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见到你,想靠近你,你早就答应过他的,不是吗?
“你受伤多久了?药够吗?算了,还是去医院吧。”
说着你掏出手机来就要拨打医院的电话,却被突然抱住了,弗雷维德的头靠在你的肩膀,他的呼吸洒在你的脖颈,烫得吓人。
你一动不敢动,生怕碰到他的伤口,任凭他的唇胡乱地落在你的后颈和下颌,你无意中碰到他胸口的手,触到一手湿滑,不知是血还是汗……
你想,不能放着弗雷维德这样不管,他的伤势无论怎么看都不是自己能够处理的。
于是你轻轻捧住他的脸颊,迫得他抬起头来,让那微微涣散的眼眸看向你:“我们去医院。”
你轻柔又不容置疑地说道,在你的视线中,弗雷维德垂下了眼眸,躲开了你的目光,他在抗拒——
世上不会有比你还了解他的人了,你在心里叹了一声,仰起头来轻轻吻了吻他的唇,他的唇也是滚烫的,整个人就像一壶沸腾的水。
“你连我的话也不听了。”你看着弗雷维德道。
他这才抬起眼眸,深深看了你一会儿,贴过来亲了亲你,才沉沉应了一声:
“嗯。”
你给医院打了电话,但现在的弗雷维德正处于易感期,他需要注射Alpha抑制剂。
弗雷维德的家中是不会有这种东西的,因为腺体受损的缘故,注射抑制剂后会有强烈的后遗症,所以他每次都是硬抗过去。
但去医院这种公众场所,就必须得强制注射抑制剂,比起医生来处理,还是由你操作好一点。
“我出去买抑制剂,马上回来。”你安抚地摸了摸他的脸颊。
你在手机上找了一家最近的药店,待买完后返回的途中,你发现似乎有人在跟着你。
这个年头单身外出的Omega经常会被人跟上,你的脚步加快了些,马上就要到弗雷维德家了。
可就在进楼道的时候,突然暗处伸出一只手臂将你使劲拽到了一边,你一下就摔倒在地,揣在兜里的抑制剂掉了出来。
“快来,我抓到她了!”那个拽住你的Beta压着声音朝你身后喊道。
然后你看见一个Alpha从后面跑了过来,这就是刚才跟着你的人!
你瞬间瞪大了眼睛,使劲挣扎着,张开嘴便想大声呼救,可你还没喊出一个完整的音节,紧随而来的Alpha就掏出一块白布蒙住了你的口鼻。
刺激性的气体从白布上传来,你的脑子一阵晕眩,你下意识想屏住呼吸,却又听得那人说道:“快,往她腺体上来一针!”
那个Beta从兜里掏出针剂,一下扎在你的后颈,你只感觉后颈一痛,意识开始模糊起来。
“我就说吧,弗雷维德那小子认识一个Omega!可算让我蹲到了!”
“快,快把人抗走!别被那疯子发现了!”
“加上这个,这批能卖个好价钱了……”
这是你听到最后的话,然后你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
……
弗雷维德在家里等了你很久,直到医院的人都来了你都没有回来,打给你的电话是关机。
他察觉到有些不对,不顾医生劝阻执意要下楼去找你,直到在楼道口,捡到了一支抑制剂,和一枚沾灰的蓝宝石戒指……
你醒来时觉得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脖子好像快要断掉一样。
四周一片昏暗,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机油味和铁锈味道,你猜想你所在的位置大概是一个废弃的工厂。
而你现在,你垂眸安静扫视周围,正和一群昏迷的Omega关在一起。
你试着推了推离你最近的Omega,他一点反应也没有,你想可能是那支扎在腺体上的针剂的作用,而你刚好没有腺体,因此才能更快清醒。
你一边庆幸着,一边动了动手腕,你的手腕被粗麻绳捆住了,但或许是对方轻视你是Omega的原因,这束缚并不牢固。
就在这时,你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和隐隐约约地叫骂声,你立刻闭上眼睛倒在身边的Omega身上。
大门传来一阵震响,有人恶狠狠地踢开了门,你的身体在震动下微不可查地抖了抖,又迅速恢复了平静。
“艹,车怎么还不来!”一个Alpha大声骂道:“好不容易找来这么多Omega,要是被搅黄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
“车在路上了,耽搁了一会儿,马上,马上就到了!”跟在Alpha身后的Beta赔笑着答道。
“听说你们把那弗雷维德疯子的Omega抓了来?”
那Alpha一边说着,一边朝你们的方向走来,你的心瞬间提了起来,紧紧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