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有歌似火,时有凤似水。
时天运一下子看痴了。
“谁?”
时有歌警觉,扭头喝去。
见时天运盯着她弟弟瞧呆了,霎时抽出腰间的鞭子,冷脸朝人抽去。
“妹妹误会,哥哥只是前来找娘说点事情,一时迷了路误扰雅兴了。”
时天运翘着嘴角避让迎面而来的鞭子,那目光还越过时有歌直直盯着时有凤。
时有歌见状,面色阴沉的厉害,手里的鞭子挥的更狠了。
竟然对她天真可爱的弟弟流露这般下流的眼光!
“姐姐,打他干什么。”
美人说话,时天运心痒难耐,连连道,“小弟,我没恶意。”
时有凤对时有歌道,“别脏了姐姐的鞭子。”
时有歌噗地一笑,时天运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小少爷声音如天籁似的,神情温温柔柔的令人恍惚。
时有凤看他道,“你这人弟弟妹妹的乱叫,自己生母却不认,即使你端的一副体面人,骨子里早就爬满了蛆,看一眼就叫人恶心。”
时天运脸色立马难堪的很。
时有凤冷冷道,“滚,别脏了的我地方。”
时有凤一说完,小毛立马朝时天运扑去。
那爪子像银钩似的,看着又长又吓人,时天运即使跑得快,手臂还是被抓的血肉模糊。
“小毛,别追了。”
小毛这才不情不愿回来了。
时有歌还没从刚刚时有凤骂人中回神。
此时看着小毛舔着带血的爪子,她才面色一急。
“不能让他走,他一走,不是全城都知道你回来了?”
时有凤道,“那就是霍大哥的问题了。”
“放宽心,别管一个死人了。”
时有歌呆呆的打量面前人畜无害的弟弟,吶吶道,“不愧是在土匪窝里待过,还把土匪头子往家里叼的。”
以前她软糯怯怯的弟弟没了。
现在她面前是从土匪窝回来的弟弟。
骂人不眨眼,说死人也不心惊肉跳。
时有歌眼里一热,眼泪流了出来,一把抱住时有凤,“你肯定在土匪窝里吃了很多苦吧。”
时有凤回抱她,悄悄贴心道,“姐姐你妆面哭花了。”
时有歌哭声一滞,抬眼推开他。
冷漠的擦脸。
“你家土匪最好今天就解决时天运这个麻烦。”
“哦,不对,是我家弟夫,他肯定有办法的。”
……
时天运出了时府,怀里揣着信,骑马直奔城外齐王联络驿站。
时有凤竟然有这般惊人美貌,就算不冲他凤命的噱头,就那绝世美貌没一个男人不动心的。
到时候把时有凤捉去给齐王,他一定能获得重用。
他这般想着,丝毫没注意到背后一支冷箭袭来。
噗嗤一声穿破胸口。
时天运慢慢低头看了眼,一眼没入底。
就这样直直倒下。
树丛里出来两个男人。
“哎呀,咋办,一箭射死了。”大头苦恼的摸着脑袋。
甲一道,“大办特办?”
大头听不懂他的冷笑话,甲一也觉得无趣,上前搜时天运的身。
大头一直盯着时天运看,觉得自己那一箭不可能死人。
因为老大交代要活的。
所以当他发现时天运被搜胳肢窝时,睫毛颤抖,开心的原地蹦跶拍手掌。
“太好了!你没死啊!”
时天运睁眼,看着面前一个诡异亢奋的大头,吓得又昏死过去了。
时天运再醒来时,他被绑在一架刑具上。
阴影里坐了一个凶悍冷厉的男人,男人抽出腰间的寒刀,抬眼朝他看来。
那目光穿过昏暗血腥,令人时天运一个哆嗦,秃鹫似的啄人血肉又漫不经心看死人一般。
“哟,醒了?”
“你是谁?”时天运抖着嗓子,双臂一挣扎,铁链晃动。
“我嘛,算起来,还是你弟夫。”
“想不想活命?”
刀口子割破脖颈皮表,刺痛的热流蜿蜒而下,时天运吓得两眼惊恐。
“大大大侠,饶命啊。”
“可惜,我媳妇儿说你恶心。”
这时,老罗拄着拐杖进来了。
“老大,信誊写好了。”
甲一把老罗手里两封信展在霍刃面前,时天运看清瞬间,脑袋轰隆一声。
两封都是他的字迹,只一封是他写的,另一份他没写过……
“你们到底什么人!”
霍刃看着信里长篇大论夸时有凤的美貌,笑了笑,“我媳妇儿好看吗?”
时天运眼皮一跳,瞳孔霎时惊大,一把尖刀无限放大刺入眼中。
惨叫声不止。
另一只眼珠子在眼底惊慌逃窜,但又无处可逃。
“你这张嘴,也割了。”
“丈母娘说她不喜欢你喊她娘,你还喊,你管不住嘴,那我只能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