过的皮肤瞬间就发烫起来,泛着红。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一亲就脸红?」俞枫晚在她耳畔低声问,「上回好像没这样。」
上回……
哦,酒吧里那一回。他们的第二次见面。
「上次吓懵了。」时鸢气鼓鼓的,「所以你那会儿为什么要戏弄我?」
「你觉得是戏弄么?」俞枫晚笑着问道。
「不然呢?」
俞枫晚却没接话。
因为他后知后觉地发现……
很有可能是一见钟情。
俞枫晚把时鸢从沙发上拽了起来,开了灯。
「去洗澡吧。我去给你找睡衣。」
时鸢以为的「睡衣」可能是俞枫晚的oversize T恤衫,谁知道俞枫晚递给她的真的是一条女士睡裙。
棉质的长袖秋款,上面印着黑色的小猫。
睡裙里叠着的,还有……一套内衣。
「哪儿来的?」时鸢有些懵。
「考虑到可能存在的留宿,从云南回来后就提前准备了一下。」俞枫晚靠在浴室门边,神情慵懒,嘴角微微勾起。
「蓄谋已久」四个大字立刻出现在时鸢的脑海里,她甚至有点儿想明白了俞枫晚并不是心血来潮才会晚上九点邀请她看电影。
原来脚上这双黑白小猫造型的拖鞋,和这条睡裙是成套的……
「那、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尺寸?」时鸢硬着头皮问道。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她,笑意更深。
「目测。」
「……」时鸢深呼吸,「流氓!」
她立刻就要关门,却被俞枫晚用脚尖抵住了门框。
「过来。」俞枫晚朝她勾了勾手。
略微犹豫了一下,时鸢还是走了过去。
紧跟着,就被人捏住了下巴,蜻蜓点水地吻了一下。
简直是酒吧那天晚上的完美复现。熟悉的气息,熟悉的动作,唯独少了那精酿啤酒的淡淡香气,但却显得更加暧昧。
「坐实一下新称谓。」始作俑者似乎心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