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爷有意避嫌似的,脚步迈的快,拉开了距离,霍刃便识趣地落他身后几步远。
可时有凤走几步,又不敢走了。
霍刃知他所想。
上前大迈几步,在祠堂转角处看了下前院情况。王二狗躺尸流血的地方已经被水冲过了,上面架着火炉,石砖的水迹烘得半干,任谁都不知道这里前一刻死了个人。
霍刃朝时有凤点头,时有凤这才慢慢走去。
来到祠堂前院,村民见他来都欢喜的打招呼。
“原来是小少爷找的救命法子啊。”
“小少爷真神通广大。”
“小少爷简直是我们卧龙岗的救星。”
众人七嘴八舌的纷纷朝时有凤道谢表感激。
霍刃在后面不远处悄悄看着时有凤和村民说话,他见村民都没看小少爷被吮吸泛红的唇瓣,这才收了扫视的目光。
王文兵总觉得自己被什么盯梢似的,回头张望一番,又没发现异常,倒是看见优哉游哉在小少爷身后散步的大当家。
背着手原地走来走去。
瞧那神气又松懈的样子,一改最近冰块死人脸,肯定是小少爷原谅了他。
王文兵见小少爷被围着,他也上去搭不了话,跑去找霍刃。
“大当家的,恭喜恭喜。”
霍刃垂着眼皮斜眼瞅他,而后忍住要翘的嘴角,伸手拍了拍王文兵的肩膀。
王文兵瞬间受宠若惊。
他的好日子也要来了!
牛四刚和小文拉拉扯扯,结果小文吃了雄心豹子胆似的造谣他和大当家,还想抢小少爷的功劳。
牛四啊牛四,别怪我得势了。
王文兵道,“大当家的,小文要怎么办?要是牛四拎不清我来办吧。”
霍刃皮笑肉不笑地看着王文兵。
王文兵见霍刃不说话,心里突突跳,难道是自己哪里又冒进急切了?
“大当家的自有打算,我王文兵甘愿为大当家的赴汤蹈火。”
小文自是要处理的,首先就是这个邪术,势必要调查清楚。
绝对不能让小文伤害到小少爷。
霍刃想着,朝人群中看时有凤,刚刚还在的人,此时不见了。
霍刃蹙眉,绕开王文兵去找人。
王文兵见他神色暗藏忧急,也立马去找。
其实村子里的人只差把小少爷供起当祖宗,一句话比谁都好使,哪里会有什么事情。
时有凤本来在人群中的,可就牛媚秋来了。
还笑盈盈的盯着他嘴巴看,一副了然又打趣的看着他。
时有凤脸皮薄,拉着她来到祠堂转角。
“哟,你们刚刚就在这里亲的?”
时有凤下意识道,“在另一侧。”
说完脸就爆红。
不过对着牛媚秋,时有凤也没什么扭捏的。
见牛媚秋打量自己红肿的唇角,蹙眉嘀咕道,“霍大哥像是变了个人似的,推都推不开。他明明以前要跳河的。”
牛媚秋笑。
“我的小少爷,也就你以为大当家是禁欲的正人君子,人家比土匪还百无禁忌肆意横行的。”
“咱小少爷能耐大啊。”
她揶揄道,“也就是前段时间,硬生生被你逼成了老鳖。”
牛媚秋说着,发现墙角落下一道阴影,她扫去阴影又没了。
真是宝贝成眼珠子,才离开视线一回儿就找来了。
牛媚秋看着时有凤脸红扑扑的,格外招人欢喜,“小少爷可要把持住,男人一旦得到了都不是东西,记住,只给亲亲抱抱,别被他哄的吃干抹净了。”
时有凤脸肉眼可见的充血泛红,眼里羞臊的水光无处躲藏。
小声道,“我觉得太奇怪了。”
“那还不是他憋的太厉害了。”
牛媚秋道,“他活怎么样,亲的你舒服吗?”
时有凤支支吾吾的,欲言又止。
他压根儿就不知道好不好。
只是霍刃亲他这个认知就让他头脑空白,而后被心底蹿起的酥麻充盈了整个脑海。
牛媚秋一见这反应便知,笑嘻嘻,“小少爷真软甜呢。便宜那个大老粗了。”
牛媚秋眨眼道,“大当家第一次亲人就这样熟稔,小少爷你可得长点心哦。”
背墙的霍刃听的忍不住了,直接走出去。
凶了眼牛媚秋,而后拉着时有凤走了。
到傍晚的时候,祠堂那边就传来好消息,很多人高烧退了,那药材是真的有用。
小文就被关在祠堂的后院偏房,听着四面八方涌来的欢呼声,他恨的咬牙切齿。
那欢呼声中是对时有凤的感恩对他的数落鄙视。
还说他不声不响就像阴沟老鼠偷人成果。
一群土匪,他们怎么敢这样说他。
都是时有凤横插一脚,导致他错失灵泉空间。
这仇,来日方长。
他一定要时有凤被伤的体无完肤。