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身边,被‘解救’出来的幼驯染则老老实实蹲着,双手捧着脸小声道:
“再找找应该能找到的。那个人身上带着伤,但看上去似乎不想舍弃现在用的那具身体,所以如果动用公安权限查找户籍资料应该可以……嗷!小阵平不要打我啦!”
恨铁不成钢地白了眼深入敌营的家伙,松田阵平没好气道:
“要不是你拖后腿,那家伙早就被我炸掉了!”
——谁家正经搭档会在他用术式时,拽着他的裤子不撒手啊!
萩原研二试图狡辩:
“那不是突然想到放长线钓大鱼…是情急之下的对策啦,小阵平不要计较那些细节!”
“喂hagi,你竟然说我计较!”
五月朝宫:“……我明白了,总之你们没事就好。”
将手机稍微拿远,好像这样就能远离听筒里比幼稚园小朋友还幼稚的吵架。
黑发青年与在场两人对上视线,均从彼此眼里找到了相同的无语。
他收回前言,就算是现役警察也没那么靠谱,他对‘双子’的印象看来需要进行纠正了。
只不过——
“放长线钓大鱼是怎么回事?”
触发关键词,打成一片的两位警察全部安静下来。
萩原研二轻咳一声,为了挽回形象一般,语气极为正经:
“因为我们发现,缝合线似乎很在意他现在的女性身体。刚开始我和小阵平都认为是对方不想放弃那具身体上的术式——”
“当然,这是以缝合线更换身体后,能够自由运用身体自带的术式这一点为前提推断的。”
几个月前,他们被算计时遭到了纸式神攻击。
可在今天萩原研二拆弹时,看到的却并不是纸式神,而是类似咒灵的蠕虫模样式神。
一个咒术师只会有一种术式,从古至今都没有例外。
再加上他在爆炸后看到的年轻男人的身体,以及之前差点夺脑壳而出的长牙脑花,半长发警官便推断对方的术式可以让其使用被占据之人的术式。
而且……并不是夺舍,而是占领。
也就是说,对方的本体如果真是那朵脑花,那么很大可能术式需要占领的是尸体,而非鲜活的人。
这样一来,对方算计自己这件事就有些细思极恐了,这也是松田阵平发这么大火的原因。
若非五月朝宫的巫毒娃娃挡住了爆炸,又让缝合线‘爱上’了萩原研二,想来对方早就起了杀心。
之后在看不见的角落穿上新觅得的人|皮,美滋滋踏上去往高专忌库的路了。
“但这样换身体如换衣服的家伙,竟然会舍不得一具看上去没什么术式的普通女性身体,所以你们才觉得另有隐情啊……”
送走了朗姆二世,被压着洗了脸的黑发青年将自己挂在男人身上,以‘想让前辈听清楚’为借口赖着不走,声音也软绵绵的:
“也就是说,你们是故意跟丢的?”
松田阵平:“……”
不,就是hagi这家伙坏事!
叹了口气,松田阵平揉了揉泛红的耳垂,低声道:
“其实也算是乌龙,不过我们已经大致锁定了缝合线的位置。”
顿了顿,他继续道:
“但他那具身体顶多算是有咒术师资质的非术士,完全可以藏在一户普通人家,我和hagi找起来太麻烦了,所以才来问你有没有好的办法。”
就算是公安系统,想找对方估计也很难,毕竟诅咒师里黑户可不少。
而且对方如此谨慎,应该也会避开摄像头,不搜身什么的完全就是对自己实力的自信吧。
“这样啊……”
了解前因后果,黑发青年摸了摸下巴,突然道:
“那我刚刚想的办法应该正好能够应对…你们没把当时留在附近的咒灵都祓除吧?”
松田阵平纳闷:“当然没有,怎么了?”
他们追缝合线根本来不及,余下的诅咒看起来又不主动伤人,后续留给其他人解决就好。
听到这里,身旁的诸伏景光忽然嘴角一抽,顿感不妙:
“等一下,五月你的办法——”
来不及堵住对方,就见青年拳头一握敲在掌心,愉悦地眯起眼:
“既然如此,不如就催眠那些咒灵替我们找人好了,反正咒灵一定会记住缝合线的味道。不过这样一来……”
状若无辜地侧过头,五月朝宫可怜兮兮地望向男人那对猫眼,最终呼扇两下眼睫,仿若蝶翼颤动:
“或许它们还会难以抑制地说些…以前辈为圆心,以卧室为半径的小情|趣,前辈会介意吗?”
诸伏景光:“。”
你,就一定要让这种不堪回首的往事二次放送吗:)
*
——啪!
筷子被掰成两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