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闻渡帮他解毒，过程中废了不少劲无痕植入新毒，这才方便了陆之用断供在自己手里的解药控制瞿白烨。
“报酬一分没少你的，现在又来找我做什么？”
“报道我看了，舆论都在说钱存荣该死，但那又怎么样呢，”闻渡表示遗憾，“虽然他背后的关系网洗不白他，但保下他的命还是绰绰有余的，况且就算真的保不下，现在的死刑和安乐死也没差。”
陆之：“怎么，你这种人也会有闲情逸致伸张正义啊。”
“当然不是，我可以帮你们让他在求死不得的痛苦里活到死，但也是有条件的。”
“说说看。”
闻渡话说得像在谈生意：“让你的Omega和我约会。”
“你真是该睡睡觉了，脑子都熬坏了，”陆之像听到了什么笑话：“再说，这事乐不乐意的，你应该去问许随啊，问我算什么？”
“谁让他还喜欢你呢，”闻渡耸耸肩：“或者你跟我去趟云宫吧，我对现在的你太好奇了。”
“有什么好奇的？”
“好奇Omega都离开了，你还在装什么正经。”
与零属那样有钱就能进的会所不同，云宫里聚集的都是权势在身的人，像陆之就是蹭上了陆仕川的军衔才得到了进门的资格。
当然，钱也是必不可少的，毕竟光是入场券就要了十万。
这里全方位信号屏蔽仪覆盖，手机没得玩，闻渡习惯性转起手上的入场券卡片：“好久没空来了，这里还是和以前一样。”
“我记得以前你是没资格进到这里的，”陆之不解地看着他，“你最近到底在做什么？”
“以前确实没资格，况且连听都没听过这个地方，至于做什么，我的工作一向是保密的，”闻渡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开始滑侍应生送上来的平板：“哦，看来有变化，娱乐圈咖位变了啊，我记得上次这个明星还在二线的价格档的。”
陆之开了瓶酒，不想搭他的话。
“真的没兴趣？我看长得和许随差不了多少，就是人坏了点儿，上次拍戏的时候在道具上做手脚，害得一直压他一头的主演从三十层的高度摔下去了。”
“哦，那和你挺搭的。”
闻渡又说：“你这瓶酒29万8，许随之前打那么多份工，一年下来能存到零头吗？”
陆之纳闷地回过去眼神：“你今天铁了心跟我们俩过不去是吗？”
“没有啊，我只是和你过不去。”
“想看我过回以前花天酒地的日子，然后方便你趁虚而入？”陆之起身离开，“有这时间不如睡你的觉去。”
“这就走了？更漂亮的Omega也有啊，这还有上新的费洛蒙呢。”
“懒得跟你们这种没结过婚的Alpha说。”
“行吧，我果然还是解不了爱情。”闻渡跟他一起离开，“不再坐会儿吗？服务费三万呢。”
“你爱坐你坐，你追着我干嘛啊，你选中的大明星升咖了你不去找？”
“得了，他能活过今晚再说吧。”
那小关系户又跟了他一天了。
进了趟云宫，出来自己的车胎都被卸干净了。
闻渡抢过陆之的车钥匙：“别酒驾啊，我送你回去。”
“我车宝贝着呢，有一点划痕你就全款赔吧。”
被这么一闹腾，陆之觉得头晕脑胀，干脆直接回了家。
明明家里没有屏蔽仪，手机没欠费、信号也是满格，许随的消息框就是没动静。
坐等右等，他不放心地拨过去电话。
那边接通得很快，说是刚在房子里安顿下来。
许随夹着电话，一边来来回回收拾东西一边“嗯嗯哦哦知道了放心吧”地回话，复读机似的。
桑澜陪林风烤着火炉上的糍粑，看透了Alpha似的笑了两声：“路上一个信息都没有，现在突然这么殷勤，十有八九是心虚，你问问看他干什么亏心事了。”
复读机又把这句复述了过去，转头又复述回来：“喝瓶酒挥霍了三十多万。”
林风咬着糍粑，在他们云淡风轻的语气里贫穷地沉默。
桑澜：“是正经酒吗？”
许随：“他说不是谁都跟弗兰德斯一副德行。”
桑澜：“……这话我倒是没法反驳。”
简单歇完脚，林风带着他们到附近逛了逛。
陲门县的地位置在最南边，因此就算是在冬季也不会太冷，灌木长青。
这里的地势复杂，矮山低坡连成一片，站在较高的地方就可以看到边境线。
由于外部战乱，有不少流亡的人停驻在了边境线不远处，以最能获取同情心的老弱病残群体为最前排，和边境边防没日没夜地对峙着。
“还有一点，”桑澜补充说，“就是万一爆发冲突，可以让前排的那些人挡子弹，这样还可以在国际道德谴责上施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