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见他只把守各个出口要道,便不由得往金库想了。
再后来,发现阿文的异常。
霍刃很难不把齐王和阿文联系在一起,阿文告诉了齐王金库消息,所以才驻兵不走。
阿文还可能贪功,没告诉金库具体线索,并且告诉齐王他很快找到了,而齐王也不想惊动青崖城内的时家堡和知府。
所以才吊住齐王没攻打青崖城。
此时霍刃把阿文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说了。
时越男听的皱眉,玄之又玄的事情但又说的言之凿凿。
她看向封祁年,后者还是没什么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认真听小谢说的?”
封祁年道,“听了啊。”
齐王借买粮草骗了他们所有人啊。
之前他也和时家堡、知府认为齐王不过是看中青崖城的粮草。
粮草不过是借口,目的才是金库。
眼下知府对给齐王运送粮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齐王的人就是抓着这个口子,到时候把金子借粮草运出去。
不过,现在霍刃出现了,这个计划就泡汤咯。
封祁年道,“来送金手指的炮灰嘛。”
虽然没听过炮灰,三人又都明白他说的意思。
时有凤道,“我这灵泉空间就叫金手指吗?”
封祁年笑呵呵道,“咱们小酒才是天选之子。”
“你娘亲的身体药石无医,如今焕然新生了。”
三人都很淡定,就时越男半天没合上惊讶的嘴。
时越男发懵的眼里闪出亮光,不可置信的摸了摸脸,“小酒那泉水真那么神奇,我眼尾皱纹都没了。”
这些东西大大震撼了时越男。
这世上还有这些灵异的东西。
那……
时越男自言自语道,“那小酒的身体应该可以慢慢调理好了。”
那就再也不用怕被发现痛觉异常,被族人抓住把柄,造谣妖邪附体了。
“小酒,你快多喝泉水。”
时越男激动道。
霍刃瞧着时越男,第一反应是惦记着儿子,而不是自己的身体。
就像小酒当时也一样。
瞧小酒嘴角梨涡都笑意深深。
似乎是高兴自己终于能不让他娘操心了。
时有凤当即摆好茶杯,时越男一瞬不瞬盯着他手上的动作,可只见儿子把茶杯摆好,一眨眼功夫,里面水满了。
时有凤和霍刃各端一杯递给时娘时爹。
时爹看了眼一饮而尽,时娘倒是细细的抿着,神色庄重虔诚的厉害。
时娘道,“这都是老天的恩赐啊。”
时越男道,“那小谢到时候如何把金子运出去?造反的兵力在哪?”
时有凤暗想,运出去不愁。
就是惋惜谢行悬那十五万亲兵被埋在雪山下了。
他刚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对。
谢行悬化作霍刃在这儿,那十五万亲兵又何尝没金蝉脱壳之计。
只是,这藏到哪儿?
封祁年也在想这个问题。
霍刃其实不欲多说,事以密成,语以泄败。
给时家坦白造反,是因为要给时有凤一个交代。
此时这个关口,他瞧时有凤好奇,摸摸时有凤的脑袋,也只能开口了。
“在……”
封祁年抬手打断他。
“等等。”
时有凤眼里亮晶晶的,“爹爹好厉害。”
封祁年摸了摸不存在的胡子,一派智者的云淡风轻。
时娘看他神神叨叨的样子没说话。
一辈子就像最开始那副不着调的松弛。
几十年还是这样子。
封祁年道,“我上午去了府衙,知府召集一众商人正说太后六十寿诞献礼的问题。”
时越男显然有经验,“不是明年冬季才是?”
封祁年道,“现在已经晚了。筹集又运至中原,一年半载还不够用。”
“所以知府很急,把地方州府破口大骂。尤其说恒州尤为狡猾,从四年前就开始大肆修建寺庙为太后祈福,还从抠门的户部抠下款项。”
“不仅大兴寺庙,还大力修建南北运河,说是方便天子南巡让太后吃到新鲜的荔枝。”
封祁年看着霍刃道,“妙啊,打着为朝廷做事的幌子,到处抓所谓的乱蹿危害治安的流民做工,最后还用朝廷拨下来的钱粮养所谓的流民。”
“最后朝廷还嘉奖林太守忧心社稷造福一方百姓。”
时有凤这会儿也听明白了。
把十几万兵力藏在流民苦役工里,还用朝廷的钱养着他们。
天下到处都在造反闹流民灾情,这简直是天时地利。
时有凤嘴巴都惊圆了,“霍大哥,你好能抢。”
霍刃道,“这怎么能算抢,我就是提前预支搞土木建设。”
果然是干土匪的。
封祁年道,“那如今钱粮到位,你打算什么时候起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