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正因为是她的，老婆子更加怀疑诡生。
不是，这对吗？
夏灵泽打完电话低头一看，看见的就是老婆子脑袋180°后转，张开嘴，两排尖利的牙齿不停撕咬着自己衣服的画面。心情复杂的说：“你这么有劲，何必做坏事呢？缺钱的话去工地搬砖每天也能挣个两三百。”
老婆子闻言猛地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
“你从哪得出我抢孩子是为了钱的结论？”
单纯的夏灵泽困惑的反问：“不然？”
“我是为了吃！吃！”老婆子气够呛，“你可以侮辱我弱，但不能侮辱我的诡格！”
“哈......？”
“是，我承认你牛逼，比我厉害——”老婆子一顿，随后崩溃的大哭起来，“美容院没了，我好不容易攒的钱也没用了。现在想满足一下口腹之欲也不行，我活的太失败、太惨了！”
夏灵泽：“......”
看着崩溃大哭的老婆子，夏灵泽悟了。
精神病，一定是精神病。这哪家的老人，子女也不看着点。真犯事了自己家痛苦，也害了别人。
***
晚上九点。
夏灵泽洗完澡上床，跟启玄之打电话，将今天的经历大致说了一遍，从自己的小产业营业厅遇袭到工作上碰到的奇葩事，最后感叹道：“唉，你说我老了会不会也有精神问题？”
“不会。”
“为什么？”
“你不会老。”
男人的声音低沉磁性，通过电流钻进夏灵泽的耳朵，夏灵泽害羞的侧过身，脸颊红红的。
启玄之是个很认真的人，这种性格虽然扫兴，但也因为足够真诚令人信服。
夏灵泽将头蒙进被子里，企图用这种方式掩盖语气里的害羞，闷声道：“咳，你这样说我当真了怎么办。”
怪不得铁蛋叔说爱情使人‘堕落’，他原先还不信，现在却有些信了。
看，连那么诚实的启玄之如今都变得不那么诚实了。
“可以当真，是真话。”
启玄之倚靠在罗汉床上，如瀑的黑发披散在身后，垂落在床上，向四周蜿蜒散开。
他的头发最近几天长得很快，站起来都到脚踝了。
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启玄之垂下眼眸，回道：“没骗你。”
两人又聊了一会，夏灵泽要睡了。但两边谁也没挂电话。
听着逐渐平缓的呼吸声，启玄之闭上眼睛。
-联办诡域-
一只巨大的眼睛在上空张开。
第167章 启玄之：送办公楼，自……
时间回到白天,主管诡意识到集市不对劲及时抽身逃离。
联办诡域的社畜诡们正苦着脸唉声叹气，突然，一个黑影像风一样冲了进来,随后没入尽头的楼梯间消失不见。
尽管黑影的速度很快，用肉眼难以捕捉，但别忘了在场的都不是普通人。况且,黑影所经之处弥漫着一股无法忽视的烧焦的气味。
黑影+焦味
不是主管诡是谁。
社畜诡们的第一反应：“咋了这是？”
第二反应：“坏了！主管这明显惊慌失措的反应,难道有硬茬子杀上门来了？”
全员紧张兮兮的死死盯着门口,一分钟过去,两分钟过去......半个钟过去。
无事发生。
众诡渐渐没那么紧张了，但依旧警惕,感到坐立难安。
“小王,你最得主管心，是主管面前的红人，要不你去问问？”
此言一出,无数双充满希冀的眼睛看向小王。
“想我死就直说。”小王木着脸十动然拒。
众诡想了想也是，悻悻收回目光。
主要是没收益,但凡有收益，小王吃点苦也没什么,反正苦的不是自己。
......
最后等了一下午也没任何动静，主管更是毫无反应。
午夜，繁星隐匿，乌云如潮水般汇聚，遮蔽银月,吞没了此间唯一的光亮。
终于熬到下班时间，社畜诡们统一关掉电脑、弯腰打开于办公桌一体的柜子，从里面抱出一条毯子,或垫在地上，或裹在身上。
今天虽然出了点小意外，但跟平常相比也没什么变化。
‘滴答，滴答’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在社畜诡们接连入睡后不久，乌云悄然裂开，露出一束幽光。
然而若仔细看，就会发现并非是因乌云散开，皎月重现。
——那是一双巨大的眼睛。
覆盖了半个天际，瞳孔漆黑如深渊，沿边隐隐流动着浅淡的银色流光，既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怖与诡异，又掺杂着崇高悲悯的神性。
它缓缓扫视下方的世界，这一刻连空气都仿佛变得凝固。
写字楼顶层。
主管诡办公室。
随着眼睛的聚焦，一股无形的压力顷刻间落下。
......
主管诡猛然惊醒，心口发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