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会读书识字,他就迷上了古籍典藏,他搜刮了库房里所有的真本细细翻阅,每天都能收到哥哥派人搬过来的古籍,不知道是从哪个官员府邸里掏出来的,也不知道哥哥是从哪里知道他这个喜好的。
总之越和哥哥更进一步地相处,他越觉得他在哥哥面前可以随意放肆。事实也果真如此,哥哥从没有跟他闹过红脸,就算是他故意把暗格里的信件弄得乱七八糟,往他脸上画胡子,摔碎了好几个云晶石盘这种有价无市的宝物,哥哥也只是叹口气,问他伤没伤到或是高兴不高兴,最后拍拍他的脑袋以示鼓励,就算一场闹剧的结束。
他完全违背了哥儿应有的乖巧和听话,日日‘折磨’他的哥哥,但他好像真的不会朝他发火,虽然不该这样,但他就是纵着。
云生悄悄把书从眼下挪了个位置,仰头瞄着自家哥哥那张如玉的俊颜。嗯,每一个角度都是刚刚好的完美
认真赚钱的男人最好看。云生忘记了这是谁教他的歪,不过无论是什么时候,他的哥哥都是他见过最好看的人。
池天镜怎么会感觉不到那股炙热的目光,他也悄悄向下瞄去,果然抓到了小家伙偷看他的现行。
“唔。”
池天镜刚想张嘴逗一逗他,没想到云生也不躲,钩住他的脖子贴上了他的薄唇。
啵唧——
那是一个热烈的亲亲。
池天镜是个男人,怎么经得起心上人这般撩拨?一股热流涌上大脑,他当即把手里的折子一摔,把云生打横抱起,直接将他换了个地方。
书案都是边边角角,没有空间做游戏,万一磕着了,他可是要心疼的。
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里溢出,呜咽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嘴中溢出,又被手背堵住。
小朋友一边和池天镜软软撒着娇,一边被他"打骂"
“喜欢我吗?”
他一点一点吻去小朋友的泪痕,紧紧扣住他的两只小手举过头顶,坏心眼地问他。
头发蹭过脖颈,感觉痒痒的。几滴泪水逼出眼眶,小朋友控制着自己不去看他,心下万般后悔为什么要招惹他。
可是为时已晚。
对方揉了揉他的小肚子,在脆弱又细嫩的皮肤上掐出了斑斑红痕。
云生急促地低喘了几下,对方每一个温柔的注视都带着勾人的情调,小朋友迷迷糊糊上了自家哥哥的贼船。
他和哥哥的关系,什么变成了现在的模样?他一直这样和他不清不楚的又算什么?他很想问,可他又觉得自己不该问。虽然哥哥总是纵着他、容忍他,可就连他也不知道,问了会不会破坏他们的关系。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哥儿质问‘我们这样算什么’,好不容易培养起来的情愫可能会随之分崩离析。
虽然云生想要个结果,但一想到哥哥很可能生气不要自己,他就慌了。
云生缩在池天镜的怀抱里,勾起他的一丝发尾,在手指头上绕了好几圈,试图以这种方式挽留他。
对方在他的眼皮上不轻不重地亲了几下,任由他玩着自己的头发。
“这种时候,你不想着我,还想着谁?”
池天镜扳过他的脸,又亲了几口。
“想着哥哥。”
云生凑近池天镜,讨好般轻轻蹭了蹭他的鼻尖。
“你要是跑了,我就抓你回来锁在屋子里,让你这辈子都只能看见我一个人。”池天镜撩起衣衫的一角,大手像蛇一样灵活地钻进内衬,捉住那段四处扭动想要逃跑的小腰,紧紧箍住,在他耳边说着最温柔的狠话。
没想到云生一点都不害怕,他悄然失笑,明明是他主动示好,怎么感觉反倒变成了哥哥在患得患失。
“哥哥心里有我吗?”
云生微微喘着气,不怕死地学着禁书里的动作,勾勾小手指划过池天镜的胸口。
然后下一步是什么来着,云生略微一顿,停下思考,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做只负责放火,不负责灭火。
池天镜深吸一口气,自从和小朋友天天盖一张被子,几百年来浸润的矜持与风度竟是丢的一点也不剩,所有的礼义廉耻也都被抛至了九霄云外,燃烧着熊熊欲火的眼睛里只有云生一个小小的人影。
他真的很怕小朋友被自己吓到,可他真的经不起如此撩拨,快感、欲望、渴求都从未有这般强烈过,他想要云生和自己永永远远在一起。
池天镜不想打断这一刻的旖旎,在戳戳的动作里逐渐迷失自己。怀中小人紧紧地贴近他的胸膛,这种满足感让他非常享受。
云生听着胸膛里心脏的跳动,每一节鼓点都砸在了他的心上,胸腔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在共振,就连脑子也似乎都因此变成了一团浆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