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什么呀。”夏灵泽感觉自己都快熟了。
启玄之陷入沉思，不愿承认自己听不懂半身的意思，慢吞吞的说：“你想？”
轰。
夏灵泽彻底‘熟了。
刚说出的那句话已是他的极限，现在说什么他都不会承认了。
“没有！”于是，夏灵泽斩钉截铁的进行了否认。
虽然，他其实很感兴趣。
闹过了，该说正事了。
启玄之问夏灵泽：“如果我和你有一天遇到危险，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你怎么选？”
昨夜夏灵泽做了梦，启玄之也做了梦。
不同的是夏灵泽一无所知，启玄之则在梦中想起了自己的使命。
——他是那位至高创世神明的一丝神性，之所以如今有自我意识，能够行走于世间，是因世界即将崩塌，激活了神明那缕微弱到堪比蜉蝣的神性。
简单来说，就是濒临毁灭的造物唤醒了至高创世神明的自救本能。
可惜的是，他到底不完整，甚至缺失了太多太多。
......他是神明呼出的一口气，是神明行动时带动的一缕风，是神明的兆亿分之一。
他微不足道。
所以他什么都不记得，寻求半身则是本能渴求完整。
而自昨夜那个梦后，他想起了所有。
1.夏灵泽并非他的半身，确切的来说，夏灵泽是本体的半身，亦是本体的神权。
2.当时那个声音是本体的声音，本体让他吃掉夏灵泽是为刺激夏灵泽反击吃掉他。
3.失衡的世界要坍塌了，唯一的解决办法是让夏灵泽通过吸收碎片的方式，修复神明的伤——碎片本质上是神明破碎的神格。
夏灵泽在这点上做得很好，虽是阴差阳错，但结果是好的。
而随着夏灵泽吸收了以人类的评级来说为S级的五块碎片，勉强让神明能够保持一段时间的清醒了。
不过这还远远不够。
夏灵泽需要更多的碎片。
启玄之做出了决定。
因此，他问出的这句话纯粹是出于自己的私心。而不管夏灵泽如何答复，他都不会改变主意。
“诶，不能两个人一起获救吗？”夏灵泽郁闷的道。
“不能。”
“好吧，那我当然是——”夏灵泽故意拉长音调，“救你啦！”
救妈妈还是救爱人，这个问题他知道。他还想过万一哪天自己被问到该如何作答：两边不管哪一边他都不愿放弃，所以只能放弃自己了：真到了那时候，他也不活了。
然而启玄之把这个送命题改了下，里面的其中一个主人公变成了他，那这个问题还不好回答吗？当然选对方啊！
启玄之垂下眼睫，掩住眼底浮现的浅淡笑意。
“嗯。”
我也一样。他无声地说。
——他们最开始或许是因为本能对完整的渴求才会被彼此吸引。
但，此刻愿意为了对方放弃自己，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感情。
“你手上的事可以暂时放放吗。”启玄之问。
“诶？可以是可以，但你送楼附带的那两百名员工我还没安......”排。
“没关系，他们是劳务派遣，刚才告诉我说要跳槽到另一家公司。”启玄之淡淡的打断道。
夏灵泽想起昨天那伙人对自己的欢迎，不禁感叹铁蛋叔又说对了，成年人的世界充满利益。
“好吧。所以，你让我放下手上的事是......”
“你刚才不是说旅游么，我们环游世界吧。”
***
紧张备案的娄赢乾在第二天就收到了夏灵泽‘反悔’的消息。
“我要和男朋友去旅游啦，工作上的事先放放。”
娄赢乾闻言先是一喜，然后问夏灵泽出发前要不要带男朋友和他们几个吃顿饭认识认识。
夏灵泽说他问问男朋友，然后就直接在电话里问了。
看来他正和男朋友待在一起。
“我男朋友说已经买好了，时间很赶，我们现在就得出发。不好意思啊，下次吧。”电话里，夏灵泽的声音充满歉意。
通知完娄赢乾，夏灵泽紧接着在家族群和工作群里发消息说明了自己即将出发旅游的事，来不及看群里人回的消息，他马不停蹄的给娄小芽打去电话。
——启玄之实在是太急了，他们这会已经上路了。
娄小芽被夏灵泽信息量爆炸的一句话震得懵了三秒。
“等等，你谈恋爱了不告诉我？现在都要一起去旅游了才说！”
“我本来是想当面说的，结果确认关系当天他就有事，变得很忙，带不出来，我便想着等他忙完了。今天他是忙完了，然后我们......嗯......”
“然后你们直接出发旅游了。”娄小芽帮吞吞吐吐不好意思的夏灵泽说完下半句话，“不是我说，你男朋友这行动力也太强了！好吧，你们好好玩，玩得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