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从来不让她为难,凡事与她一同面对,许多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在这样的地方遇到这么一个男子。
她想要带他回京,迎他入门,与他长长久久的做妻夫。
既然要在这里过年,府里就停止了收拾,当康安得知齐慕清怀了主子的孩子,他们不能回京过年时一口牙都快咬碎了。
他眼看着二娘子与阿福感情越来越好,根本没有一点机会,他爹也没了消息,如今连回京都回不去,更是气的饭都吃不下了。
他却不知,司管事回京之后在侯府郎主面前一番添油加醋,不仅没有让他顺了心意,反而觉得沈周宁总算是开窍了。
至于阿福,一个买来的小侍,身家性命都在手里,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只是那阿福看着不是个安分的,是不好长久留在身边的,只是自家女儿喜欢,又是苦读无趣的时候,也不好说什么,所以他琢磨着再寻摸些良家男子送过去。
到时候沈周宁有了新欢再处置了那阿福,如今他满心寻摸良家男子,眼看着快过年了,想着等年节时候沈周宁回来再送她,就没让司管事再去跑一趟。
司管事没能借着郎主的手处置了阿福,肠子都快悔青了,眼看着年后二娘子身边可能就会多几个人,一心只盼着自家儿子能有用点。
想了想,他又买了几本册子并一封催促他行事的信寄过去了。
康安收到信时已经临近过年了,看着册子里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画面,他脸上发烫心里却越来越热。
阿福有了孩子,娘子如今房里没人,也算是个好时候。
这天,他特意打扮得靓丽,冬日里寒凉,他只穿一身单衣,露出衣襟处的锁骨,朝着沈周宁屋里走去。
却不想进去的时候看到沈周宁和阿福在内室泡脚,同一个盆里,女子的脚在上头,男子坐在床边,唇角微微发笑,两人低声商量着什么,一室的温柔安宁。
看水凉了些,齐慕清握住女子脚腕,拿布给她擦干,沈周宁不愿他劳累,抬手朝着外头招呼了下,“你,过来把水倒了。”
康安磨蹭很久,这才走了进去,弯腰端水时不经意从领口处露出春光,沈周宁看了他一眼,笑问,“康安,你不冷吗?”
齐慕清这才注意到,来人穿的格外单薄,衣襟处全无一丝遮挡,他笑意不达眼底,康安却小心翼翼的看了他一眼,又回道:“不冷,娘子屋里暖和。”
他端了洗脚水离开,沈周宁拉过齐慕清道:“以后你就住我这边吧,也省的那些人觊觎你家娘子。”
齐慕清诧异,“娘子原来都知道。”
“别人如何我或许不太分明,但阿福你都吃醋了我能看不出来吗?”她把人拉到身边,靠在床头看着怀中的男子尚不显怀的肚子,“待你把孩子生下来,我就带你回京,给你名分,你放心,在我这里谁都越不过你去。”
“看来娘子是离不开我了,这么迫不及待想把我留在身边。”
他目光狡黠,看着还有几分洋洋得意,沈周宁轻笑一声,攒着他的腰强硬道:“那你呢,你可能离得开我,可愿意永远陪在我身边?”
在她炽热的眸光下,齐慕清觉得自己的所思所想好像都无所遁形,脸上都不自觉发烫,小声道:“我也想留在娘子身边。”
说完之后抬眸看过去,逐渐坚定下来,“我已经在娘子身边了。”
沈周宁满意了,亲了亲他发红的脸颊,忽然开口道:“其实,你是我第一个夫郎。”
齐慕清看了过去,眼里并未有多少惊讶。
“你不信?”
“我信。”他声音低沉,眼睛被火花点燃,“娘子说的我都信。”
身为书中男主的爱慕者,她也是被设定为男主守身如玉的,只是并未得到男主的青睐,不曾拥有一个好的结局。
“我只是有些心疼娘子。”
他声音很是认真,沈周宁却忽然自嘲的笑了笑,凑近了问道:“心疼我被别人舍弃,又没个暖床的知心人?”
“……”
她拉过男子的手,又认真道:“你是我第一个夫郎,只是我不能保证只有你一个。”
齐慕清眼波流转,心里清楚她在说什么,却并未出声。
沈周宁解释道:“我出身侯府,家里定是要我娶高门贵子的,家族联姻向来都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你的身份……”
她低着头有些不敢看他,但该说的话必须与他说清楚,“你的身份无法成为我的正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