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皇子头顶冠冕,靠着明堂正中的龙椅狂笑。
一柄银枪凭空出现,死死把他钉在了龙椅之上。
霎时间血花飞溅,白白花花的脑浆从细绸垫子上滴下。二皇子瞪大眼睛,用最后的力气抬头,于天旋地转中摔下龙椅。
池天镜面容肃杀,他拔出带血的银枪,跟随着手腕红线的指引,绕了好条小道,才找到阴面角落里的小屋。
“皇帝新纳的宫妃,小脸长得真俊,别躲啊小美人。”
“白里透红,这皮肤真水灵哈哈哈哈”
“反正新帝要登基了,这些后妃死也是白死,要不咱哥几个试试味道?”
“年龄小味道好,小美人要是热就把衣服脱了,反正一会也得脱哈哈……好软好细,青楼里的瘦马也没有这样的风韵。这么香用的是什么东西熏出来的。”
云生全身发热,他记得自己喝了杯水,醒过来就在这里了。炙烤的感觉让全身水分一点点流失,他好热,他快要被烤死了。
大手扭住他的胳膊,把他从背后拽起。接触到肌肤的大面积空气也变得焦灼混沌,他难耐地扭腰,却被后面的那群人调戏着触碰。
他心中羞耻不已,凭他小猫似的力气,怎样挣扎都是徒劳的,眼泪从眼眶中逼出,他恶心地想吐。
“啊——”
惨叫划破天际,发硬的东西软塌塌掉在泥土上。第一个人捂着裆部倒在地下翻滚。黑夜晴空划出一道闪电,映出了门口那人的影子。
“啊啊啊有鬼啊!”
剩下的几人顾不上自己的老大哥,抱头鼠窜,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钉在了墙上。刀剑从地上飞起,对准他们的全身开始打眼。腥臭的血液呈喷溅式往外龇龇冒,几人很快就被放干了血,呈一种肉酱似的惨状拍在墙上。
池天镜给云生裹上大氅,轻轻颠着。
真的,他差一点没赶上。
“我好热……”
云生抽抽噎噎浑身发烫,时不时拨弄一下大氅的衣带,就被池天镜握住了手。
池天镜不断催促自己快一点,他把人护在怀里,急匆匆上马。他来的太急,府里的大夫还在赶来的路上,他只能从特殊的地方下手。
云生受不住了,他悄悄攀上池天镜脖颈,献上一吻。顺手就要解开他的外袍。马背颠簸,池天镜咬紧牙忍了忍,单臂绑住了他的双手,好叫小朋友不再乱动。
"很快就会好的,我保证。"
“还有没有活着的?”
池天镜薅住急匆匆跑过的下属,厉声道。
“逮了几个太医,还有两个皇子——殿下!”
池天镜哪里有功夫等着人说完,马鞭一挥直奔东边而去。
“都给我滚出来!”
侍从刚要走在他前面替他开门,就眼睁睁看着那扇门被一脚踹开四分五裂的惨烈场景,他还是退避三舍比较好。
“过来给他看看。”
池天镜一掌清空桌台,放了好几个软垫子才把人抱上去。
云生已经烧糊涂了,哥哥的手冰冰凉凉的很舒服。池天镜无法,一手贴着云生的脸颊,一手提起剑作势要往那些人脑袋上砍。
“都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快啊!”
池天镜心急如焚,他真的想要把这些老家伙的脑壳通通敲掉。
“是是是。”
老医正不敢站起来走,只能加快了爬行速度,爬着爬着就被提棱着衣领,戳在云生旁边。
他汗颜,小心地托着云生的手把脉,可刚碰上就立刻皱眉。
“回禀殿下,”他用袖口擦了擦汗,“这是前代用来助兴的禁药,使用者欲火焚身,止不住地想找人……呃,若是不及时解开,就会像现在这样陷入昏迷,直至高热死去。”
“别废话,说补救的法子。”
池天镜盛怒之下反而异常冷静,盯着老医正的眼睛要答案。
“要与神力持有者换血。”
老医正颤颤巍巍道,末了还怕说的不明确丢了小命,又接着补充。
“比如国师祭司之类的通天者。”
谁能请得动国师?就算是皇子争得头破血流,国师依然是那个国师,地位并不会因为改朝换代而撼动半分,简直在做梦。
对方就算是新帝的重臣,也没有这个本事求国师来帮忙。
可谁成想,池天镜伸出自己的手腕子,示意老医正可以开始了。
“大人,要神力持有者的血才可以。”
这人怕不会是听不懂话吧,老医正暗自腹诽。
“我就是,让你赶紧动手,”池天镜急了。
老医正没敢翻白眼,这人不会以为谁都是这个神力持有者吧,开什么玩笑。虽然治的不是他的亲属,可这种掉脑袋的差事,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怎么就赶上他了呢?
“动手吧,如果是神力的问题不会牵连与你”池天镜看出来了老医正的为难,放缓了语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