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伦勒小姐,说谎前你应该预想到会有什么后果。”
埃弗里特的手抚上你的下颌, 他的话语还是令人生厌的冷漠和从容不迫, 以那双棕色的眼眸审视着你的失控。
你的眼眸因心虚而眨了眨,但很快又坦然地迎上了他的目光:“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你做的事情难道就比我高贵吗?”你近乎咬牙切齿道。
埃弗里特神色未变,他的手指抚过你颊边因为汗湿而粘连的发丝, 以让人心惊地平静道:
“恰恰相反, 我从未否认过我的卑劣。”
你一怔, 而就在你怔愣的一瞬间,他掐着你的下颌忽然吻了下来,一个激烈而强势的吻, 令你窒息般地颤栗着,却也令你感到另一种程度的心惊——
你们似乎很早以前就接过吻,这熟悉的感觉让你有些无措,可是你明明没有这样的记忆。
你在脑海中飞快搜寻着,可埃弗里特这样霸道,仅仅是一个吻,便要剥夺你所有的注意力和思考能力。
直到你好不容易喘息着与他分开来,手连忙抵在他的胸前,涨红了脸质问道:“我们,我们是不是……”
可话到口边你却又说不出来,你能怎么说,说你们是不是接过吻,在你不知道的时候,这样的问题听起来既自恋又可笑。
而埃弗里特仍紧紧盯着你,他暂时地放开你,似乎只为了能更好地享用你。
他的西装外套已经脱下,你能看到他衬衫下蓬勃的肌肉线条,这是具充满美感与力量感的身体,足以令你毫无招架之力。
待他又要靠近来时,你连忙喊道:“埃弗里特,我受伤了!”
埃弗里特的身形一顿,你连忙将手背的被烫伤的地方展示给他看,眼里迅速地蓄起泪光:“很痛。”
那块即使涂抹了药膏仍然红肿着,这是你在工作中受的伤,是你因为他受的伤,你知道,他会在乎——
埃弗里特暗沉的眸子盯着那处,又缓缓落到你的脸庞。
他知道你是个多么会撒谎的人,你与萨缪尔在一起的时候似乎全然忘了自己的伤痛,却在自己面前刻意提起。
你想要躲避他的靠近,他清晰地明白这一点。
你知道他不会善罢甘休的,而这一次你也无法轻易地蒙混过关。
你轻吸口气,抬起手来握住了他垂落的领带,是那天你为他挑选的那一条,而他戴着这条,去同其他Omega见面。
你心里涌起复杂的感受,但你强压下那抹异样,抬起眼眸看向他道:
“你要对我温柔一些。”
埃弗里特有些被你逗笑了,你似乎还不能认识到现在的处境,同他提这些可笑的要求。
可当他望进你的眼眸时,看见那丝一闪而过的惧怕时,他极轻地叹了一口气。
“抱歉,我弄疼你了吗?”当他开口时,你突然松了一口气。
心底却突然浮起一阵委屈,你感到眼泪渐渐浸湿了你的眼眶,你垂下眼眸没有回答,而是踢了他一脚。
“我是你的助理,埃弗里特。”
你握着他的领带,也将他的喉结、他的弱点握在手中,一边抵触着他的靠近,又一边手上微微用力,将他拉向你:
“你不能这样对我。”
埃弗里特没有反抗你那微不足道的力道,他的怒气似乎渐渐平息下来,垂下头来与你鼻尖相触。
“也从来没有哪个助理会这样对我。”他握住你的手,缓缓道。
“黛拉。”
他似乎是第一次叫你的名字,他的眼眸盯着你,或许是你的幻觉,你竟然瞧出一点缱绻的温情。
“你不能什么都想要,Beta、Omega、Alpha,你总要做一个选择——”
你望着他的眼眸,怔怔有些出神,就在你开口想说些什么的时候,你听到了强烈地敲门声,和熟悉的喧闹嗓音。
“黛拉!黛拉!你还好吗?萨缪尔你小子还活着没?”
这活力十足的声线,是诺亚无疑了。
你抬头看着还伏在你身上的埃弗里特,想到关在卫生间的萨缪尔,和在门外的诺亚,不由得挑了挑眉。
大概不会有比这更糟糕的场面了,你近乎自暴自弃地想到。
诺亚在门外放肆叫嚷着,这样的行为太过丢脸,也会引起太多无关人员的关注。
无论哪种,都是埃弗里特无法忍受的。
果然埃弗里特起身来,将他的西装外套披在你的肩头,然后下床去开门。
他是想在门口直接制止诺亚的,可诺亚却早似预料到他的行为一样,待一开门就如狡猾的泥鳅般钻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